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真不是神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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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陈雪茹上门求助

    季翰东穿过穿堂门进了前院,站在抄手游廊下的于六根快步走了过来,小声问道:“要不要找机会收拾一下贾东旭?”

    “不用,给贾老实一个面子,要是还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季翰东回头瞥了一眼西厢房贾家门口,只见贾东旭正站在那儿左右张望,待对上自己的眼神后连忙换上了讨好的笑脸。

    “也好,有些日子没喝酒了,要不咱们今晚上前门小酒馆聚一聚?”于六根点了点头,笑道。

    “我是没问题啊,只是你媳妇能同意吗?”季翰东看着这位只比自己大两岁的邻居兼老乡乐道,这哥们是个酒鬼,个子不高,但是娶了个大三岁的大个子媳妇,被其管的死死的,为了喝酒没少被收拾。

    “没事,和你一起喝酒安全的很,她会同意的。”于六根知道好兄弟在笑什么吗,跟着尬笑道。

    “行,晚上我请客,该说不说,老贺头的酒实在太假了,一半掺的都是水,没多大味道。”季翰东瞥了眼其被艰辛生活压弯的脖子,爽快的答应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去喝酒就是听他们侃大山的,也就图一乐。”

    “也是。”

    “两位大哥晚上能不能带我过去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我请客。”这时傻柱快步跟了上来,谄笑道。

    “算了吧,你今年才多大?回头你爸知道了还不骂死我们。”于六根皱了皱眉头,何大青长年颠大勺,手上很有一把子力气,他还是有点怵的。

    “没事,我今年16了,搁过去已经可以顶门立户了,而且我花的是自己的零花钱,他管不着。”傻柱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自然不会说和季翰东接近是他老子的意思。

    “行,去就去吧,只要少喝点就没事。”季翰东想着自己还要长期在院里生活下去,拉拢一个厨子兼打手也没啥坏处。

    “好嘞,谢谢东哥!”傻柱大喜。

    “不用,对了,你会做鱼吗?”

    “会一点点,怎么了?”

    “我早上买了条鲫鱼,要不要来我这试试身手?”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季翰东笑道。

    “好啊,待会儿我爸要上一大学教授家做饭,要不我拿两根香肠过来搭个伙?”傻柱高兴的答应了。

    “没问题呀,把你妹妹也叫上,说起来我这买卖能开张还多亏了她啊。”季翰东想起刚开张时何雨水那萌萌的叫卖声——祖传秘方,养生八宝饭便宜卖嘞,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只要两千九,只要两千九,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就乐了。

    “好嘞,那我先回家瞅瞅,待会儿就过来。”傻柱说完拔腿就走。

    “行。”

    季翰东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对于六根说道:“现在快10点半了,干脆你也别出车了,回头叫你媳妇拿点茄子干、干豆角什么的到我家来做饭,中午大家在一块吃算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于六根是真的不好意思,每天早上季翰东借他的三轮车去卖东西,给的都是五千块的租金,还有他媳妇每天帮季翰东用芦苇叶包八宝饭和起早烧火蒸熟就能拿1万块的工钱,这两样收入就直接让他家的生活水平在院里排在前列了。

    “嗐,你跟我还客气啥,你我虽说不是一个乡的,但离得也没多远,我能租上阎老师的房子,还是你给介绍做保的呢。”季翰东摆了摆手。

    “好吧,回头我拿几个野鸡蛋过去,前天我小舅子送过来的,还没舍得吃呢。”于六根也不是矫情的人。

    “诶,这就对了嘛。”

    两人说话间出了垂花门,于六根伸手捅了捅季翰东的胳膊,朝前努了努嘴,挤眉弄眼的说道:“陈家大小姐来找你了,待会儿我们再过去。”说完就径直走了。

    “还真是啊。”季翰东抬眼定睛一看,陈雪茹左手拎着个红色小坤包,正站在自家门口(倒座房的最后一间)来回踱步。

    季翰东诧异不已,这女人现在来找自己干嘛?连忙快步迎了上去,笑着拱手贫上了:“不知道陈大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眼角的余光却在细细打量这位瑞和祥绸布店的千金大小姐,白璧无瑕的瓜子脸,精致又饱满,两弯长长的柳叶眉,如远山含黛,一双似嗔似喜含情目,顾盼生辉,瑶鼻秀挺流畅,精巧的樱桃小嘴微微翘起,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丝女强人的自信风采,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梳成欧式宫廷卷发样式,上面别着个金色蝴蝶流苏发夹,尽显俏皮单纯,一袭紫红色修身丝绸旗袍,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材,脚蹬一双圆口尖头的半高跟黑漆皮鞋,完美的契合了她那不算高挑的身材,两臂果露的肌肤白皙细腻,啧啧,真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女人啊。

    “好看吗?”陈雪茹很快发现了季翰东的小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嗯,太艳了,我还是喜欢看你穿着淡蓝色短袖格子衬衣裙的清纯模样,我说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了不到两岁,年纪轻轻的装什么老成啊?”季翰东也不尴尬,脸皮早就练出来了,顺便嗅了嗅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一本正经的说道,反正天天早上在她家绸布店门口卖养生八宝饭,已经混熟了。

    “你以为我想啊,我爸爸重病卧床不起,两个哥哥也是不顶事的,就知道在外面瞎玩,我要是再不上心点,我家的绸布店就不知道是谁家的了。”陈雪茹用小指撩了撩耳旁的黑色秀发,幽幽的说道。

    “嗯。”季翰东理解的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开门,伸手邀请道:“破瓦寒窑,敬请陈大小姐光临。”

    “呵呵,我说你文化也不高啊,一天到晚的拽什么词?”陈雪茹落落大方的进了屋,鄙视道,随意的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旧桌子、破衣柜、烂厨柜各依方位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也很干净整洁,炕上的铺盖和日常用品倒是新的,勉强算是个讲究的男人吧。

    “嘿嘿,跟我们院阎老师学的,您请坐。”季翰东将陈雪茹引到门后的饭桌前,抽出桌下的旧椅子伸手一指。

    桌上靠墙并排放着两个竹壳热水瓶,上面做了记号,外面的装的是凉开水,朝里的装的是空间里的甘泉水,季翰东拿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甘泉水,“今天区工商联(注1)没找你们去开会吗?这时候怎么有空来找我?”

    陈雪茹也不嫌弃,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把坤包放在桌子上,双手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柔声道:“你是说捐献的事吧?我们昨天就开过动员大会了。”

    “是吗?那你们家捐了多少?一架飞机?1个亿?”季翰东拉开另一把旧椅子,在她的斜对面坐好,饶有兴趣的问道。

    “呵呵,你以为我家是啥大工商业家啊?不怕你笑话,现在别说一架飞机就是1个亿我家也拿不出来?”陈雪茹被气笑了,随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从包里拿出一块水红色的印花纱手绢擦了擦嘴。

    “大姐,我的文化是不高,但不代表我脑子不好啊。”季翰东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陈雪茹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我骗你干嘛?37年东倭鬼子打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那时我家店里就没啥生意了,还要交各种杂七杂八的税,勉强维持了两年就干脆关门了,我们全家也跟着喝稀饭吃窝窝头熬日子,45年8月15号鬼子投降后,我爸爸兴冲冲的开门营业。

    哪知道常该死的接收大员一来,我家的财产直接缩水了一大半(注2),后来干脆把我家的店铺也没收了,说是伪产,还把我爸爸也抓了进去,我妈到处找人疏通,把家里的老底都花了,才要回了店铺,我爸爸因此气的大病一场。

    后来的事情估计你也猜的到,那年月物价一天天的飞涨,只能做那些达官贵人的生意,惨淡维持着,解放前夕这些王八蛋一个个都作鸟兽散,我家的大笔欠款都要不回来了,店铺直接倒闭,伙计也纷纷跑了,我爸爸愁的又病倒了。

    解放后我爸爸向银行申请了一笔5000万元的货款才重新开业,生意也只是一般般,直到去年下半年才兴旺起来,到现在才刚刚还完贷款呢。”

    “没想到你家过的也这么艰难啊。”季翰东自然不会全信,只是感叹了一句,原身也有长年吃野菜棒子面糊糊熬日子的记忆,这还是爷爷做木匠能挣点钱的情况下,普通人家的日子就更难熬了,后来父亲子承父业,再加上自己和哥哥也大了能干活,又租种了屯里“秦霸天”(注3)的5亩“老虎田”(注4)才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谁说不是呢?其他七大祥(注5)的遭遇和我家也差不多。”

    “嗯,对了,你今天来找我干嘛?”季翰东毕竟没有亲身吃过那么多苦,连忙叉开了话题。

    “是来求你帮忙的。”

    “不是吧,我能帮你啥忙?总不会是来找我借钱的吧?”季翰东笑着开起来玩笑。

    “你要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呀。”陈雪茹抛了一个媚眼给季翰东。

    “没了,家里还剩120万,待会儿就要交给王主任了。”季翰东被电了一下,直接双手一摊。

    “哦,你的觉悟挺高的嘛。”陈雪茹的美目更亮了。

    “嗐,这不算什么,咱们说正事吧。”

    “嗯,我也不瞒你,我爸爸现在吃了你的八宝饭有点效果了,但不是很明显,我知道你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所以……”

    “等等,什么情况啊?我那八宝饭又不是药,伯父生病了应该送医院去才对呀。”季翰东有点懵。

    陈雪茹摇了摇头,一脸悲伤的说道:“我爸爸是肺癌晚期,医生说不会超过三个月,现在已经放弃治疗了,我想让他在最后这段时间里过的舒服一些。”

    “对不起。”季翰东点了点头,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没事,我仔细观察过你这二十多天来的变化,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啊,我估计你肯定在偷偷的进补某种比八宝饭效果更好的东西。”言毕陈雪茹目光灼灼的看着季翰东。

    “你这么聪明,当心将来嫁不出去啊。”季翰东用同样炽热的目光与她对视着,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赞许、欣赏、关爱还有怜惜。

    陈雪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目光,很快就败下阵来,侧过头小声说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要你管。”心却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直跳,脸颊好像也有发热的迹象。

    “嗯……我可以给伯父配点养生粥吃吃看,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伯父这种情况已经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了。”季翰东想了想,自己的养生粥也许可以起到靶向药或者免疫疗法那样的作用,反正也吃不坏人,不如试试。

    “我知道,我只是想尽点人事,不想以后留下遗憾。”陈雪茹连忙点头,“谢谢你啊。”

    “不客气,今天是来不及了,这样吧,我明天早上给你带到绸布店去,你到那儿去等我吧。”季翰东暗忖肯定不能现在拿出来,只能晚上了,遂摸了摸鼻子,和声道。

    “好,一共需要多少钱?”

    “嗯……先看疗效吧。”

    “也行。”陈雪茹一时心情大好,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才发现其中的秘密,“咦?你这水很好喝的呀?哪来的?”

    “我自己配的。”季翰东笑道,又给她倒了一碗。

    “嗯。”陈雪茹点了点头,不再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喝完之后话峰一转,“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这个八宝饭做大?比如和老贺头一样开个小店啥的?要是没本钱的话咱俩可以合作啊。”

    “这太麻烦了,还是我这样悠闲啊,钱嘛,够用就好。”季翰东笑着摇头,真要开店,那八宝饭还不知道会稀释成啥样子,估计就没什么效果了,还是这样好,舒舒服服的,又安全,抓紧时间考个文凭,再找机会入个编,日子还不爽的飞起。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陈雪茹叹了口气,人各有志,她也不好强求,不过感觉这种野心不大的男人似乎更加可靠。

    “要不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我店里还有很多事。”陈雪茹拎起坤包站了起来,顺手抚平了翘臀下的旗袍。

    “好吧,我送送你。”季翰东看的眼睛一跳,真是个撩人的家伙啊。

    “不用不用。”

    回合院里从来没有来过陈雪茹这样光鲜亮丽的女人,再加上季翰东和她并肩走在一起,貌似还很亲密的样子,这让院里见到他俩的人惊讶不已,私下里议论纷纷。

    “你猜他们在说什么?”季翰东附在陈雪茹耳旁小声问道。

    “应该是说你这堆牛粪怎么找了我这朵鲜花。”陈雪茹左右看了一眼,笑盈盈的说道,说完还掩嘴笑个不停。

    “为什么不是你这头老牛吃了我这个嫩草?”季翰东也有心开玩笑。

    “哼,我有这么老吗?”陈雪茹不乐意了,风情万种的白了季翰东一眼。

    “哈哈,不老不老,你是嫩草。”季翰东被电住了。

    “切。”

    “我交待的事千万别忘了。”陈雪茹坐上包来的三轮车,柔声叮嘱道。

    “忘不了,你放心吧。”季翰东笑着摆了摆手。

    “嗯,师傅,回前门大街瑞和祥。”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