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仙武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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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昔日

    萧峰一十九骑南入宋境,正是为了雁门关凶案的真凶。

    他快马赶到姑苏,正撞见庄内燃起炊烟,还以为是慕容氏胆大未走,哪知竟是许久未见的结义兄弟。

    虽未找到仇人,仍是欣喜不已。

    一瞥之间,又见到孟良身后几人,心下也是暗赞道:“好几个凛凛生威的汉子。”

    孟良一一为他介绍,萧峰与几人见过,心下大喜。

    还想道,我大宋果有不少英雄,但我契丹人中,也有不少好汉。

    随即便向孟良介绍道:“这一十八个兄弟,随哥哥冒死入境,忠心耿耿,有如手足,我来给你介绍。”

    一群男人聚在此处,不免要开怀畅饮。

    喝到好处,鲁达等人竟忘了对方自称契丹人,而萧峰,也好似变回了昔日的乔峰。

    细雨仍是下个不停,但人心极暖,也不惧天气寒凉。

    因姑苏慕容是阿朱的旧主,因此她未随萧峰由陆路来,而是从水路划船。

    和阿碧相见后,早早进了参合庄一叙。

    与他人不同,两个温柔姑娘对慕容家还有情义,见变成这副模样,都不禁有些感慨。

    念过旧日,便道起近来各自发生的事情。

    阿碧没什么奇特的经历,在那日无锡城分手后,便回到了这里。

    阿朱就要精彩多了,在晋阳城和萧峰与中原群豪一战后,便去了雁门关外。

    见到了宋辽之间的厮杀,又平息了辽国的内乱。

    萧峰获封南院大王,两人在南京住了一阵子,便在无意间听到南边传来的消息。

    再回大宋,自然是颇有一番危险。

    但比起慕容家来说,又不算什么。

    阿朱在此长大,很明白慕容家有不少神功,有些担心她的萧大哥敌不过慕容老爷。

    “阿朱姑娘,这你倒不要担心啦,那个慕容博敌不过咱们的。”

    木婉清见了阿朱,大感亲切,说不上来的亲切。

    她心思虽纯但却十分灵巧,听闻阿朱是个孤儿后,忍不住想道:“不会又和我那个爹有关吧。”

    这番歪打正着,又撞出一个妹妹来。

    外面,其他人都已经倒下,唯有萧峰和孟良还保持着清醒。

    这会儿,正说着马大元死亡的真相。

    萧峰听了以后,拳头紧握,低落道:“马大哥待我如师如友,我本立誓为他报仇雪恨,却不想倒头来,竟是因我而死。”

    气闷之下,喝了一大口酒。

    又道:“昔日洛阳花会少看了一眼,却惹下泼天大祸。”

    “我一个莽夫粗汉,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得罪人的缘由在此。”

    康敏因而生恨,才导致杏子林之事,孟良想到也是颇为无奈道:“天下之事,本就荒唐。”

    说罢,话锋一转道:“阿朱姑娘那里,小弟是不是该改口了。”

    萧峰笑道:“匆匆忙忙成亲,还没来得及请兄弟喝杯喜酒。”

    孟良举起酒囊道:“那小弟就在此为大哥道贺了。”

    相谈了一会儿,将慕容博在开封之事说了后,两人不胜酒力,也各自安歇去了。

    到了天色将明时分,细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

    孟良酒醒,口中干渴,从床上下来找水喝,却瞧见婉清阿朱并肩坐在一块儿。

    “咦,怎么起得这么早。”

    两个人四道目光射来,孟良瞧得一奇,却不解其中意思。

    坐下一谈,发现是她们在感慨世界何其小。

    “原来我们早已与亲人相见过,只是当时未可知。”

    阿朱还记得那位段公子,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亲哥哥。

    而一直以为,都情同姐妹的表小姐王姑娘,真的变成了亲姐姐。

    给阿朱这么一感慨,孟良想到了游坦之和阿紫,便问道:“阿朱姑娘,你是不是盗取过易筋经。”

    阿朱俏皮一笑,说道:“给你说中了。”

    “萧大哥得知了身世,我担心日后和少林和尚动起手来,他会敌不过,便偷偷去把易筋经偷了出来。”

    “只可惜那本易筋经尽是梵文,我们看不懂,后来一不小心,却给遗失了。”

    阿朱有些气恼,孟良却是多了丝隐忧。

    万一这游坦之给慕容复问出内力来源,然后慕容父子用强用骗给得到。

    “娘的,到时候还真不好说会不会更加棘手。”

    不过,易筋经十分之难练,倒是也没那么让人担心。

    天色一明,两队人马并作一队,一同往大理而去。

    孟良有些奇道:“大哥,你贵为南院大王,能离开如此之久吗?”

    “说来惭愧。”萧峰道:“哥哥我只是一个武勇匹夫,南院大王各项政事,都有他人代理。”

    “临行之时,我那位皇帝义兄特地交代我一定报完仇再回来。”

    孟良心下暗道:“话说得漂亮,实则可能是为了暂时将我大哥调离大辽,这慕容博,会不会是逃到辽国去了。”

    这许许多多的权谋计算,孟良一点都没和萧峰提起,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徒增烦恼。

    沿着水路,孟良他们一行先到了川蜀境内,在这里多呆了时日,随后再转陆路南下。

    十几日之后,孟良绕了一些路程,和木婉清到了无量山附近。

    踏过熟悉的小路,又回到了玉洞之中。

    玉洞荒芜,仍是无人居住的模样。

    另一侧,湖泊山谷中,瀑布如天外玉龙般落下,仍不曾停止。

    “好一个幽谷。”

    初入此地的木婉清,到处走到处看,心下颇为喜悦。

    孟良望着无量玉璧,抚弄白玉神龙佩,千思万想中,不禁想道。

    “龙儿到此之时,不知有没有对月舞剑。”

    惆怅之时,七彩宝剑正发出晕光,照得玉璧十分绚烂。

    木婉清刚巧从崖边回来,见之大喜,好似个七八岁小女孩般雀跃。

    孟良笑道:“那时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宝剑,想不想要。”

    侧头沉思了片刻,木婉清道:“美丽之物,还是留在原地好。”

    “若取下来,不过是掌间的一个玩物。”

    孟良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说得也是。”

    离开玉洞,走过善人渡,又到了万劫谷前的黑松林。

    那里有个庄子,正是孟良初见木婉清的地方。

    种满的玫瑰已经凋谢,庄子之中,也没什么人住了。

    两人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走走瞧瞧,木婉清忽然惊讶道:“原来在这里。”

    孟良见她找到一页纸,这页纸很奇特,是给人撕过,又重新粘了起来。

    “娘亲还是我师父之时,每年都会偷偷拿出来瞧,后来在我十四岁那年,她有一日非常生气,就把它撕了。”

    “娘亲一直哭,哭了很久以后,又把它弄好了。”

    “我们出山去做那些傻事的时候,娘亲把它交给了我,说是日后若有不测,拿着它去找大理,找一个姓段的人。”

    孟良拿过来一瞧,只见纸张泛黄,写得是大词人柳永那一首著名的雨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