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真不是神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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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糖与参

    待朱太太和郭妹妹出了院子走后,季翰东凑到郑曼丽跟前,小声问道:“这个朱太太什么来头啊?刚才在桌底下一直用脚趾头勾我的小腿呢,让人恶心的不行。”

    “呵呵,这说明人家对你有意思嘛,怎么?你怕了?”郑曼丽掩嘴大笑。

    “咦……这么大年纪,谁受得了啊?”季翰东猛的打了个寒颤。

    “呵呵,她是泰和兴酱油厂常老板的二太太,没儿没女的,解放后她丈夫就和她离了婚,给了她不少财产,平时手头阔绰的很,你跟了她肯定不吃亏的。”郑曼丽继续开着玩笑。

    “算了,我是无福消受了。”季翰东连连摇头,“对了,那个郭妹妹又是什么来头?”

    “怎么?你对她感兴趣?”郑曼丽目光灼灼的看着季翰东。

    “没有啊,只是看着她的容貌和表现反差实在太大了,有些好奇。”季翰东很无辜的摇了摇头。

    “嗯,我说出来你要给我保密啊。”

    “没问题,我的口风紧的很。”

    “行,我信你,她是侯泉荪侯老板解放前强娶的三姨太郭婉玲。”郑曼丽点了点头,小声道。

    “啥?她现在还有心情和咱们打麻将?”季翰东大吃一惊。

    “怎么没心情?解放后郭婉玲直接找了妇代会帮忙,侯泉荪没办法,只能和她离了婚,也许是太喜欢她了,就给了她一大笔财产,现在侯泉荪被抓,她正好解脱了。”

    “也是,她也没给侯泉荪留下一男半女吗?”

    “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对她心动了?她还有一套保存的很好的小院子,你跟了她肯定不吃亏。”

    “算了,好男儿何患无妻,找这种残花败柳干嘛?”季翰东摇了摇头,正色道。

    “哟呵,你倒是挺有理想的嘛。”郑曼丽脸色微变,讥讽道。

    “姐,我没说您啊。”季翰东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现在给我滚!”这不指着秃子骂和尚吗?郑曼丽更怒。

    “诶,姐,那我明天还来吗?”

    “你要敢不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得嘞,那我先走了。”

    “滚吧滚吧。”

    ……

    第二天下午牌局继续,还是老位置,季翰东一边躲避朱太太的骚扰,一边竖耳倾听她们的谈话。

    “现在听人说那边糖(美钞)的生意很好,你们有没有想法?”朱太太抓了一张牌,打了一张三万,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碰!”郭婉玲从牌桌上捡起三万放在面前,又从手上倒了两张,然后打了一张七饼,接茬说道:“不对吧,我听人说参(黄金)的生意很好,正想买点呢。”

    “吃。”郑曼丽跟着打了一张三万,微笑道:“我可比不了你们两个,就这么点钱还不够给他们贴水(地下钱庄汇水)呢。”

    季翰东越听越费解,糖的生意好理解,那参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人参?他们现在在关外做生意?还有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给人的好处费。

    “小季啊,现在找到了工作没?”朱太太又笑眯眯的看着季翰东。

    “找到了,在建丰铁厂当代课老师呢。”季翰东避开她的目光,小声道。

    “是吗?一个月多少钱啊?”

    “二十斤小米。”

    “哎呀,才这么点啊,连吃饭都不够啊。要不要大姐给你踅摸个路子?”朱太太心中一喜,故作惊讶的说道。

    “谢谢,等我混不下去了再去找您。”季翰东使出了缓兵之计。

    “好嘞,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朱太太还以为季翰东上勾了,欢喜不已,直接对他抛了个媚眼。

    “诶。”季翰东又猛的打了个寒颤。

    “妹妹,现在侯家的粮栈怎么样了?”郑曼丽有意给季翰东解围,看着郭婉玲随口问道。

    “还能怎么样啊?现在工商局进驻查账,发现侯家偷逃了大量的税款,还有发往外地的救济米也掺杂了许多霉米和杂物,补交了税款和罚款后基本上就很难经营下去了,反正以后也和我没关系了。”郭婉玲淡淡的说道。

    “哎,没想到老侯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好在你现在已经跳出了这个大火坑,真是万幸啊。”朱太太感叹道。

    季翰东闻言突然想起来听陈尔富说过,这个开酱油厂的常家和侯家关系密切,虽然没那么巧也是特务,但经营上会不会也存在偷税漏税和以次充好的现象?还是找机会提醒一下白玲吧,让她通知工商局的人也去查查账。

    “谁说不是呢?”郑曼丽附和道,“算了,打牌打牌。”

    “嗯。”

    这场牌局打到4点半才散场,季翰东小输五万,郑曼丽赢了10万,朱太太手气不错,小赢三十万,剩下的是郭婉玲输的。

    季翰东感觉收获很大,终于听到了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

    与此同时,娄家,因为送走侯杰臣失败,娄振廷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现在见治安局的人仍然没找上门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好事成双,交通消防科(1)的人也对建丰铁厂失火做了源于工人操作失误的决定已经撤走了,又成功的应付验货代表,心情大好之下又把便宜小舅子叫来书房密谈。

    “姐夫,侯杰臣已经移交到了看守所,现在暂时没有办法。”谭永铭敲门进来在姐夫对面的小沙发上坐好,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他压根儿就不想帮侯杰臣逃跑,现在正好顺了他的意。

    “今天找你来不是说这件事情的,等他以后出来了再说。”娄振廷摆了摆手。

    “哦。”谭永铭长舒了口气,自如的拿起茶几上的三五牌香烟抽出一支叨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着了,猛吸了两口。

    “现在铁厂的账上还有多少钱?”娄振廷小声问道。

    “差不多10个亿。”

    “什么?!怎么就剩这么点了?”娄振廷大惊。

    “姐夫,你前段时间捐了两架飞机,花了三十亿,老赵又还了二十亿的银行贷款,您说还能剩多少?”谭永铭苦笑道。

    “谁让他还贷款的?”娄振廷大为不满。

    “陶永庆(税务局驻建丰铁厂办事员)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催,他不想还也不行啊。”

    “这个王八蛋,解放前收了我那么多的好处,现在是一点情面也不讲了,你想个办法,再把他拉过来。”娄振廷骂道。

    “没问题,你交给我好了。”谭永铭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娄振廷点了点头,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很快猛的一停,沉声道:“10个亿……算了,10个亿就10个亿吧,你抓紧时间把它划到振海那里去,让他买成糖。”

    “啊……还划呀?”谭永铭一脸为难。

    “怎么?有困难?”

    “嗯,现在正府这方面管的越来越紧了,不容易套。”

    “多想想办法嘛,钱可通神,有什么难套的?南粤每年那么多侨汇,多贴点汇水就是了。你不是有朋友在汕头做事吗?多给他点好处就是了,肯定愿意帮忙。”娄振廷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那账上的钱都划走了,工厂的经营怎么办?”谭永铭点了点头,他刚才故意表示难办只是想多揩点油水。

    “让老赵再去找银行申请货款吧,正好咱们刚刚受了火灾。”娄振廷淡定的说道。

    “这……”

    “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唉,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把那么多现金换成了这么些破铜烂铁,现在想搬也没什么价值了,也搬不走,还无端端的给那些王八蛋进贡了那么多,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不中用。”娄振廷意兴索然的说道。

    “好吧,姐夫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局里也比解放前好的多。”谭永铭好言安慰道。

    “嗯,你忙去吧,办事小心点。”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