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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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血祭山神

    众人目送着王彪去了,聂小琼心里惴惴的不安,偷偷打量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的表情或多或少地都有些不安,很快大家见王彪一手拎了一只鸟了,一手拿了一个饭盒回来了,来到众人面前,把饭盒放在一块石头上,把鸟脖子上的毛拔了,拿出一砍刀来,在石块上剐了一下,往鸟脖子上一抹,那杀鸟的动作,跟杀鸡似地轻而易举,接着又把鸟拎起来,脖子向下,血就流进饭盒里--------。

    很快鸟体内的血干了,王彪拎着鸟抖动了一下,然后又把聚满了半饭盒的鸟血递给天师,天师象模象样地把血抬到头顶上,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又跪下,磕了几个头,把血放到中央,让大家排成二行站好,让大家跟着自己念道:“皇天在上,我等共八人被困上这山洞里,已整整两个月,乞苍天、山神,佑我等引水成功,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放弃一切妄为,天地与我并生,数来已是功德圆满,---------!”。

    说来也怪,天师说一句,大家就跟着念一句,那些字在嘴里发出,身上竟有一种不明的力量在涌动着,仿佛真的如天师所说的那般,苦尽甘来,可以脱离苦海了,念完以后,心里竟有一股莫名的感动在全身沸腾者,竟是一脸的庄严肃目,凝神专注。

    接着,天师让每个人顺着喝了一小口血,到了二黑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高兴,先凑到鼻子闻了闻,然后又舔了一下,看起来很兴奋,张大了嘴,就想猛地喝了一口,被天师严肃地叫道:“喂喂,二黑,一小口就行了!,最后还有人呢!”,饶是这样,二黑的这一口几乎占去这血的一半,天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血对着天空念了几句,之后又洒到地上-----------。

    天师开始围着水潭象跳大神一般地纵跳起来,那步法看起来凌乱,既没有章法,也没有什么节律,就是随心所欲地跳,就如同狼奔豕突,有时还会发出种尖历的长嘶声,有时象某种动物的嘶叫声,让人感觉不伦不类,荒诞不经的,不过,当所有的程序完了的时候,大家竟有一种感觉,真的相信可以顺利地引水了,应了老句老话,真作假时真亦假,假作真时假亦真。

    聂小琼刚开始觉得天师这样做结果只不过给大家制造一种幻觉,增强大家的意念,认为祭神只不过是中国人伟统的习俗中祈求美好生活的愿意而已,可事情越做越慢慢感出这其中的意义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其中蕴藏了一种强大意念的张扬,这是天师的智慧,可也明白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大家的这点意念太弱了,不过,也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天师最后向大家了说一句:“可以引水了!引吧,引吧,”,说完这几句话,全身似虚脱了一般地瘫坐在地上了。

    爱大山又道:“那就由谁来完成最后的挖渠呢?”。

    天师摆了摆手道:“随便吧!”。

    刚说完,刘亚就跳出来道:“我来吧!”。

    天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众人不由得又看向爱大山,爱大山有些着慌地看向聂小琼,似乎是让她给点暗示,说不清楚为什么,聂小琼竟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最主要是看到天师祭天是有诚意的,即然他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自己也没有必意不顺人意,爱大山道:“行,引吧!”。

    刘亚不由纷说,抓起锄头,一锄头就把一个连着那汪水的坑挖开了,水“轰”地一声流出来,刘亚又去挖第二个坑,第三个坑,第四个坑---------,很快八个坑都挖开了,那汪水极快地潜下去了许多,大家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了那汪水,生怕遗漏了,只有二黑是个例外,东张西瞧,嘴里念道:“玩,玩,好,好--------!”。

    众人谁也不搭理他,心里似在默默叨念着,象似在祈求心中的愿望能成功,刘亚最终是极烦躁地嚷一句:“傻子,你闭嘴,烦死了!”,说完瞥了聂小琼一眼,她当然是懂大家的意思的,只得示意二黑停下,不要影响大家正专注的事情。

    众人盯着那坑里的水,心都提到喉咙了,一脸肃然,互相间似乎听到心都在“扑扑”地跳,很快那汪水的几乎要见底的时候,那水草一团一团地粘在一起,凌凌不堪,没有水的浸泡,这原先看起来碧绿悠闲的水草竟那么软巴巴的,似乎在暴露他原有的本形,不能在水中穿行和飘荡了。

    最让人烦躁的是这些水草挡住了大家的视线,不能一眼看到底,刘亚恨恨地嘀咕了一句:“这水草怎么这么讨厌!”,恨不得马上下去把它拔去。

    众人看这水草也有些生厌,但也怕刘亚做出什么怪举来,影响大家的情绪,爱大山看刘亚的架式,有些不放心地说道:“算了,不用拔,我有办法!”说完拔了一根水草,一头放在地面上,一头刚好放在水面,做了一个标记,大家互相望了望,觉得这办法还行,突然水面上传来“扑腾扑腾”的声音,“啦,这--------是-------”不知是谁冒出这么一句来。

    紧接着,水面传涌起来一股股鸡蛋大小的水泡,水极地涨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道:“完了,水又涨起来了!”。

    刘亚开始大声地尖叫起来-------,许茹也哀嚎叫地说道:“这怎么回事情啦,老天爷对我们的惩罚还不够啦,我们不就杀了几只鸟吗?,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啦,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啦!”,说完“扑嗵!”的一声倒下来,接着又传来几声“扑嗵,扑嗵!”地几声,聂小琼扭头看了看,眼前只剩下二黑了,背后又传来一声似哭的衰嚎声:“天啦,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完了!”。

    聂小琼听这声音极是刺耳,极是绝望,不过,这是她之前就想过的,是有心理准备的,这景象似乎早就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真正让她害怕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她紧巴巴地看着坑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涨起来,心里很紧张,生怕这水----------,那就真的会引起水灾了,这结果,她不敢想。

    水仍旧是“扑嗵、扑嗵!”地往上涨,聂小琼的心也跟着一起一落的,简直紧张和压抑得要发狂,身后是一片哭声,嚎声,鬼叫声,各种各样的悲声都不停地传递到耳朵里,刺激着她的神经,那汪水一点一点地涨起来,二黑也站在她的旁边,伸长了脖子望,还不时扭头看聂小琼,嘴里语无伦次地安慰道:“若男,不-----怕,打!”。

    聂小琼仍旧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眼睛盯着那汪水中央发出“扑嗵”声音的地方,紧张得象在看是水中央有个大鬼怪,会随时冒出来一般,心里默默着:“停下,停下,停下!”,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扑嗵”声才停下来。

    聂小琼咬了一唇,努力使不知道睁闭了多少次的眼睛强行睁开了,那汪水终于在比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停了下来,聂小琼这才要象要虚脱了一般地跌下去,被二黑一把抱住了:“若男,你--------怎么?”。

    聂小琼软软地,但带着惊喜地口语哭泣道:“二黑,我们赢了,水不在涨了,不会发生水灾了,二黑!”。

    二黑“嘿嘿”地笑了起来,抱住着她手舞足蹈的,又笑又跳的,可眼前的这些人似乎一点感觉没有了,绝望得象死去一般,早已分辨不出这是一双疯子还是正常人,聂小琼狂喜地拉着二黑的手往平日里会出现太阳的地方走去----------。

    二黑兴奋地叫嚷道:“若男,不-----出去了!”,这话听起来,让聂小琼吓了一跳,让她感觉心惊肉跳的,转念一想,也对,这里比神婆家的地宫强多了,可以看到水,太阳和月亮,虽然很少,不过,在二黑的心中,已是很满足了。

    只是怕这话引得人愤恨了,本能转头看了看了大家一眼,好在大家都绝望得没有力气来站起来咒骂二黑了,这话在这环境里讲得不合适了,把二黑拉到一旁边,这才又提醒道:“二黑,这话以后不能再说了,啦?,大家听见了,对你是不利的,会引得人恨的!”。

    二黑傻笑着点头,聂小琼此时说不清为什么,竟有几分高兴,有一丝丝的自如感在心里涌动,想要大口地呼吸,想要大声地说话,想要抱住二黑,给他最温暖的怀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家面前顾忌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暂时不存在了,就想扯一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