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看完了大蔡石壁上记载的，石飞哲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总感觉这个世界的历史，跟特么的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但无论如何，妖族在九州的历史扮演着非同一般的角色。

    再想到妖族的寿命都很长，短则三四百年，长则七八百年。

    人类的六七千年的历史，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就是几代妖的事。

    似乎可以寻找妖族，佐证下大蔡记录的历史。

    是的，佐证。

    不是石飞哲不相信刻在石壁上的文字，而是王朝一般都会按照自己的屁股，美化历史。

    此乃基本操作。

    更何况，江湖为什么会有妖族？这个世界有唯心力量，但没有灵气啊！

    妖族是哪里来的？

    妖族为什么会心念传声？

    当初第一次在三才庄见到大猫，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默认见到的奇怪东西，都是世界本来就有了。

    如今再看妖怪就觉得很奇怪。

    那大猫，乌鸦，狐婉清明明不是一个种族，偏偏都会心念传声。

    就好像有人让他们这样可以跨种族交流！

    带着这些疑问，石飞哲出了这个密室。至于那个装着帛书的箱子，石飞哲随着扛着起来，因为箱子很大，出去的路上石飞哲又化身装修工，把这条路修缮了下。

    来到大蔡武库之中，水已经被抽干了，只剩下满地的泥泞了，那三个人也不见了身影。

    石飞哲随手把那个一直吸水的洞口给封住，这样大蔡武库就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扛着箱子出了大蔡武库，把大蔡武库的三条通道给冰封住。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江湖中人到了大蔡武库之中，拿了秘籍又瞎几把练，惹出事端。

    再过不久，江湖改革会拿下雍州后，这里也要封锁住，以免平增麻烦。

    等一切改革好了，这里倒是可以开放做个景点。

    回到了心佛寺，天已经慢慢亮了。

    心佛寺山门东边的钟楼开始敲钟了，代表了一天的开始。

    了尘还是一个坐在佛母殿之中，他看到石飞哲带着一个奇怪的箱子回来，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说道：“佛子回来了？事情应该很顺利吧？”

    “还行，挺顺利的。”石飞哲点头说道：“秃驴，我问你一个事。”

    了尘看了看石飞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佛子请说。”

    昔日，石飞哲也是这样称呼了尘，后来了尘成了真人武者，石飞哲便称呼了尘为大师。

    “你知不知道妖族哪里来的？”石飞哲问道。

    “哦？”了尘一愣，没有想到石飞哲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道：“妖自然妖他妈生的。”

    “……”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答案没有错。

    秃驴不愧是秃驴！

    “那妖他妈是哪里来的？”石飞哲又问。

    “自然妖他妈的他妈生出来的。”了尘一本正经地说道：“人有父母，妖自然也有父母。”

    “那第一个妖怪是谁呢？”

    “这……”了尘想了想，又说道：“那你得问妖怪，问我，我也不知道。”

    “……”

    石飞哲懒得搭理他，说道：“伱好好考虑，我回头再来这里。”

    考虑什么，了尘自然是心里清楚。

    他枯坐这里一夜，就是有的事情没有想清楚。

    他真的要放弃和尚，还俗，做个江湖中的人吗？

    那师傅给他做的剃度，师傅与佛母传他的佛法，又算得了什么吗？

    但黄天道与石飞哲，都在邀请他亦或者说逼迫他。

    “佛子……”了尘开口说道：“新的江湖，真的没有佛门与僧人吗?”

    “当真！在新的江湖，人们有新的信仰，并不需要麻痹精神。”石飞哲扛着箱子说道：“每个人都是侠者，都是可以抬头挺胸的人。”

    “佛门亦有等级和压迫，岂不见佛身前还有胁侍！”

    “佛也需要人伺候！佛也是骑在人们头上拉屎的！”

    “佛的精神并不适合新江湖！”

    “新的江湖，是人人平等，是每个人都一样的！而不是佛门说的人人平等。”石飞哲说道。

    佛门说的“人人平等”，是有情众生在修行解脱上是平等的，是人人都有机会成佛，并不是真正的是人人平等。

    了尘沉默不语。

    “你好好考虑下吧！我过几天再来，我先去处理下其他的事。”石飞哲对他摆了摆了手，然后扛着箱子，向扬州吉城飞去。

    了尘看着石飞哲的身影，默默不语。

    他……该如何选择呢？

    亦或者……凭什么让他选！

    不是让他别人去选！

    他眼眸中出现了黑色的大佛，那是他的真武法相。

    心佛寺距离吉城约莫两三千里，但是对于石飞哲这样的强者来说，也不过是三四个时辰的时间。

    他到了吉城之后，就收拾了一间房间，并改造了这间房间，更适合用来保存古籍。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把这箱子帛书打开，一点点看着。

    帛书上面记载的也是历史，只不过比石壁上写的详细。

    对于“乐”这个王朝记载了很多，其中带有很多神话性质。

    什么天裂开，天上漂浮着神座，他们洒下天兵天将，想要杀死他们。

    什么大地出现根须状的怪物，让人猝不及防。

    看得石飞哲是一脸问号。

    不过，每个王朝都会神话自己，以增加合法的统治性和神秘感。

    这是不是有啥夸大的成分？

    石飞哲纳闷。

    于是，他喊了狐婉清，问了问关于妖族的事。

    狐婉清最近几年过得很不错，幻化成的样子，是一个胖胖的女子。

    “……你最近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石飞哲看着眼前饼脸的胖妮，一脸无语的说道。

    以前幻化的时候，虽然样子普普通通，但是好歹是个人样。

    这胖的成什么样，有没有两百斤啊！

    “嘤嘤嘤，这是人家好生活的象征！”狐婉清说道。

    “算了，你还是狐形态吧！”石飞哲叹了一口气说道。

    狐妖变成人还特么的有辣眼睛的时候。

    什么世道啊。

    于是，石飞哲看到一个胖胖的狐狸，圆滚滚的，四肢都看不见，好像一头猪趴在地上嘤嘤嘤的叫。

    为什么江湖会有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