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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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皇家主妇

    德妃齐婉晴躺在卧榻上,生产之后的女人身子虚弱,可是齐婉晴月子一满后迫不及待就下了地,吓得众宫人一致规劝,可是他们的德妃娘娘坚决不听,还振振有词“北地的妇女,生完孩子什么家务不干,哪里有那么娇弱!”不仅忘记了生产时的疼痛,也早就忘记了直呼皇帝名字的事情了,话虽如此可是还是仅仅是下地走走就回到了榻上而已。现在都快两个多月了,德妃娘娘自然是到处乱走,甚至不用乳母都自己给儿子换尿布、喂奶。

    太后又来了,每天未时,太后是必然要来看看天熙的,出生的孩子一天比一天长得开了,皱皱巴巴的皱纹没了,就逐渐的变成一个粉嘟嘟的婴儿,太后每日过来总得盯着手舞足蹈的婴儿看最少一刻钟,那眼神看的齐婉晴都有点吃醋了。

    “母后,臣妾想把天熙的尿布换换,让宫人们换成那种土布,就是薄薄的那种土布,吸水还不伤屁股,用锦奢靡不说,还不吸水,”齐婉晴不敢说锦缎当尿布都把儿子的屁股弄红了一大片,就委婉的向太后提议道

    “北地用棉织布,那种棉布确实透气吸汗,要不里面用棉布,外面再用锦吧?”太后也同意德妃的这个想法,但是为了皇家的面子还是勉强说道。

    “好吧,还有件事情,得禀过母后,妾身打算把启祥宫后来的人都请回原处去,这么多人服侍娘儿两个,太过奢靡了,有这花费我如做点别的。”

    “准了,不过留下乳母必须留下,卫成也就留你身边听用吧,你身边总得有个有品级的太监守着,办起事来方便,御膳房的餐继续用着,其他随你!”

    “是母后!”无可奈何的只能答应了太后的安排。

    天熙的小手见什么抓什么,太后伸着指头去碰天熙的小手,天熙抓着紧紧不放,老太太试了试抽不出来,笑骂到“小东西倒是力气不小,都快把你皇祖母的指头揪折了,”众人陪着笑,

    众人也七嘴八舌的陪着太后说着小皇子的各种恭维话,“让你们说的,天熙都成天人下凡了,”齐婉晴说道,

    “我当初进宫,也在想皇上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像神像一样威武呢?”此言一出大家都哄笑起来,太后也慈爱的看着这个待人亲善的媳妇。

    “谁说朕坏话呢?朕有那么丑陋吗?”燕皇无极大步从殿外走进来,随即和太后见礼“见过母后,问母后圣安!”众人也赶紧跪拜的跪拜,德妃端端一福施礼过后,“皇上淑妃快生了吧,祺贵人稍晚一点也在这月底下月初了吧?咸福宫的那位还得两个月,我这边还有些天熙出世前做好的小衣小袄,有公主出世就先用着,说罢让宫女拿出一个大包袱,打开后世各式各样的小衣物,小鞋子。”

    太后和皇帝对视一眼都满意的点点头,“难得德妃做的这么周全,好朕代他们收下了,”

    太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安国和静安有你这样的娘就好了,两个孩子现在见了哀家都畏畏缩缩的,哀家现在看着就心疼,”

    “那就送到我这里来啊!我最擅长带兵了!”喉咙一热一秃噜嘴就把荤话说出去了,众人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嗯哼!怎么个带兵?你还有私军?”燕皇也已疑惑的问道,谁怪喉咙热惹得货呢,只得把盛京城内率领小乞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听得翻墙出逃、上树掏鸟蛋的惊险处,燕皇无极直抽冷气,这看起来温婉的德妃原来是这么个皮濑之人,可是听到最后大肆敛财、请师教乞之事,又是连连点头,只是隐瞒了华圣寺菩萨金身和自己的晴记产业发展庞大之事,太后听完眼眶微红“难为你了,从小就如此心善施德,哀家那里有很多的器物都不用,哀家让人换了银钱,也在京城开一间万人塾,救济穷苦急难之人。”

    燕皇也插上来“朕让皇庄拨五百亩良田,所出口粮用于万人塾。母后您看如何?”

    “那自然是极好,不过万人塾要打着德妃的旗号去,哀家老了,一者不需要那些虚名,只想做点善事,保佑哀家的皇孙们健健康康的就好。二者德妃给我们的银子,我们得给德妃拿出来。”说完太后和燕皇母子对视一笑。

    齐婉晴疑惑的看着太后和燕皇无极,

    “你不知道吧,无极把你的白盐弄了很大的作坊,皇家专售,一年多少少为内库进银百万两了,不过大多还是番邦的钱,大臣们用的盐都是要折抵薪俸的,”太后把盐的事全推到了燕皇的身上,燕皇苦笑着点点头“是啊,单单你这么一项进账就顶的上内库十分之一的盈余,你是朕的大债主了”。

    听完太后和燕皇的说辞,齐婉晴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拿着自己的盐挣钱去了,听着皇帝也承认自己是他的债主,不由得掩着嘴低头偷笑。

    “那臣妾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提,你随便提,朕都答应!”

    “那臣妾可说了啊!”此话一出无极坐不住了,生怕齐婉晴这个大财主狮子大开口,燕皇无极可是知道晴记产业规模有多大,这咋就一下答应了呢,心中不由懊恼。

    “万人塾一则要以皇家名义设立,以后晴记产业的万人塾全部挂以皇家之命,万人塾就交给皇上了,二则要在各大州府铺开,只接待父母双亡或者被人弃养的孩子,三则要各州府开辟荒地,为这些孩子提供吃穿用度,四则凡是将来为国所用,俸禄十之一二都要拿出来充万人塾之用,”

    提完要求对着太后皇上深深一福,

    “臣妾想到的只有这么多了,臣妾把晴记产业的二成干股给皇上,每年也近百万两银子,基本上足够万人塾的支出了,其他的皇上会为臣妾考虑周全”说罢笑吟吟的看着燕皇无极。

    这下轮到燕皇口干发苦了,自己老婆有这么多银子,那里比得上入了内库来的直接,这下又要飞了,可是考虑到齐婉晴所说的话不由得沉思起来,

    不得不说着德妃真的是聪明啊,不仅只是前期的一笔投资可以买到皇家仁善、善待百姓的名声,还能为将来的开支想出开源办法,想想也是,这种无父无母、遭遗弃的孩子都是皇家养大的,将来为朝廷服务,忠心自是不必多虑的,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想到这里也是肃然应道“爱妃深虑,此法甚好,朕会下旨派人严加督办,你放心看好咱的孩儿。”

    太后第一次听到晴记产业居然是德妃的,不禁眉头一皱,晴记产业她可是听身边太监说过,晴记产业除了经营日常柴米油之外,生产的各色胭脂水粉、细纺织布、木器家具已是大燕境内数一数二的商号,想不到晴记产业居然是自家的。

    齐婉晴看出了太后的心思,也就坦然说道

    “母后,晴记产业臣妾是东家,既然入了宫来,晴记自然是皇上的,也是我熙儿的,臣妾和皇上商量过了,晴记产业无法纳入皇家产业,省的担上皇家与民争利的名声。”

    “是啊,母后,这事情德妃早就告知朕了,朕夫妻二人早已商定,朕把卫成拨给德妃的意思就是让卫成在宫外看着德妃的产业,朕的爱妃是大财主,以后朕还要多多仰仗爱妃啊!”说罢哈哈大笑。

    太后看着琴瑟相合的夫妻二人,更是喜上眉梢,可是话题转回来,刚说的是皇后生的两个小公主的事,扯了这么远,

    又听德妃说道“放心吧母后,把安国和静安送到妾身这里来,妾身会好好照看的,出了问题,拿我是问!”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太后和燕皇只能都点头答应下来,“那就辛苦你了,不过你的身体还没大好,不要亲手操持,勤心吩咐打发宫人们做就是了。”

    没过两日,安国公主和静安公主就跟着嬷嬷进了启祥宫,两位小公主拽着嬷嬷的衣襟躲在身后,打量着德妃娘娘,齐婉晴蹲下身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心里喜欢的紧,向小公主们伸开胳膊,

    “来过来,以后你们就要跟着我了,跟我在一起,不要害怕,咱们这里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来过来抱抱,”两个小公主谁也不敢上前,“拿过来!”齐婉晴一说话,旁边的宫人们立马地上一个糖葫芦串,两个小公主眼睛发亮直咽口水,但是还是不敢上前,“谁上来这个糖葫芦归谁,”此话一出,静安公主立马就跑了过来,钻在齐婉晴的怀里开始舔舐着糖葫芦,随后宫人们又递过一串糖葫芦,齐婉晴晃着糖葫芦不说话,这下安国公主也耐不住了,赶紧也进了齐婉晴的圈套里,搂着两个小公主,看着她们狠命的舔糖葫芦,笑的像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这一下,白捡了两个闺女的齐婉晴更是开心了,每天不仅要看着天熙吃奶、换尿布,还要教安国公主写字,哄静安公主画画,日子忙碌而又充实,两个小公主居然在她的诱惑下,熟练的叫起了娘亲,尤其静安公主每天看娘亲抱弟弟久了,也上前拽着衣襟要抱抱,逗得齐婉晴说这个静安公主是山西人。

    从小就把钱全花在小乞丐身上的齐婉晴坐完月子起就起身做事,宫内的用度比起其他宫里来极少,用不了的就退回各司,敬事房的大太监马义山为此很苦恼,从来没有人嫌用度发的多的,可是这位德妃可好,大部分都退了回来,还要让他换成银子记账备用,这可把马义山愁坏了,白头发也为此多了几根,可是每次路过启祥宫,总能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由得也能开心几分,听说这德妃娘娘极少赏赐宫人,可是宫人们在每次上报是都是满口称赞德妃娘娘,神情也不是作伪,倒是对德妃娘娘的驭人之道觉得心里由衷的佩服。也就月月在账上清楚的记着节省的用度之物,认真折算成银钱记在账上,数月下来居然有千两之多,可是今天礼部一位主事突然求见要提走此项银两,详询之后才知道德妃娘娘以皇家名义要成立万人塾,一番详细询问后,送罢礼部主事,自己把房门关起来大哭了一场,当年要是有万人塾,自己就不用自己把自己卖入宫中做这无根之人,如今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一县正堂里主事,不用如今为奴为婢,想到父母临终前的话,当初要有万人塾,自己何至于把自己送进宫里,绝了马家的后,越想越悲伤跪在屋里掩面嚎啕。马公公手下亲信太监站在门廊里守着门,被马公公哭的莫名其妙,又被马公公情真意切的悲伤之情感动,也不禁擦抹着眼泪。

    哭完收拾妥当,走出门诧异的看着手下的太监“你们怎么了?”

    “回干爹,风把沙子吹眼里了,没什么!”

    人精似的马义山焉能不明白,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几个小太监忙事去了。

    晴记产业位于晋陕交界之地的韩城与河津两地已成晴记产业最大的铁器生产地,也是晴记花椒产业的来源地之一,自从庆元十二年春后宫里的卫成公公进入晴记以来,很多晴记产业的专营范围不断扩大,晴记自然也就加入了铁矿开采和铁器运营,白奇山把最大威力的火药配方铁锁封锁后,就安安心心的带着手下一帮人去寻找铁矿和制作铁器,最终在司马迁的故居韩城设立了铁矿冶炼场,三个月的铁矿寻找,近一年的铁矿冶炼场的建设,庆元十二年秋,晴记铁所的第一炉铁就要出炉了,白掌柜看着高高的铁炉烟囱冒着黑烟,连续一年多连家都没回一次的白奇山心中又在想,这次不会又造出什么让他心惊肉跳的大怪物来吧!

    “掌柜的!掌柜的!宋掌柜让你去铁路前观礼!”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站在高台下,向着白奇山大喊!

    “知道了,马上来!”白奇山边下土台边回应。

    伙计搓着手兴奋地和大掌柜汇报“掌柜的,第一炉铁水已经开始往外流了,这个办法真的太好了,您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冶炼办法的,我家世世代代干这糙活,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大规模的炼制,掌柜的我服了!”说罢单膝着地,对着黑瘦的白奇山就来了一个跪膝礼,

    白奇山抚着下巴上不足寸长的黑须嘿嘿苦笑。

    这哪里是白奇山的智商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是锁在皇宫里的那个奇女子所行之事,这高炉炼铁才是第一步,已经让世代铁匠的师傅如此激动,等齐东家所说的第一台简易锻造机出来,还不得惊掉这些师傅们的下巴,可是齐东家的事情,白奇山是没法对外言说的,只能偷领了齐东家的功劳,步子却一点没松下,跟着铁匠师傅到了出铁水的地方。

    发着炽热光芒的铁水顺着沟槽流到早已做好的沙盘模具中,旁边一块块还在冒着热气的百十来斤的铁锭慢慢已经成型,宋春玉忙着招呼众人按照晴记说明上的方法,有条不紊的施为,白奇山也不见怪,站在台子下面看着宋春玉在台子半腰出炉口忙碌,宋春玉的头上汗珠子不停往下掉,身上的蓝布长袖短衫早已湿透,腿上的连脚长裤裤裆那里湿成一片,头上的罩帽仅有脸盘子露在外面,眼睛死死的盯着铁水流出的路口,时而大声吆喝着铁炉顶部的师傅,时而催促底下的师傅。

    已经凝好的铁锭,几位老铁匠师走上前来,拿出手里的小铁锤,对着铁锭敲敲打打,甚至把铁锭上的小颗粒敲下来对着太阳光仔细观察着,有个老铁匠看完禁不住心情激荡准备上手去摸,却被蛰了似的缩回了手指,捏着被烫出一个水泡的手指龇牙咧嘴,引得其他老铁匠哈哈大笑,“这就叫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哈哈。。。。”笑声代表着喜悦,仔细检查后的老铁匠告诉白奇山,这铁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的精铁锭了,只需要锤炼几次就能直接用于各类铁器制造,

    白奇山摇了摇头,“精铁哪里是这样的,这种铁是铸铁,才是齐东家口里的最粗糙的铁,哪里称的上精铁!”

    老铁匠们一听这话,齐齐围了上来,

    “白掌柜,我们祖祖辈辈就是用这铁水,不!比这还不如的铁锭打造各种铁具,我家祖上还为军队打造过兵器,都没听过有比这好的铁锭,齐东家又是哪个,让她来讲讲什么才是精铁。”

    “齐东家来给你们讲精铁?我快十年了,只见过齐东家一回,说了没一刻钟的话,你还想让她给你讲讲?你是想屁吃呢?”一句粗俗的俚语瞬间拉近和老铁匠们之间的距离,老铁匠们纷纷与白掌柜荤的素的聊城一片。

    一炉放完,足足六十多块铁锭,以每百十来斤算,还有六七百斤的产量,一天两炉,岂不是一天一个炉子就能产一千二百斤高质量的铁锭?白掌柜心里想着,和老铁匠们聊天的嘴巴却打起摆子,说话都磕巴了。

    “宋、宋春、玉!宋、”有个老铁匠赶忙扶着白奇山坐在凳子上,拿了一杯大块茶泡的茶水,帮着白奇山把宋春玉叫到身前,

    “白大掌柜,不得了啊,这高炉的生产实在太高了,按这办法,咱们库存的铁矿用不了多久就消耗没了,最多一个月!不!不到二十天,等那边的灰泥炉子建好了,我要看看你嘴里的灰泥有那么高的功用没?咦!白掌柜你咋了?”

    宋春玉看着白掌柜半天嘴和抽风似的哆嗦,却不能完整表达,惊奇的问道。

    喝了半碗茶水,定了定心神的白掌柜有点恼羞成怒了,红着脸斥道“宋春玉,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把你捡回来不是让你笑话我的!”这下轮着宋春玉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了,

    “一天一个炉子产一千二百斤好铁,我们有八个炉子,一天岂不是一万斤上好的生铁?一年三百多万斤呢?这才是晴记韩城铁场的一家产出,太不可思议了!齐东家太伟大了!”

    众人这才明白大掌柜为什么抽风,不过转头一想,三百多万斤生铁,把韩城的城墙都换车铁的也用不了多少年,想着想着众人抽风了,白掌柜这下高兴了,看着还在抽风的众人,掉头拉着随从小厮安排鞭炮去了。

    震天响的鞭炮声才把众人从抽风状态中国拉了回来,继续烧炉的烧炉,宋春玉回屋换回衣服,散乱披着黑发、青绸长衫、黑边白底的手工布靴,宽阔的肩膀,俊俏的五官,真如古人宋玉般的俊俏儒雅,唯独不同的是宋春玉俊雅里带着彪悍的男人气息。

    晴记铁场的大堂里,韩城知府、守备等官吏、本地名流济济一堂,等着白奇山大掌柜从炉前回转。

    “晴记铁场今日开炉,有幸邀请各位前来观礼,晴记特为各位备下一份薄礼,请各位笑纳!”四个小厮随后端上一个大盘子,上面摆放着一个个红绸盖着的物件,

    “这是晴记瓷窑里出的晴记晶瓷里的精品,各位请看!”

    白奇山揭开其中一个红绸布,露出一个小小的茶盏,随从赶紧拎着水壶上来,随着细细的开水流入茶盏,茶盏底部红色的树叶飘在茶水里,晃动间树叶仿佛随着茶水飘动,众人惊得眼球掉了一地,这是什么样的工艺,这也太神奇了吧!薄礼?这太贵重了吧!世间如此高的烧瓷手艺也就晴记能做出来,而且白掌柜说的是晴记精品,那岂不是价值连城?

    “还有个好消息和大家说一下,晴记第一炉生铁炉产六百七十三斤二两,”

    又一次集体中风的场景,白奇山自己抽风,现在看这满堂众人抽风,再不说话只是看着众人百般姿态暗暗偷笑。

    晴记的一个炼铁炉子搞得掌柜和韩城大小官吏全部集体抽风,这才是晴记产业的一角,晴记庞大的产业里各种抽风状态比比皆是。

    身为晴记东家的齐婉晴却两耳不闻传外事、一心只育儿和女。每日里除了看娃就是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