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伴身的格林格拉斯在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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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命运,格林德沃

    纽蒙迦德塔楼,最顶层的房间。

    这是一间大概二十平米的小房间。简陋的铁床和桌椅,薄薄的毯子和一副烛台,就是全部的摆设了,窗户上封着生锈的铁条,夏天的风轻轻地吹进来,却还是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窗子没有玻璃什么的可以挡风,如果到了冬天,一定很难熬吧?

    尤其是犯人的身体如此虚弱的情况下。

    伊拉一边想着,一边把目光重新投向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这位老人瘦得只剩骨架子,还算整齐的头发和胡子说明老人还是有在打理自己的外表的,锐利的光芒在异色的双瞳中闪烁。

    现在,这双眼瞳锁定了伊拉。

    伊拉觉得自己就像在过安检的扫描。

    不过令伊拉感到有些不安的,是在命运视界下,这位老人的命运虽然依旧庞大,但却如寒风中的一簇焰火,危险地摇曳着,给人一种坚持不了多久的感觉。

    几秒后,老人把目光移开,不耐烦地对面前的邓布利多说:“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带孩子?”

    “嗯,差不多。”邓布利多自然地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魔法方面的问题也尽量指点一下,伊拉的天赋极高,可不能耽误他的成长。”

    “哈,耽误成长?”老人嗤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想不耽误一个孩子的成长,把他交给我或许是最烂的选择。”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邓布利多自顾自地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老人的讽意,“况且,我也不觉得你能改变这个孩子的想法。”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了“啧”的不屑声音,略带自暴自弃地说:“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果然有他的深意,不是我这种囚犯能揣测的。”

    “不必这样,盖勒特。”邓布利多沉声说。

    意识空间内:

    “邓布利多这是……什么情况?”卡格罗两眼放光地问。如果再给他一个瓜,那么吃瓜群众的形象就更饱满了。

    “不知道,不过爱恨情仇总是像被猫咪玩.弄的毛线团一样乱成一团,何况是这种经历了漫长时光的。”

    伊拉寻思着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欸~你怎么这么懂呢?”卡格罗一脸揶揄,唰的一下凑到了伊拉面前。

    “没什么,看过些许这方面的作品罢了。”伊拉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一只手撑在卡格罗的脑袋上,试图把他推开。

    “能把那部分记忆放给我吗?一直待在这里很无聊的。”卡格罗双眼放光。

    “不……还是不了吧。”伊拉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让我看看!”卡格罗大喊道,双手抓着伊拉的肩膀。

    “不要啦……”伊拉有些头晕,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现实之中。

    在伊拉和卡格罗“玩闹”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说服格林德沃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伊拉在这待一会儿。

    邓布利多还是给了格林德沃很大的自由的,伊拉只是相当于被“寄养”在纽蒙迦德,应该怎么做都取决于格林德沃自己。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格林德沃耸耸肩,往后靠在了椅子上。

    一阵不妙的木头断裂的声响后,格林德沃坐的那把椅子的靠背断了,老人家重心一时不稳,往后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嘭”

    沉闷的声响把伊拉的意识拉回了现实。看着面前摔倒在地的格林德沃,伊拉快步走上前,一只手在手提包里翻找着药箱。

    伊拉的动作很快,格林德沃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重新扶了起来,在魔法的作用下轻轻在床上躺下。

    询问伤痛情况,抹药膏,伊拉的动作因熟练而迅速,银白色的眼眸中满是认真。

    “……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如果还疼的话,您可以自己抹点药膏。”伊拉温声说,并将还剩一大半的药膏留在了格林德沃的床头。

    “……为什么?”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会儿后问。

    “嗯?抱歉,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伊拉手上收拾药箱的动作没有停下。

    “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格林德沃是对伊拉问的问题,但却向邓布利多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你向那孩子隐瞒了我的身份?

    邓布利多微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知道,您就是一代目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伊拉回答道。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来……救助我?”说着,格林德沃的眼中浮现出轻蔑之色,“如果你连判断危险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还是回家更好。”

    “欸?我一直都有做好防备啊。”伊拉眨了眨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窥镜。

    精致的窥镜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哦?有意思。”格林德沃稍稍提起了兴致,“你总不会把身家性命都赌在一块可能会出错的窥镜上吧?”

    “当然不会。我有绝对无法避开的后手。”伊拉说。

    毕竟在命运探测和命运视野里,都没有格林德沃这个个体的命运会对伊拉的命运产生不良影响的迹象。

    这个世界距离触及命运的领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虽然已经有先行者干涉就是了。

    伊拉的思绪逐渐飘远了。

    格林德沃继续问道:“那么你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会来救助我呢?”

    “……嗯?”伊拉回过神来。思考了一会儿后,直视着格林德沃皮包骨的脸回答道:“首先,邓布利多教授还在这里呢,而且我的各种探测手段都没有显示出您会对我产生威胁。在没有威胁到我的前提下,在我面前的,只是个摔倒的老人。要知道老人摔跤可是很严重的,他们脆弱的骨骼和关节很容易断裂,这种事情我遇到过几次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威胁到你了,你就会冷眼旁观?”格林德沃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那还可以,不是个满脑子爱与正义的莽夫。”

    和格林德沃聊到这里,伊拉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转头看向靠着墙壁站立的邓布利多。白胡子老校长对他点了点头。

    明白了。

    伊拉转过身,声音清晰地对格林德沃说:“我的底线很简单,只要对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么其他的都好商量。”

    “哦?”格林德沃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视线在伊拉和邓布利多身上来回扫动,嗤笑一声,对邓布利多嘲讽道:“如果你当年有这个孩子一半的觉悟,那么……”

    “不要说了!”邓布利多急声打断道。

    伊拉惊讶地看着老校长,他还从来没有见到邓布利多这副被触及雷区的样子。

    邓布利多靠着墙,半月形眼镜下的浅蓝色眼睛中盈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