这个宗门有毒!快逃!
繁体版

第七章:奇门宗事变

    六爻宗。

    回到了宗门的祝七妃,整个人大卸八块躺在床板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熊猫。

    尘心自然是从清心宗里拿到了那十万灵石,回去自己的窝里清点账目去了,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毕竟,宗门的账目都是交由尘心管理的。其余师父也先后回到了宗门之内,陆陆续续就位,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等祝七妃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子时了,她微睁开眼眸,目光落在正在翻窗口的小熊猫。

    正在艰难攀爬墙壁的小熊猫,它在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过后,小身形颤了颤,不敢继续有所动作。

    祝七妃直接整个小熊猫捞过来,放在怀里,忍不住逗弄了一番。

    只听见小熊猫发出“嗯嗯嗯”的声响,声音还越来越弱,还不时地张着小嘴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的小家伙这是肚子饿了。

    依稀记得二十一世纪的熊猫素来是喜欢盆盆奶,还有那些脆笋……

    祝七妃抱着小熊猫就朝着尘心师父的后山奔去,那里种植了成片的竹子,本来尘心师父是想要废弃了的,但是见这片竹林长势茂盛,更何况也不用自己打理,就由着竹子自生自灭了,却不料这一下子长成了一大片的竹林。

    祝七妃作为辛苦的小蜜蜂,小时候可没少给这些泥土翻两翻,靠着一番努力下才种植了这一片的竹林,顿时有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此刻,小熊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一大片竹林,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眼睛都快冒星星了。

    好……好chi的样子。

    小熊猫挥动着身躯,从祝七妃怀中滑落,在地面上骨碌碌转了几圈,站直身之后蹬着四条腿向前冲,揪着一小片竹叶就是往嘴里塞去,另一只小手死死捂着身后那拔尖拔尖的笋尖尖,以防有人虎口夺食。

    祝七妃表示,好想给小熊猫举高高,奈何面瘫脸无法表达最真实的情感。

    好萌,好萌,超级萌的小熊猫。

    待小熊猫吃饱喝足了,祝七妃直接抱着软乎乎的小熊猫就是往回走。

    还没有回过神来,几道身影悄然靠近,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几位师父,一个两个都如先前的尘心一般,有些怪异地盯着她怀里的小东西。

    “这是何物?”巫宗宗指了指那圆滚滚的小熊猫,比了个大概,还是一个有点类似三角形的黑白黑白的小东西?宗门什么时候养了这个小东西?有的话他怎么不知道?

    白烬雪直接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小熊猫,本来以为……却没有想到触感是出乎意外的柔软,眼底流露出几分喜爱之色。

    柳逸居掏出自己的“艳绝”,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法器放在眼里,拿出一张白卷就是霍霍几下,简单勾勒了小熊猫的大致形状,很快一张专属于小熊猫的水墨画诞生了,还有就是落笔盖上自己的印章。

    朝风华:“……”

    这一个两个,不太正常?这徒弟不过是养了个宠物,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其实,不尽然,在他们抚养弟子的几十年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弟子养过什么兽类,更多是在打理着这宗门的药苗苗。他们一时迟钝,没有想到过原来小孩子也是有喜欢的物件的,譬如眼前的这个圆滚滚的小东西。秉着爱屋及乌的思想,他们对于那只小小的兽兽越看越喜欢。毕竟,他们能力“有限”,不尽然能时时刻刻守在乖徒儿身边,能有这小东西陪伴着对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由此可见,这个孩子不似先前般,那般容易夭折,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四海美景,就与世长辞了。几位师父在这个观点上,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相似。由此,他们看向祝七妃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宠溺和怜爱。

    不知道为何,祝七妃感觉背后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脚底窜出一抹冷气,拔凉拔凉的。

    朗朗皓月,清风徐来,几人相视一笑。

    还没有休整两天,宗门里又接到了一茬棘手的事儿。

    无他,是柳逸居一人接下的任务。他只是简单瞧了一眼这其中的说辞,只是略略扶额,就不再作其他的感想,便是应承了下来。本来是想要一人独自完成的,但是瞧见自己的徒弟,心里顿时生了别的想法。

    他们细心呵护的孩子,终究有一天也是要长大的。

    不出意料的话,就是出意外了。

    倒霉蛋祝七妃远在几百米开外,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左眼皮止不住地跳着。

    一眨眼,柳逸居又是不打招呼就出现在祝七妃跟前,举止投足,都透着一股老夫子盯着学生的气息。

    “二师父。”祝七妃立刻竖直了身板,这个师父她是着实有点摸不清门路的,二师父他有时候深沉的跟个老头似的,有时候又显得动作迟钝,完全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那种。

    柳逸居瞧见自己这徒弟战战兢兢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愣了,略略轻咳几声,煞有介事地陈述着,“我们这次登门拜访的宗门是……”

    一时间,柳逸居忘了那个宗门是哪门哪派了。

    祝七妃回以一个不失礼貌,似笑微笑的笑容,是尴尬。

    在自家徒儿的“期待”的目光下,柳逸居想了想,单单总结了这么几个字,足以看出来他的水平如何了,总结可谓是十分到位了,“老掉牙的宗门。”

    后知后觉的祝七妃,悟了,无良师父又要带她出门去挣钱了?这……这不前几天刚解决了那个什么嘛?这怎么快又有任务了?是这些宗门太能搞事了?还是他们太清闲了?

    祝七妃心底掀桌,一万个不情愿,这么些年的相安无事,早就让她废了,早就歇了那想要叛逃宗门的心思,如此才造就了她只想在宗门退休老去的思想。

    柳逸居捏着一张密令,上面有着金色图纹浮现,只轻轻一摊开,里面的文字一个个漂浮在半空中。

    三个月前。

    三月的雨,如毛毛雨簌簌而下,苍穹之下只可见一人负手前行。

    三月的风还残留着丝许的寒刀,割得人脸庞发疼,奇门宗三长老润宇身形不稳落地,颤颤巍巍的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不多时手掌心便躺着一枚代表着宗门身份的玉牌,用力一捏便可见那玉牌碎裂开来,窜出一道暗淡的紫芒,飞跃向远在千里开外的宗门。

    “但愿一切还来得及。”润宇口中喃喃自语。

    阴沉沉的天空之下,六道身影穿梭其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来人身上披着蓑衣,头上顶着斗笠,迎着风雨前行,却不可见其真容。

    包含着雌雄莫辩的嗓子,发出了咯咯的笑容,他们只是单单瞧了一眼这已经是囚笼鸟的润宇,手中的倒钩确实未曾停下,奋力一甩,啪嗒一声打在润宇身上,瞬间勾长长的血痕,血液飞溅而出,侵染了那蓑衣。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仿若要撕开一个大口子,滴答滴答的雨滴落下,似要冲刷去那属于雨林里的哀嚎。

    “啊!!!”

    润宇惨叫连连,一副身子骨也受不了这等残酷的折磨,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侵染了一身的血色,曾经风光无比的他,此刻却披头散发,神采黯淡失色,与可怜虫毫无差别,只不过是多了些时辰苟延残喘,离死亡也越来越近了。

    “你们可别得意了,宗门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些怪物,总有一日会丧命在千千万万宗门子弟的手中的。”润宇发出狠话,身为宗们长老的傲骨,即便是在面临如此绝境,也丝毫不容许他有半分的怯弱和懦弱,迎面敌人也不惧生死。

    不知道为何,有人突然笑出了声音,讥讽道,“呵,装什么?我们可是你们这些宗门亲手培育出来的怪物,可别往自己身上捞光了,你们这些宗门什么嘴脸,你这个蛀虫就应该清楚明白。装好人?你们也配?”

    还未等润宇说出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人直接一剑挥下,润宇瞬间没了气息,空洞洞的眼睛,令人瞧了不禁有些发怵。

    一人冷冷出声,“走吧。”

    六人一个转身,消失在了雨幕里,正如他们来之匆匆,走的时候也是不带一丝痕迹。

    奇门宗。

    一道光芒扎根在不远处的山峰,奇门宗宗主一个踏步而来,其余的长老纷纷赶来,只是深深瞧了光芒消失的地点,是……是他们宗门三长老的住处。

    奇门宗宗主捏着手中碎掉了的玉牌,心中已然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握着手中的玉牌,一摊开就成了齑粉,随手一扬啊,齑粉随风而去,面容微微有些恻隐,“鸣钟,昭告众人三长老亡故,不可废了礼乎!”

    “这……”

    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一个两个都叹息不已,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是让他们久久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这其中又是何等缘故,又是为何这三长老突然出去宗门一趟,就命丧在了外边,冷不丁地收到这个消息,绕是平日里和三长老交好的人也不敢相信这个噩耗,一个个悲恸不已。

    十里钟鸣,昭告了宗门三长老消亡的消息。整个宗门都笼罩在了阴霾中,直到后来奇门宗宗主找到了尸骨在外的三长老润宇,那等惨状,在场的人看了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嗦着一只手,气急败坏地咆哮,“是,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敢这么对待我们宗门的三长老如此?竟然……竟然如此残忍手段,真……真是该死!”

    待三长老进了棺材,埋入土里,宗门在经历这么一段时间的低沉后,复又回到了平常的日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没有再提及三长老这个人。

    经此一事,奇门宗宗主一下子老了几十岁,鬓角染上了白霜,时常紧锁着眉头,整日里愁眉不展,宗门内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其余长老。

    一天里,奇门宗宗主收到了一封来信,独自在宗门的院子里,细细看了几遍信上的内容,越发心中惆怅。

    夜里,他留下了一封信,自此消失了,杳无音信。他在信上只是交代了下一任宗门继任的事情,就这么卸下了宗主之位,以至于后来新上任的宗主都耿耿于怀。

    新上任的宗主——洛延亭,自然是没少在暗地里找寻前任宗主的踪迹,瞒着上上下下,乃至整个宗门,希望能找到前任宗主,了解其中的缘由,包括三长老为何出了宗门就惨遭噩耗的事情。

    只是,还没有等他继续深究,宗门里发生了一桩更加让人诡异所思的事情。

    那些说着要为前任宗主讨回公道的,还有那些三长老门下的徒弟徒孙们,一个个都离开了宗门,没多久就传来了全军覆没的厄难,洛延亭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件事一日没有解决,那这宗门也迟早会乱成一锅粥。

    所以,他行事亦是更加小心翼翼了,乔装打扮来到了黑城,发出了一则悬赏令,许以重酬,还有附上一件有着千年之久的法器,希望能寻得能人志士,解决了宗门现下的燃眉之急。

    悬赏令上只写了酬谢之物,却没有说是何人落笔和去处,更是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确实,他给得实在是太多了,没少人上前探听了一番,只不过大多数都因为这样那样子的缺陷,没能够被选上,所以人们纷纷猜测,到底这背后之人是遇到了何等之事,竟然如此出手豪爽,着实让人眼馋得很。

    直到,柳逸居出门走了一趟,来到黑城想要整点事情忙活,直接就接下了这悬赏令,表示这件事处理起来非常简单的。

    洛延亭在听闻消息后,连夜赶到了黑城,就见到了柳逸居,起初见对方浑身上下充满了诗书的气息,心里的落差是很明显的,略略迟疑了片刻。只是,对方只是和自己简单过了几招,自己是化神的实力在对方面前也不够看,心里登时骇然,自己反而没有在对方面前讨得一丝上风,反而被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瓦解了自己进攻的招式。

    这么一番下来,洛延亭顿时改变了自己的内心想法,看向对方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之色。

    柳逸居颔首应下,表示只需要半个月就能解决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