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章 喝也喝不过
想到这里,叶欢看向庞统的目光,又有了老父亲的慈祥。
爱江山,爱家人,爱谋臣猛将,这个优秀的习惯,一定要保持下去。
庞统笑着回应,不知为何,他对将军的这种目光,有些享受。
宴会继续,气氛热烈,最后一日叶欢也放开量了,盯着西凉诸将就是一通猛灌。后者亦是不惧,战场上叶郎无敌是事实,可喝酒未必吧。
事实证明,酒桌上叶欢一样无敌,力战众人的结果,先锋樊稠第一个倒下。
“别……我,我没醉,我……我还要和,叶,叶悦之那家伙喝,我,我不怕他。”被士卒抬走之时,樊将军嘴里还在嘟嚷着,可惜没有说完,侧头就是一阵吐。
华雄等人听了此言,不禁有些尴尬,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叶欢毫不在意,洒然一笑道:“樊将军勇烈,虽然打不过我,怕肯定是不怕的……”说着走到了李榷身边,轻松的拍拍对方肩头:“李将军,你说是不是?”
“对,不管打不打得过,我西凉男儿无惧。”后者慨然道。
“好,那就来……”叶欢也不多言,先逮着对方灌了三坛。
李榷倒也爽快,酒到杯
干,虽说洒了不少在地上,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叶欢就当没看见,点头赞道:“李将军厉害啊,叶某心中,你就比敬方差一点。”
李榷听了不禁有些得意,敬方是谁?高顺!天下闻名的陷阵大将。
“你别理解错,我说的是酒量,论统军,李将军你最多抵得上一半敬方,喝!”
“我……”李榷闻言先是一愣,但见叶欢已经银河倒卷了,想想举坛而饮。对方并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论统军,一半高顺?出自叶欢口中,应该算赞赏吧?
“扶李将军下去休息,好生伺候。”又是两坛下肚,见李榷立足不稳,叶欢伸臂扶住口中笑道,十二队士卒急忙上前,至于李将军,此刻已任人摆布了。
抹了抹嘴,叶欢又行到庞德案前,后者连忙起身相迎。
“令明,我知尊翁当年曾为马腾将军之友,不错吧?”叶欢语气轻松的问道。
“将军说的是,先父以马将军为兄。”庞德眉头微皱,还是爽快答道。
“嗯,那要从此论的话,算私交,令明你得叫欢一声叔父,是也不是?”
“这……”庞德一愣,眼光不禁看向李儒,后者却是微微
颔首。
“哎~令明,酒宴之上,只论私交,无需顾忌!就算亲朋好友,既是阵上为敌,亦要全力以赴,不碍事的。”叶欢摆摆手。
“哦,那德就敬叶叔父一坛。”庞德颔首,举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好汉子!叶某平生最重就是勇武过人之辈,子威上了岁数,到天花板了,西凉之处向来豪杰并起,令明与孟起,当可并驾齐驱。”叶欢大笑举坛在空。
“我上了岁数了?天花板又是个啥意思?”华雄不由苦笑,可这句话出自叶欢之口,他根本无法反驳,当今之世,论及武勇,谁还能比他更具点评的资格。
“令明,这一坛你不用陪,是欢代信儿敬你的,他乃军中之将不得饮酒。”叶欢又道。
“叶将军,不对吧,长公子是军中之将,将军却是军中之帅。”华雄一旁言道,西凉诸将已经被放到三四个了,庞德之后就轮到自己,貌似喝酒也喝不过啊。
“哎,子威你喝多了,本将军今次是谈判专家,等你大军到了,方为一军之帅。”叶欢说完,空中银线倾泻下来,绝无一滴外漏,令人叹为观止。
“将军,我亦陪一杯,与少
将军一战,德亦获益匪浅。”庞德说着举坛便饮。
“好,说得好,败有所得,便不算冤,今后定有所进。此次出征,令明心中哦豁若有所惑,亦可问之,当尽力为你解答。”叶欢一眼再度举坛。
“多谢将军。”庞德闻言不禁面现兴奋之色,当今之世,能指点他的人原本就不多。而能让他心悦诚服的请教,也唯有面前的叶欢了。
二人一阵畅饮酣畅淋漓,连尽七坛之后,庞德也被抬了出去。
“叶郎如此善饮,接连放倒五人竟然只是面色微红,那我……”见叶欢又向自己走来,华雄心中有些慌,但随即却是哑然失笑,举酒迎了上去。
“战场尚且不惧,何况酒宴之中,横竖一醉罢了。”
“子威,喝个酒罢了,至于搞得这么壮烈嘛?你我相识十年,算是老熟人了,今夜定要尽兴,叶某先干为敬。”叶欢笑着说了一句,再度银河倒卷。
“哈哈哈哈,非雄壮烈,将军酒中之气,亦不输阵上。”华雄大笑道。
气势这个东西,和实力相关,华都督的酒量显然不如庞德,甚至还不如樊稠。三坛过后,便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却让
叶欢也有些诧异。
“送华都督回去,好生照顾……”交代一句,叶欢环视,帐中只剩下……
“太傅,儒酒量浅窄,当不得太傅海量,慢慢饮之,慢慢饮之。”李儒急忙言道,喝酒也的确喝不过,叶欢虽然满面红光,但脚步依旧沉稳。
“行,只是可惜奉孝不在这里,元直亦不善饮。”叶欢说着,一瞥庞统:“士元,交给你,陪李先生尽兴。”
“是。”庞统应了一声,直接提了两坛酒坐到相邻位置,举酒相敬。
“士元,慢慢饮之,慢慢饮之。”李儒苦笑道,看这少年提酒的姿势便不凡。
叶欢点点头,回到自己案前坐下,叶信立刻捧来了香茶,轻声问道:“爹爹,当真要提点那庞令明?”
“哦?信儿觉得不妥?”叶欢捧起喝了,吐出一口长气问道。
“没有没有,孩儿觉该当如此,就当与一众英雄豪杰为敌。孩儿只是想,数年未见孟起兄长,当日兄长已然武勇过人,不知今日如何?”
提起马超,叶信面上思念有之,战意亦有之。当年他终究还小了一些,未能与之全力一战,父亲与叔父皆称其不凡,不由就更想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