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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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无忧村

    深夜的马路上,一辆电动车正在飞驰。

    刘强骑着电动车,前面放的是九尾狐的箱子,后面坐着九尾狐。

    九尾狐坐在车后,环抱着刘强的腰。

    浓郁的香气,强忍着冲动,刘强好不容易才到了楼下。

    刘强停了车,抬头又看见了那四个人。

    看见刘强来了,骆飞扬紧走两步,来到刘强面前,一抱拳道:

    “刘兄弟,你总算回来了。”

    看着站在身后的九尾狐,骆飞扬笑道:

    “这位看来是嫂子了吧,见过嫂子,见到嫂子我只能想到绝代佳人,倾城倾国这八个字了。”

    九尾狐没有否认,妩媚一笑,把下巴搭在刘强肩上道:

    “哎哟,小嘴挺甜的啊,找我们强子有事是吧,那你们先聊。”

    然后对刘强笑道:

    “没事,你先不用管我,告诉我几层几号就好了,我上去等你。”

    刘强一把把九尾狐的头推开,不耐烦的对骆飞扬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烦不烦啊。”

    骆飞扬抱拳道:

    “刘兄弟,我们真的有事情需要见尊师,还希望刘兄弟能够引进一下,拜托了。”

    刘强无奈的道:

    “我给你说过了,我没有师承,也没有师傅,你缠着我也没有办法。”

    骆飞扬诚恳的说道:

    “刘兄弟,我们真的遇到困难了,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死皮赖脸,我们只希望能见到尊师一面,只要能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绝不纠缠。”

    刘强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说道:

    “行,行吧,你们等一下,我把她送上去,等会儿下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骆飞扬喜出望外的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果解决我们的问题,我无忧村定不会忘记刘兄弟的大恩大德。”

    刘强随意应付了两句,然后就先把九尾狐送了上去。

    到了自己租住的屋子,刘强指着狭小的空间道:

    “那,我就住这里,希望你别嫌弃。”

    九尾狐看着那张不大的床两眼发光:

    “我怎么会呢,只是这张虽然小了点,但是睡两个人我觉得刚刚好。”

    刘强翻个白眼:

    “睡两个人?想什么呢,喏,你自己睡这里,我睡隔壁。”

    然后又指着对面的屋子道:

    “对面的听说过几天要走了,我先凑合几天。”

    九尾狐扭扭腰,妩媚的眨了眨眼睛,刚想往刘强身上蹭蹭,然后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小狐狸在盯着自己,赶紧的站直了身体。

    刘强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单被罩,把自己用过的换上。

    又走到符洪波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床单铺上。

    回来指着外面道:

    “那里是公用厕所,早上的时候会有点挤,洗衣机也是公用的。”

    然后稍微带着歉意的道:

    “我这里条件艰苦一些,没办法,我没有钱,你要是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可以随时搬走。”

    九尾狐哪里肯走啊,捂着嘴吃吃笑道:

    “哎哟,哪里嘛,我跟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你撵我,我也不会走的,再说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嘛。”

    “等会儿,你不是我的人,”刘强断然拒绝道:

    “是你非要跟我的,还有,等我们找到方法能让你保持修行,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哎哟,不要这么绝情吗,好歹我们也都是修行之人,说不定有招一日修得正果,我们还都是神仙呢,用人间的话就是说我们就是同事了。”

    刘强没有多跟她磨叽,让她自己洗漱完自己睡觉后,自己就下去了。

    下面还有四个头痛的呢。

    对于刘强来说,如果下面四位用强硬的,刘强到是不怕,文找苗雅馨,武有小狐狸,对付流氓,他现在是有抵抗能力了。

    可人家现在礼貌有加,虽然烦,但刘强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况且看他们那样子,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先看看他们是什么要求在说吧。

    刘强下了楼,领着他们来到了小区外面的一个炒菜馆。

    这里经常能营业到凌晨两点左右。

    五人找了位置坐下,随便要了几个小菜。

    刘强要了一杯饮料,喝了一口,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骆飞扬抱了抱拳,道:

    “在高人面前,我就直说了。”

    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都是一个叫无忧村的人,而骆飞扬,是他们的村长。

    他们村原本是个大家族,有着祖传的手艺,就是修复古董。

    由于他们家族的技艺实在是高超,无论破损到什么程度的古董,都能修复的完美无缺,就连真正的专家也看不出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有如此高的修复手段,那造假也自然不难。

    修复的微薄利润和造假的获利丰厚相比,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但是造假这玩意,很容易就会玩出火来。

    所以在他们祖上,有多次残遭几乎灭门之灾。

    最近的一次是在清朝。

    当时的家族面对上百号人的吃喝拉撒,用度消耗过大,一时没有忍住,违背祖训,再次在暗中造起假货。

    他知道这种事情要冒很大风险,所以派出一人,找到个古董商,只做单线联系。

    古董商刚开始也是谨慎,后来见他们做的东西无人识破,就慢慢的大胆起来。

    一次,他为巴结官员,送出了一个早已失传的紫金琉璃瓶。

    那位官员转手又把它送给了一位王爷。

    王爷得到后甚是喜欢,可后来得知,那只真正的紫金流利瓶其实一直藏在宫中。

    得知真相的王爷以为自己被戏弄,勃然大怒,把那位官员下了大狱。

    官员吐出古董商,古董商又咬出造假的骆家。

    可骆家是单线联系,于是王爷派人让古董商守株待兔。

    古董商买通看守自己的人,想让他们在王爷面前美言两句,希望自己还可以逃得一命。

    可得来的却是,王爷心狠手辣,早已经把他家搜刮干净,并且他的妻子和几名小妾,也已受辱而死。

    他万念俱灰,半夜趁看守睡着的时候,一把火把自己的店铺付之一炬,连自己一块烧死。

    前来送货的伙计看到熊熊燃烧的店铺,知道出了事情。

    急忙回去禀告家主。

    家主怕引到自己这里来,连夜带着一百多口人搬到了深山老林,躲了起来。

    经此一事,家主一病不起,在临终之际,他让后人立下重誓,荒废手艺,子子孙孙不得碰任何与古董相关的事情。

    后人到也老实,放下了手艺,拿起了锄头,在山中开垦良田,日子虽然过的比较苦,但好在自力更生,还能糊口。

    虽然他们后来没有在碰古董,但是祖上留下来的手艺,不能就这样给淹没了,有些老人不忍,就偷偷的教后人一些技艺。

    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在加上没有压力,后辈门学起来自然也就不那么上心,以致于到后来,几代之后,手艺已经传的七零八碎了。

    本来事情在这样下去的话,他们的手艺必然就会绝迹。

    可在五年前,出的事情却又打破了他们的誓言。

    五年前,他们突然接到通知,那里要规划一个旅游景点,他们整个村子都要搬迁。

    等政府的人测算完,对他们的土地赔偿少的可怜。

    他们出去打听了一下,连在市里买房的首付都不够。

    那怎么能行呢,他们搬迁到这里后,绝大多数人就没有走出去过。

    现在骤然让他们搬迁,他们即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糊口的手艺,如何是好。

    他们也与政府商谈过,可政府表示他们那个地方太过偏僻,地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钱,再说,政府就算有心帮他们,预算也不够啊。

    他们全村聚在一起,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是重操旧业。

    这时候他们的村长正是骆飞扬。

    骆飞扬把所有会点手艺的人聚在一起,才不到十个人。

    但对于他们的这次危机来说,这十个人够了。

    他们约定,只此一次,绝对不会在做第二次。

    度过这次危机,全村就解散,让技艺永远埋葬。

    有了人才,得用东西。

    为了防止在造出还存在的东西,他们派人四处张罗。

    以骆飞扬留存不多的知识点,他们从一个小贩的手里购得了只剩半个的花瓶。

    买回去以后,他们用心打磨,经过三年的时间,才把花瓶做的天衣无缝。

    可骆飞扬还怕出现破绽,又把花瓶放到土里埋了两年,这才拿出来。

    他们刚开始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讹诈,而是找古董店,看谁愿意出手。

    一般人哪里肯出高价啊。

    令谁也没想到,他们下了车,连条马路都没过呢,就被柳菲菲给撞碎了。

    接下来,就有被刘强识破的一幕。

    他们三人失了花瓶,不敢回去。

    那可是全村人的希望。

    他们思来想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就暗中跟着刘强,想找刘强出口气。

    然后,就是被小狐狸附身的刘强给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骆飞扬其实在三人离开村子后,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毕竟,祖上干这事可没少出事。

    所以,在他们走后,也就跟了过来。

    在得知他们不仅弄碎了花瓶,还被揍了一顿后,骆飞扬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绪可比那三人沉稳多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了村长。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有了注意。

    花瓶已经碎了,在做一个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上刘强。

    解铃还须系铃人。

    自己做假,虽然事情本质上不对,但情理上,自己却是为了几百口人的未来生活,那是逼不得已。

    这样做,别说是人,就算是神仙,恐怕也不忍苛责自己吧。

    而现在的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又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关系。

    刘强能一眼看穿花瓶,说明本事肯定不小,那他背后的师傅,恐怕更是了不得吧。

    自己利用这个事做为牵线,找他师傅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算不帮忙,给条出路总还是行的吧。

    总不能把人给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