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然看出了奥利的劳累，无论看见什么惨剧都平静着的情绪，第一次发生了转变，突兀地变成了惊讶。

    十七级？

    十七级。

    十七级！

    李清然记得，红龙维斯特的十七级，全力施展龙息，就算是一座重量堪比几百万普通成人的小山也无法幸免。

    ……

    又走了一段路，奥利突然停下了，等骏马也停下后，他放开了缰绳。

    “先生，还请给我沐浴接待您的机会。”

    李清然回以微笑。

    见到这样的微笑，奥利对着看见情况赶来的守卫嘱咐两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应该是走……吧？

    李清然静静看着。

    没有劝阻。

    并没有让李清然等待多久的时间，短暂的懵逼之后，守卫接过了缰绳。

    后面的路就走得很快了，短短几分钟，李清然就看见了他的……啊不，乔什的城堡。

    进入城堡后，乔什没有第一时间来迎见李清然。

    这当然可以理解，作为两人中介的奥利连提都没有来得及跟他父亲提，半路就跑了。

    或许是想给个下马威？

    李清然并没有在心头默念“你已经有取死的道理了”，甚至没有说“您已经十分精通如何破财的道理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城堡那奢华的装饰。

    路上，李清然透过破旧的屋子，看见过很多穿着薄薄衣裳死去的老人。

    或许并不老，李清然的感知中，他们大多没超过四十岁。

    可能就连严冬也会疑惑，它分明通过残忍的手段杀死了这么多人，但是为什么特兰克的人们就是死不完呢。

    火焰在他的体表环绕，李清然已经无法忍耐了。

    威逼利诱，他有太多太多达到自己目的的手段。

    可是，李清然一刻也不想等了，他已经压抑太久太久。

    在火焰的包裹下，他暴力地摧毁城堡的筑墙，火焰在他的操控下拉出绚丽的尾焰。

    李清然用最华丽的方式，赐予乔什身旁所有人死亡。

    在短短时间，他的感知就已经布满整个城堡。

    无论是想杀死李清然的、想保护乔什的、又或是呆立原地的，通通被火焰焚烧殆尽。

    和传闻中不同，乔什非常擅长一步步拉低有能力人类的下限，对他所认为的人才也时常笼络，并不吝啬钱财。

    看见惊愕至极的乔什，李清然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收敛感知，控制目光不去勘察地面。

    然后，火焰褪去，人形的手指以绝对的力量抓住乔什的脑袋，暴力地将他往地下、往坚硬的石头上撞去。

    就算令人恶心的液体流到了手上，李清然也笑容不变，他缓缓放下乔什，一口火焰就将其烧了个干净。

    带着笑，李清然俯身去看乔什，乔什的眼睛被液体遮挡，李清然看见这一幕，笑容更盛了，说：“垃圾。”

    然后，他的手指直接插入乔什的眼眶，用力一抠，就像挖冰淇淋球一样的，乔什的眼睛被李清然轻易抠出，连带血管一起。

    这座房间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同的是，现在叫着的，却是之前的施暴者。

    嗯，还有一堵墙被毁了。

    李清然很善良，看不得乔什的凄惨模样——他都快哭出血了哩。

    一口火焰，当着顺着被破坏墙体赶来的奥利的面，将凄惨的乔什化作灰烬。

    龙威释放，奥利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瘫软在地。

    奥利仰着头，瞪大眼睛，他的情绪异常激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哈龟那个天才弟弟，杂种杂种，我当时就应该求着父亲将你们全部杀光。”

    哈龟是奥利幼年的玩伴，被马踢伤，逝于粪水。

    挪步挡住奥利的视线，李清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很温柔，到现在都还带着阳光的笑容。

    “不是哦。”

    李清然向来学不会对别人冷漠，现在自然也不会不理奥利。

    奥利的眼睛瞪得更大，疯狂地质问：“那你为什么？那你为什么？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苏曼家逃出去的那个野种，不，是托尔一定是托尔……”

    看着奥利胡乱猜测，李清然于心不忍。

    “不，都不是，事实上在我踏进这片领地之前，你与我没有任何矛盾。”

    李清然很是贴心地给奥利提供了信息。

    奥利茫然地望着李清然，想起之前过路时李清然的视线，他心中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你难道是为了那些农奴？那些卑贱恶臭恶心的贱种？”

    ……

    unbelievable，难以置信的，多用于形容现象令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