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真不是神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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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季翰东的乌鸦嘴

    烟袋斜街,郑朝阳家西厢房,季翰东再一次详细的陈述了易中海交给自己道钉的全过程,包括他透露的关于娄振廷的所有资料,只是隐去了自己的分析。

    多门听后一脸郁闷的看着季翰东,暗骂,好家伙,刚才我当你绝对信任咱老多,感动的差点把你当成亲兄弟,结果你就给我玩了这么大一个花活,故意漏了这么重要的资料,果然,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玩起心眼来更让人痛彻骨髓,幸好郝平川这家伙不像你,傻傻的。

    季翰东晓得多门的意思,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仿佛在说,多爷,可不是咱老季不信任您啊,您就一留用警,又没啥地位,告诉您也白搭,反而徒生烦恼,还请多担待担待啊。

    多门读懂了季翰东的意思,只能无奈苦笑,知道这小兄弟说的在理。

    两人之间的互动郑朝阳全程都看在眼里,稍一琢磨就将内情还原的七七八八,旋即会心的一笑,赞赏的看着季翰东,感觉这哥们的组织原则还不错。

    白玲转了转手中的钢笔,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作为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情报专业的高材生,同样也是玩心理学的高手,暗道这位季老师心眼活泛,长的又俊朗,倒是一块很好的挡箭牌,要不要找机会和他聊聊?

    郝平川吊着脚坐在炕沿上,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多门,倒骑椅子坐在书桌前的郑朝阳,背靠着窗台坐在饭桌前做笔记的白玲,侧对白玲背门而坐的季翰东,感觉他们几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故意咳嗽了两声,“咋都不说话呢?”

    郑朝阳轻轻了的敲了敲椅背,笑道:“行啊,那你先说吧。”

    “这个嘛,我觉得这就是简单的偷工减料、窃取公家财物的事件,那些个私营工商业家的尿性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想发,工人头上刮,现在刮完工人了,又把手伸到了公家头上,咱们直接报给工商局就是了。”郝平川清了清嗓子,一脸气愤的说道。

    郑朝阳听了不置可否,来回看着白玲和多门,小声问道:“你们觉得呢?”

    白玲伸手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虚汗,不想说话,这么白痴的答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多门讪讪一笑,暗自吐槽,郝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稳定啊,这让当哥哥的怎么给你保留颜面又不伤了你的自尊,哎,头痛啊。

    郑朝阳已经猜到这两位腹黑的家伙在想什么了,不再逼问,随即和颜悦色的看向季翰东,问道:“季老师觉得呢?”

    季翰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微笑道:“郝组长(总座)高见。”

    白玲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连忙低头捂着嘴,暗赞季翰东这家伙也是个阴阳人的高手,还瞒可爱的。

    郑朝阳瞬间头痛不已,暗自哀叹,这帮腹黑的家伙,往后的队伍可真不好带啊。

    郝平川一下子对季翰东充满了好感,笑道:“我就说嘛,事情没那么复杂,你瞧瞧,季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嘛。”

    郑朝阳暂时还奈何不了多门和白玲,又想称称季翰东的成色,只好继续问道:“季老师能不能再补充说明一下?”

    “嗯……”季翰东瞬间陷入了沉思,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稍稍的表现一下,虽然自己明面上的文化不高,但并不代表一定没见识啊,君不见现今出了多少老粗人物,还是显露一点实力吧,往后快速发展起来了顶多引起他们的惊讶而不是怀疑。

    “季老师!季老师!”郑朝阳见季翰东不说话,又小声提醒道。

    “哦,郑组长,易师傅把东西交给我之后我也琢磨了一晚上,我先说说我的几个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那个抛什么引玉吧。”季翰东回过神来,清了两嗓子,小声说道。

    “抛砖引玉,行,您就放心大胆的说吧。”郑朝阳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

    “好,那咱们就从源头捋起,赵副厂长一直做为娄老板的左膀右臂,我想他一定事先订好了制造这批道钉所需要的钢料,或者说已经买好了,结果临到快要交货了,却发现钢料短缺,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钢料在建丰铁工厂的仓库里不翼而飞了,还是收到他订单的工厂因为某种原因没法发货。”季翰东习惯性的朝门口扫了一眼,才转过头来正色说道。

    “嗯,请继续。”郑朝阳赞许的点了点头,思路很清晰。

    白玲记好笔记后直接竖起了大拇哥。

    “易师傅带出道钉的行为是自发的还是受人指使的?指使他的人是谁?意图又是什么?和他在一起工作的人应该有好几个,为什么只有他才能带出道钉?赵副厂长知不知道他的行为呢?这里面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季翰东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这些问题听得郝平川有点发麻,他一个都回答不上来,郑朝阳三人则默默的点头,这也正是他们所想的。

    “最后一个问题,赵副厂长明明有办法延迟交货而不影响工厂的信誉,他完全没有必要用废铁去造道钉给自己挖这么一个大坑,可道钉却又真实的出现了,实在没法理解。”季翰东竖起了食指,肃然说道。

    “什么办法?”郝平川好奇的问道。

    季翰东微微一笑,说道:“建丰铁厂用的都是旧机器,电线也是从别处东一家西一家攒的旧货,露点电火花走个火很正常啊,一不小心再把成品仓库烧了,采购代表还能怎么办。再不济食堂后厨采购点不干不净的肉食让工人吃了大面积的腹泄,耽误一两天的工期肯定也能让采购代表说不出话来。”

    “咝……你这家伙,心肠大大的黑啊。”郝平川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暗忖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以后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下黑手也得背底里。

    郑朝阳、白玲和多门三人则一脸的凝重,只要赵副厂长还没傻到家,就一定会采取季翰东说的办法,那么问题来了,假道钉到底是谁造的?又造了多少?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三人脑海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念头,候鸟又开始行动了。

    “咦?大家快来看啊,这是哪里在冒黑烟啊?这么浓?还有火光,是不是发生火灾了?”这时从隔壁传来一道惊慌的女声。

    “是耿三媳妇!”多门大惊,直接跳了起来往外冲。

    “不好!建丰铁厂出事了。”郑朝阳和白玲互相对视了一眼,跟着往外跑。

    “你的嘴巴可真灵啊。”郝平川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拔腿跟着往外冲。

    “不是吧,我就随便开开嘴炮而已,这么巧就撞上了。”季翰东一阵苦笑,知道自己这次表现的有点过火了,但还是跟着往外跑。

    季翰东一跑进院子,就看见右前方远远的一道黑烟冲天而起,黑烟中还夹杂着火光和大颗粒尘状物。

    “多爷,那是什么方向?”郑朝阳焦急的问道。

    “东直门建丰铁工厂,不幸被季老师说中了。”多门绷着脸心情沉重的说道。

    “嗯,咱们现在过去看看吧。”郑朝阳点了点头,飞奔进西厢房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大声说道:“老郝先跟我走,你们仨自己想办法。”

    “好嘞。”郝平川大声应了,飞快的跑到前面去开院门。

    季翰东和白玲、多门互相对视了一眼,提议道:“那咱们只能坐三轮车了。”

    “唉,可惜我的自行车放在局里了。”多门一阵苦笑。

    “走吧,估计咱们到了也查不到什么东西了。”白玲柔声道,欣赏的看了季翰东一眼。

    “嗯。”季翰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