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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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制丑面具

    众人听刘亚这么一听,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聂小琼不愿意说,众人也不好勉强,刘亚也倔强地闭着嘴,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样子,两人就这样固执地地僵持上了,众人一时不知道拿这两人应该怎么办,一阵阵地腹议,王彪没有想那么多,他看到的是刘亚拿木铲对准聂若男的脸,这事情的错就应该是在刘亚这里,而且对她也没有好感,就直冲刘亚暴戾戾地说:“还是你说,若男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还要毁了她的脸?”。

    刘亚看着王彪额头上鼓起一脸的青筋,身上透着霸气,不象一个屠户,倒象一个山大王,看起来极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彪暴霸气给折服了,咬牙切齿地道:“她把我的相机拆了!”。

    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天师就跳起来,打大神似地两三步就纵到刘亚面前,骂道:“刘亚,你不要冤枉好人,你那相机是我折的!”。

    刘亚一窒,很快又一脸不信地冲天师道:“天师,即使你踩着我去奉承她,可她也不会承你的情,你在她的心中,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利用你来破坏我的相机而已,你崩达个什么!”。

    可天师似没有听到一般,反而看起来有几分激动,暗想刘亚的相机明明是自己拆的,可若男竟然为了不使他受伤害,宁肯冒着被毁容的危险也不肯供出是他来,天师就觉得自己当初的情感没有投错,哪怕若男不可能喜欢上他,可是他觉得跟她交朋友是值得的,至少在这山洞里,让他对这种黑暗的生活变得没有那么困苦和坚难了,反而让他瞬间觉得暖乎乎的。

    众人猛地听到天师承认刘亚的相机是他弄坏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表情不一地变幻了一下,也猜不透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回事情,爱大山此时特别的难受,他虽然不知道刘亚的相机到底是天师还是聂小琼拆的,不过,暗想如果相机是若男拆的,天师为了若男,竟然承认是他自己拆的,那么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若男感激他,如此这般地讨好若男,她会不会真的看上了天师呢?。

    如果是天师拆的,而若男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肯承认是她拆的,这个结果会更让他难受,这说明天师在若男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她才会这么做的,想来想去,他还是宁愿是若男拆的-----------。

    许茹和王彪倒没有想那么多,只顾着骂完天师,又骂刘亚的,二黑最终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隐隐地觉得这事情跟聂小琼,天师和刘亚,具体的王彪说的时候,他没有场,断头有尾地听了一堆,最后竟被聂小琼叫去睡觉了。

    这事情最终还是象王彪说的那样,白天让刘干活,临睡前把她的手捆起来,以防她再伤害到人,当然这是爱大山最后的决定,刘亚认为他是偏袒聂若男的,不过,知道众人都不待见她,这事情,她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也没有办法,这样一来,聂小琼就觉得安全多了。

    第二天一早,聂小琼象往常一样喂过钱琳琳早饭,然后又教了二黑的功课,出了一些题目让他做着,自己就开始动手制作她的丑脸面具,她觉得昨天幸好遇到王彪,不然,结果真是不敢想,以后会不会遇到这好幸运的事情了,就不知道了,想到这里,就觉得为了避免这类的事情发生,自己是需要这张丑脸面具了,这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角度考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到刘亚了,又给自己来一下,那可就不划算了,最主要的是刘亚自己的脸成了那个样子,是破罐子破摔,自己也没有必要陪她搭上了---------。

    想到这里,聂小琼便来到她之前救助那头狼的地方,这里放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她磨磨挲挲地伸手在狼窝里一阵阵地摸索,四周看起来黑乎乎的,只有她的那双眼睛黑亮亮的,还一闪一闪地透着灵光--------。

    聂小琼最终从狼窝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来,里面有一些黏乎乎的东西,又往有光亮的地方走了十多步,来到自己平时爱隐藏的地方,感觉到安全了,又把袋子打开,拿出那地阴龙油来,把它上面的那一层膜切割下来,薄薄的,看起来乳白色,极象她的皮肤色。

    她先把它套在脸上,感觉它象油脂一样冰冰凉凉的,滑滑腻腻的,极是很舒服的,聂小琼又有些不放心,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脸上象多一层皮的,还滑亮亮的,一眼就能看出,这可怎么办呢?。

    聂小琼想来想去的,又切了一层膜下来,用一点细细的黑灰把那层膜混在一起揉了又揉,反反复复的,几乎用了一个早上,一直到感觉跟自己的皮肤颜色差不多了,这才套在脸上,对着竟子照了照,把贴在靠头发处还能看出膜的地方,又拿起剪刀不停修,有的干脆直接把它按进头发里,下面的接口处刚好让它贴到下颌的阴影处,这样不轻易让人看出接口,两边的接口,又用头发遮盖住了。

    做完这一切,聂小琼又用镜子照了照,基本上看不出面具和原来的皮肤相比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感觉皮肤更滑腻一些,心里暗暗高兴,又拿了一些泥和烧过的灰搅拌了一下,用手指甲沾了一小点,轻轻地点了两下在那层膜上,看起来有点象是斑-------。

    本想多点一些的,不过,她不敢一下点多了,让人一下看出来了,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能慢慢地来,一天点两、三点斑就行了,让人觉得她是在不知道不觉中才变成这样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样会安全一些,反正皮肤的里面隔了两层的,还能起来滋润的作用,是不用担心的。

    做完这一切,聂小琼拿了镜子反复地看,反复地修整,一直到基本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痕迹来,不过,脸上包了一层,这种感觉极怪的,看着镜子里的脸,有一种不是自己的感觉,好似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以前看面具总有一种高深的旁门左道,现在聂小琼觉得这是一种手艺,是生活的艺术。

    最主要的是脸上的这个面具是自己亲手做的,这种感觉就更奇妙了,混合着一种成就感,好象可以借着这斑进入了另一个更让人不可控制的人生里,这种不可控制是真实的,包含了无数的可能性,她觉得无法预测---------。

    聂小琼这才放下镜子,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回来水潭边,洗了手,刚好遇到许茹在做饭,她手上抬了一个盆正要到水潭边取水,猛地一见若男,一怔,继而又惶恐恐地想到了什么似地说道:“别动,若男!”。

    聂小琼有些着慌着看着她,难道自己脸上的那斑,她看出来了?,还是------,许茹凑近了,伸手想去擦那些点斑,她赶紧伸手盖住,不让她碰,许茹冲她惊乍乍地说道:“若男,你的脸上怎么会长出两个麻子斑?会不会是----------”。

    见许茹一脸着慌的眼神,聂小琼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许茹以为她是难受的,故意不给自己碰,怕自己受不了,就更是着慌,继而脸上一沉,十分难受地说道:“若男,完了,自从刘亚脸上长了那个斑后,我就整天提心吊胆的,眼皮不知道怎么就总是跳,千小心万小心地提防着,都不敢让她靠近,生怕她传染给我们,没想到你还是长出那个斑来了,我都不敢--------!”。

    聂小琼听了许茹的话,愣愣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不好说明自己的斑是人为的,不过,十分清楚一旦这事情告诉她了,事情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意图穿帮了,正想着如何应对--------。

    许茹却想到了什么似地一脸愤怒,咬牙道:“若男,我问你一件事,昨天傍晚------刘亚是不是故意借着她相机毁坏的事情想毁掉了你的脸?--------!”,顿了顿又骂道:“这女人太坏了,也许下一个她要对付的人就是我了!”。

    聂小琼有些无奈,这刘亚哪怕再坏,也不可能去害一个跟她没有冲突的,没有利益,没有矛盾的人啦,她又不一个疯子或是神经不正常的人,再说了,这斑也不会传染,这许茹怎么会把这事情跟她自己联系上了-------。

    聂小琼只得暗自感叹,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坏事,看在旁人的眼里就会逃得远远的,生怕她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对自己,也不知道这事情自己应该如何解释,才可以打消许茹的顾忌,不过,这也许只能说明一个道理,每个人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结果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样,也许这人本就不应该做坏事,害人最归会把自己给害了,这个道理也许只能靠自己悟了。

    许茹见聂小琼半响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