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炮灰她脱离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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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查

    沈景城见秦季显沉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躬身又对他一施礼。

    “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那下官就先与妻妹、妹夫回去了,此次落水,我家人是亲眼目睹,如果再不回去,他们怕是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随意。”秦季显听的微微回神,又深深看了眼顾绣和傅昱便回头走了。

    沈景城待秦季显走远,这才回头对还站在那里的傅昱说:“背上人走啊。”

    “啊?”傅昱被他说的一愣。

    “小妹脚都那样了,你还想让她自己走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沈景城说着对他一眨眼,眼角余光还往秦季显离开的方向瞥了一下。

    傅昱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在顾绣身前蹲下。

    “我背你,再不回去阿姐要担心了。”顾绣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官司,很是听话的趴到了傅昱的背上,让他背起了自己。

    在三人大步朝西走去的时候,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秦季显慢慢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几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道怎的,他总觉得这几人好像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但在今天之前,除了沈景城,他对另外两人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什么是值得几人对他隐瞒的呢?

    秦季显苦思无果,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疑虑上。

    其实,要不是前些天他和顾玲儿有了肌肤之亲,与她接触的越来越多,他今天根本就不会对那女孩子的声音那么敏感,也就不会发现这个问题。

    是的,现在的秦季显和顾玲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只是这事说起来有些乌龙。

    就在前些日子,秦季显在河边巡视了一天,回府时天色已经很晚,那天的他疲累的很,就不太想沐浴,让跟了他一天的随从直接回房后休息去了。

    因为疲累,他也懒得点灯,是以当他躺在床上察觉身边有个散发着香气的身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太忙,后院的姬妾不甘寂寞的过来等他,便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

    他是正常男人,而且还是曾经娶过亲的正常男人,在妻子因病早逝后,他就不想再娶,便在后院安置了个看着顺眼的姬妾,这整个王府里能上他暖炕的,也就只有那个姬妾而已。

    然而当他进了身边女子的身体后,一声尖叫差点没把他吓萎了。

    只因这女子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他那姬妾的声音。

    匆忙间秦季显掌灯见暖炕上的人竟是顾玲儿,脑子都不会转了。

    当时他问顾玲儿为何会在自己房里,顾玲儿哭哭啼啼的说是想来找他给自己换个活计,因为她扫地扫的腰酸背痛,有些受不了。可他总是天天不着家,顾玲儿找也找不到他,这才在他房里等他回来,等的累了便想暖在炕上休息一下,结果就遇到了这事。

    当时秦季显听得头都大了,回头就重重的罚了管家,他的房间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他的暖炕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休息的吗?

    但事情已经发生,顾玲儿毕竟是良家女子,再加上他认为顾玲儿与自己有几分恩情,不好随随便便打发人,便硬着头皮上书给老皇帝,要封顾玲儿为妃,而就在前天老皇帝的回信也来了,就一个字——‘准’。

    说句实话,接到老皇帝的回信,他不是不失望的。

    他知道自己在老皇帝那里是可有可无的,但没想到是这么可有可无,甚至他要娶一个草民之女为妃,老皇帝都无所谓。

    但对于老皇帝的无视,秦季显虽然觉得憋屈,可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嘛,他的母妃还在宫里呢,就算为了母妃他也得忍。

    但,老皇帝不在意他,他无所谓,那是掌管他和母妃生死的人,但其他人把他当猴耍,那是万万不能的。

    秦季显绷着脸回到堤坝上临时休息的帐篷,换上一身普通衣服就带着秦卫兵去了青州府青山县。

    当他傍晚找到沈家村,看着这似有些熟悉的商铺街,找到自己曾经躺过的位置,眸子立刻变得黑沉无比。

    竟……真的是这里。

    秦季显闭眼深吸一口气,吩咐身边的秦卫兵:“去打探一下这村子里有没有个叫顾玲儿的人,再打探一下沈景城那个妻妹的事情。”

    “是。”亲卫兵领命而去,直到天擦黑许久才回来。

    “爷,这村子没有叫顾玲儿的人,沈知县的妻妹姓顾,叫顾绣,她姐姐,也就是沈知县的夫人叫顾锦。这里的百姓,几乎都是八年前沈知县从济水府东津县十亩村带过来的难民。八年来,沈家从无亲戚到访,包括沈夫人的娘家人。”

    没有顾玲儿这么一个人,沈景城的夫人和妻妹也姓顾?

    秦季显听着亲卫兵的禀报,沉默半晌,沉声说道:“去东津县十亩村。”

    同样姓顾,相似的声音,就算沈家村从来没有顾玲儿这么个人,这么相似的声音,他也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更何况,他总觉得那个叫顾绣的女子,似乎与顾玲儿有几分相似。

    夜色中,秦季显带着一行亲卫又赶往十亩村,当几人到达十亩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十亩村的人们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了。

    “大叔,请问你们村有个叫顾玲儿的人吗?”

    “顾玲儿?呃……,有倒是有,只是去年春天的时候她掉河里淹死了,你们找她做什么?”

    “啊?淹死了?”

    “对啊,那闺女淹死后,她爹当时就给她配了阴婚,连尸首都没往家拉,没几天后她爹就带着全家老小都搬走了,也是那闺女太折腾,伤透了她爹的心吧……”

    秦季显站在地头上听着亲卫兵和地里那人的谈话,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直到那亲卫兵问的差不多了,秦季显忽然问道:“不知您可记得顾玲儿是哪天死的?”

    “呃……,这个么……”被秦季显问着的人,皱眉努力回想,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具体日子,刚要说忘了时,就被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

    “二月二十六。”

    秦季显闻声看过去,就见一个浑身是土的男人,正坐在地里目光阴鸷的看着自己,他的手上拿着个铁锹头,身边是刚刚翻开的新土,看样子刚才是在翻地来着。

    那男人见他看过去,还仰头又重复了一句:“顾玲儿死的那天是二月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