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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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爱欲淤积

    聂小琼猛地意识到天师面前之所以会有这束光,那应该是月光,因为是明天是中秋节了,她此时心情有些复杂,不想打扰天师干活,顺着这束光摸索到了她平时晒太阳的地方,发现那地方有倾斜而来的三米多长的一块月光,是从洞口还没有完全堵死的地方照进来的,当然那月光不会是自己反射到天师的坑里的,而是天师可能用一些材料让它反射到那个他的那个坑内的。

    天师是利用天空的月光来完成的,聂小琼觉得不管怎么说,天师果然是又找到照明的办法,原来他今天白天一点不着急,傍晚的时候,还敢同爱大山打赌,秘密竟在这里,不过,这种借光的方法,她觉得也是来源于天师细致的观察和智慧,可天师是怎么做到的呢?。

    聂小琼来到这束光的旁边,发现天师是用两块凸透镜、凹透镜、变焦镜完成的,他把用两根帐篷的杆子架起来,把凹透镜放在上面,又把光焦投到凸透镜上面,反射到他的坑里,可天师怎么会同时有这几块不同焦距、不同变焦镜的镜片呢,会不会是天师----------?。

    聂小琼此时不敢肯定事情就如她想的那样,不过,看着这蒙胧的月光,她不想浪费月色,寻了一块石头,静静地坐下来,抬头仰望个那个洞口,居然看见了几棵星星,它们无声无息的,还发出眩昏的光,在月光里,一切显得那般皎洁,她想象着在有月亮的晚上,高原上的天空是和她以前没有被关在这山洞里的时候是一样的,在没有风的日子里,抬头望去,一定是天高云旷的,天空象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的雾霭,一轮圆圆的月亮,把整个大地照得亮堂堂的,把路边的树枝,小草拉拉长长的,投射在路上,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里蹦着,山野中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聂小琼坐在那块石头上,有意让月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身上,时而清幽,有而舒缓,时而激昂,象天空照到舞台上的束光,有层细缕柔和在脸上掠过,在视线范围内,一切竟变成朦胧起来,四周变得缥渺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竟然是虚虚幻幻的,身体似乎也变得玄妙起来,空气不在再流动,一切变得静止,那束光似在黑夜的魅影里象雀跃的小音符----------。

    在这样的美如梦幻的月光中,聂小琼想起一首云南少数民族情歌——月光下面的凤尾竹,再配上萌芦丝极是好听,那意境是姑娘穿上心仪的筒裙,清澈的双眸中流露出期待的目光,月光洒在她的衣裙上,把她曼妙的身影显然出现,姑娘们在月下忘情地轻舞着,旋转着---------等待心上人的到来。

    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

    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

    竹楼里的好姑娘,

    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听啊,

    多少深情的葫芦笙,

    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

    哎金孔雀般的好姑娘,

    为什么不打开哎你的窗户,

    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

    竹楼里的好姑娘,

    歌声啊甜润像果子露,

    痴情的小伙子,

    野藤莫缠槟榔树,

    金孔雀要配金马鹿------------。

    聂小琼的心绪沉浸在歌曲中,元神在这样的月光中行走---------,这一刻,她突然想在这月光中跳这支舞,她先把外衣跳下,她身上包裹是正好是临睡前一块帐篷布,恰似是有点象傣族的筒裙,两只手臂在月光中显得那么雪白和光滑,素净的脸在月光中生出一层层淡淡的光晕,象舞台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一般,她把头发挽成了傣族的小普少的形状,伸展着手臂,在月光下抖动了几下----------。

    她慢慢找到了一丝丝融入感觉,心里却怪怪地升腾着------,如泄的月光啦,请继续照耀,心上的人啦,我会在失去你的黑暗中照亮你,流下眼泪,化为星辰,直到彼此心灵相通---------,她开始旋转,这才猛地发现下摆实在是很窄,摆不开,只得作罢。

    聂小琼有些遗憾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一阵阵的伤感,一丝寂寞爬进她的脑海--------,让她有些累和发软,她最后干脆躺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眩昏和伤感让她昏昏欲睡,胸口起起伏伏的,昏睡中,她总觉得有一个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用火一般的热情在烧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脖子-------让她的胸口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这火烧得她越来越热,烧到她的全身,最后在她的腰腹下一层层荡开来,她原以为腰腹间的那团早就息灭了,不会再有了,可她此时明显地感觉到了这层火焰,这火慢慢地让她透不过气来--------。

    聂小琼觉得这团火在自己的四周弥漫开来,挣不脱,跑不掉,她只有在这团火里溶化和分解---------,这种感觉怪怪的,猛地就听到一声“嗵!”地一声,听起来象是什么碰撞的声音,接着耳边还伴了一个怒吼的声音响起:“你这死不要脸的二黑,你以为你装成个野人,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这声音刺醒她身上的那团火立即消失了----------。

    有人推了推面前的聂小琼,她猛地觉得一阵阵的冰冷,睁开眼睛一看,是天师,他此时正喘着粗气,手握成了拳,一脸的扭曲,看起来极是愤怒,聂小琼的眼神迷迷的,蒙蒙胧胧的,她的元神似乎还浸在刚才的那一团火和冰冷的交替之中,半响才清醒过来,不过,却没有了先前的那如梦如幻般的感觉了,顿时又觉得四周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天师愤闷地坐在一旁。

    “天师,你刚才说那个人是二黑?”聂小琼仍迷迷地问道。

    天师的情绪又愤怒起来,咬牙切齿地冷哼道:“不是他是谁,谁还会有那本事,那长满毛的野人胸部和背部!,他自己都霸占着钱琳琳了,还要来霸占你,当我们这山洞里的汉族男人好欺负,是死人呢!”。

    聂小琼顿时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是啦,在这山洞里,除了二黑象野人似的,还会谁会被骂成野人,半响这才想起来问道:“天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天师这才缓了缓神,看起来有些复杂地说道:“我一直在干活,锄头上印了一个小人先是静静地坐着,之后又起舞,极是美丽动人,我还以为是云南的孔雀神出现了,来解救我们的,我还激动不已,眼睛就顺着这束光寻来,就看这孔雀女神瞬间变大了,还那么熟悉,仔细一看,这不是若男你吗?,怎么会在这月光下会有这么优美的动作,身体里象蕴藏无数的精灵,瞬间可以激醒这些精灵,似乎把天上的神明都招唤到了体内,可-------也招来了二黑这黑头打脸的野人!”。

    说着,天师又一脸的愤火:“这该死的二黑,无耻的兽人----,幸好被我一石头砸中了,他也不敢喊了一声就跑了---------!”,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似地,看起来有些遗憾地说道:“唉,也许是我的石头太小了,对这野人般的金刚人物,没多少伤害,便宜他了!”。

    聂小琼听天师这般说,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是要感激天师还是怪他多事,她不想再同二黑保持那种暧昧的关系,可又不希望二黑受到一点伤害,天师怕触到她的不痛快,温温地说道:“若男,我看,你别在这里睡了,我送到水潭边,你还是跟许茹睡吧,二黑就不敢轻易----------,毕竟那里的人多!”。

    聂小琼听得极不自然,这天师的话里话外,她都能感觉到说得怎么这么酸,暗想这水潭边到洞口的距离,她一天要走好几遍,哪里有个小坑,她都知道,天师不过是再找借口多跟她呆一会儿。

    对于天师的这种讨女人欢心的小伎俩,聂小琼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一方面,她不想让天师难堪,更不想同他树敌,另一方又不愿意同他有任何暧昧或更进一步的关系存在,这样才不致于同他的关系弄得同刘亚一样,象见到仇敌似的,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倒不如现在说个清楚----------。

    想到这里,聂小琼便道:“天师,我自己能回去,不用送了,我-------!”突然不知道这一句话应该怎么表达出来才能不直接刺害到天师,结结巴巴的------。

    天师惊觉道:“若男,你什么也别说了,让我心里面保持一点美好的东西吧!”顿了顿又道:“若男,你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美得惊心动魄,象月光下的女神,美丽的孔雀女神,透过月光的光束,我看到你的温柔-------象给我们来带光亮和希望!,我当时都怀疑你是不是天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