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话交易
“那那个杀人凶手呢?”
“自然是又娶了一房,儿女双全的过着这一生啊。”
还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后来过了许多年,有人再踏足和记琴行时,神秘消失了,还有些要去探险的人,出来皆活不过三日,都在梦里死去。
有人也请过天师做法事,可一连来了好几个天师,都镇压不住里面的鬼魂,说是怨气太深,地狱不收。
“那后来呢?”
“后来,有一位法力高深的道长,暂时封住了和记琴行,并交代自己的徒弟,每逢十五便去加强封印。”
王太太虽然没有提及是哪位道长,但莫以瞳想起这几日张天师都不在家,忽然明白了什么,抬眸道:“所以,我必须在这三日内找到化解怨气的法子,否则他们两个的命休矣。”
“是,我还有一个私心,那位张天师自元宵出门后,再没回来,希望你能带他回来。”
“会的。”
果然,张天师是去封印和记琴行里的怨灵,这几日都不见人,怕是已经出事了,或许他还在和记琴行里,只是出不来而已。
桑乔尽管不想让莫以瞳去冒险,可眼下听王太太地话,就连张天师都栽在里面了,只有让以瞳去,才有转机。
王太太地意思是,只能莫以瞳自己一个人去,普通人进去地话,不是失踪就是像韩尚城跟米洛轩这样,在梦魇中慢慢死去。
莫以瞳跟常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她是棺中子,又天生异瞳,但是切记进去后,不可被怨气影响,若是她被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王太太要莫以瞳夜里三更到和记琴行,只有那时,里面的那位怨气会大大削弱,但是定要记住,张天师出事,那位极有可能快冲出了封印,不然怎会引韩尚城过去。
夜里二更,莫以瞳在桑乔和王太太的注视下,提着灯笼朝和记琴行走去,走了大约一个钟头,她站到了和记琴行的门前。
寒风呼呼在耳边吹着,门“吱呀”一声开了,莫以瞳深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和记琴行。
静谧的夜里,响起了突兀地琴声,依旧白天莫以瞳听到地琴曲,顺着琴声,她上了楼,在月光的照耀下,再一次看到了紫衣女子。
“你是…和素衣?”
琴声戛然而止,紫衣女子背对着莫以瞳,抬头望月,良久才道:“好久没人唤我素衣了。”
又是一阵沉默,还是和素衣先打破了这局面,道:“我知你为何而来,自今日见你,我便知自己很快就要解脱了。”
“什么意思?”
“小姑娘,我们做个交易。”
说着,整个屋子亮了起来,四面满是符咒,像一座牢笼,但一大半符咒已失效,对和素衣根本没有用。
“什么交易?”
“你将西墙那讨人厌的锁魂咒解开,我救你的朋友。”
和素衣地话真真假假,莫以瞳不信她地话。
“正所谓鬼话连篇,我帮你解开了锁魂咒,你不救我的朋友又如何,我不信。”
“那这样好了,咱们找个人做个见证。”
话音一落,和素衣眼神微动,柜子里栽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瞧,正是多日不见的张天师,张天师似乎受了伤。
“张天师…你伤了他?”
“这你可误会我了,他是被玄门中人所伤,还是我大发慈悲给他躲藏的地方呢。”
莫以瞳没有理会和素衣,去将张天师搀起来,和素衣见张天师还昏迷着,又继续道:“哦,他的伤我救不了,你可以。”
“我怎么救?”
“将你的血抹在他的眉心,不消片刻,他就能苏醒,信不信由你。”
虽然不知道和素衣说的是真是假,但莫以瞳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抹在张天师的眉心。
和素衣闻到莫以瞳血的一瞬,眸子里闪过贪婪之色,然而下一刻张天师悠悠转醒,他一见到莫以瞳,便道:“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看,我没说错吧,哦对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
“如果我帮你解开了锁魂咒,我那两位哥哥还是没有醒怎么办?”
张天师听着一人一鬼地对话,瞬间明白和素衣是在跟莫以瞳做交易,他将莫以瞳护在身后,厉声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你做梦。”
“我做梦?呵,你睁开你的天眼瞧瞧,我这些年到底有没有造杀孽?”
“那…那些人的失踪,不是你?”
莫以瞳其实一开始就看出和素衣的身上没有戾气,这与王太太所说的外界传闻一点儿也不相符。
张天师面上化为无奈,温和地道:“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的,下面那阵法,你一下去,便会灰飞烟灭。”
“不需要,我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那个畜牲凭什么借着我的由头,去造杀孽!”
“你们在说什么?!”
“是静惠让你来的吧,你看,静惠都看不下去了。”
莫以瞳还是没明白和素衣跟张天师地话,还是张天师没法子了,才跟她说了实话,下面有一个阵法,叫往生阵,这个阵法极其恶毒,是以夺走人的寿命为自己续命。
和素衣的确是如王太太说的那样死的,她曾经怨气极深,要去找那人报仇,哪儿知道那人先一步找了天师,要将她打的灰飞烟灭,她拼尽全力逃了出去,遇见了张天师的师父,将她救下,回到她执念最深的地方,把她的魂魄养在这里。
而一楼,被那个畜牲请的天师设下了往生阵,夺取别人的寿命来为自己续命。
“那尚城哥和洛轩哥听到的报案电话是?”
“是我打的,我想让他们过来带张明孝离开,情急之下竟忘了一楼的往生阵。”
“不对呀,这个往生阵这么厉害,他们两个是怎么逃出来的?”
和素衣大笑了几声,道:“那个老不死的,丧尽天良,没成想报复到了自己孙儿身上,小姑娘你猜,哪个是那畜牲的孙儿呢?”
“尚城哥!”
莫以瞳想起才来上海时,尚城哥就说祖父病重,可后来他祖父的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甚至在报纸上看到他祖父的时候,他祖父都比尚城哥的父亲还年轻,再结合这里,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