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宗门有毒!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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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哑巴吃黄连1

    “小娃娃,你是哪个噻?”一旁扫着地的老妇人忍不住开口问。

    祝七妃见状,张口“啦啊啊”地嚎着,指着自己的嘴巴,然后不断的晃手。

    老妇人瞧了,手中捏着扫帚的手抖了抖,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袖角,干巴巴的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满是褶子的眼角里流露出几分怜惜,沙哑的声音响起,“可怜的小娃娃,不要怕,大娘是个好心的,以后跟着我过日子罢。”

    有人在你面前说自己是好人?你选择信还是不信?

    闻言,祝七妃止住了“啊啊啊”的声音,内心扯着勉强的笑容,装哑巴还真的是累。

    这时,有一群外门弟子自他们面前横扫而过,御剑飞行的一个个紧接着跟上,生怕发生了些什么;有的直接就是连滚带爬蹦上剑上,一晃一晃的,任由飞剑驮着对方朝着大队伍方向而去;有的都还没有从周公下棋里回转过神来,侧躺在飞剑上,半只手托着腮帮子,呼噜声响彻了这小小的杂役楼。

    在那堆乱糟糟的外门弟子里,祝七妃眼尖地瞥到了一只小小的身影,不知道是为何,总觉得对方有些神情不安地瞥向一旁的杂草堆上,慢慢吞吞的,似是透着几分不愿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

    祝七妃竖直了耳朵,一副八卦的心四起,把耳朵听力拉得老高老高的,眼尖手快地掏出一张听风符,还故意地挠了挠身上,难以隐忍的,颇有几分痛苦之色,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就……就挺突然的。

    下一秒,祝七妃听清了少年的话语。

    少年的口吻里带着几分不满和嫌弃,“真是的,凭什么要我去参与每日的晨练呀。烦死了,师兄的病都没有好,谁去照顾师兄呀,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少年的怨愤仿佛达到了极点,他瞅见了一旁的杂草,抬起脚板子就是狠狠几脚,气炸毛了。

    “……”祝七妃内心默默拉了拉脸,垮脸表示无语。

    末了,老妇人眼疾手快拉低了祝七妃的身板,一个大掌压了下来,神色慌乱地道,“不要瞧得太久了,不然会有麻烦上身的。”

    一刻钟的时间,外门弟子都没了影子,刚刚乱哄哄的情景也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空荡荡的。

    人,动作一拍一拍,捏着扫帚,有规律地扫着地面上的落叶,保持着缄默,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这年复一日的扫落叶杂役活儿。

    祝七妃一个尿遁,便逃之夭夭了。

    作为六爻宗的弟子,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师父再收过其他的弟子了,完全就是过着独苗苗的日子,难怪宗门不媚。看,这一个老掉牙的奇门宗是多么有钱钱,等级划分森严,一个打杂的还划分这么多品类,这内门的等级划分清晰有条,该是内门弟子的待遇一分不差,该是外门弟子的待遇也是一分不差,该……该是扫地的……还得是扫地,嗯,确实晋升之路艰难无比。

    如此对比之下,六爻宗确实寒碜得紧了。

    宗门和宗门比,果然还是比不得的。这就好比如,你有着马大的胸怀大志,可你没能力去经营管理,那终究是浮生一梦,空口说白话,啥也不是。

    她悄悄摸索到了外门弟子晨练的后山之地,摸爬着爬上了距离几公里外的一个亭子上边,歪斜地坐在檐角边边上,托着腮帮子,嘴里嚼着今早上从厨房里顺出来的小甜糕,越嚼越起劲,还有些磨牙了。

    外门弟子一个个吼吼哈嘿,吼吼哈嘿,一个两个变着戏法地把玩御剑飞行的招式,杂耍猴现场,十八般武艺都奉上,堪比那马戏团子。

    知情的是晨练,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一场杂耍戏子。

    祝七妃由衷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抓起一把瓜子,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祝七妃很快注意到的是,亭子之下,一个小身影吭哧哼哧,一点点地往上爬。

    毕竟,对方隐藏了自身的气息,奈何那动静确实不小。

    小身影废了一番力气爬上亭子顶上,瞅见一人青天化日之下,摆着极为粗鄙的姿势,手里抓着一把香瓜子,侧躺在一旁,还时不时伸手挠了挠胳肢窝,要多粗鄙就有多粗鄙,简……简直让人极为不齿,不由开口呵斥道,“你什么人?”

    祝七妃内心翻了翻白眼,转身回以一个三分凉薄,七分不屑的笑容。

    小家伙一个惊叫,活似一只鼠鼠受到惊吓面目变形,从喉咙里飘出来一只超级缩小版的小家伙。

    祝七妃瞧见此,习惯性掏出一把铜镜,对着镜子笑了笑,有些僵硬且经典的笑容,倒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地方呀。

    看,这不是越瞧越顺眼嘛?

    是这小孩子胆子小得很,这才被她给吓得够呛。

    小家伙刚刚转过心神,一抬眼便复又瞧见了对方那可怖的笑容,两腿一蹬,眼前一抹黑,又是晕了过去。

    祝七妃有些狐疑上前,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小孩子,心里有了个想法,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