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与卡塞尔联合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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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徐靖与徐静的故事2:八一演习

    1981年9月,苏联进行了迄今规模最大的军事演习,代号“西方-81”。

    在这场演习当中,苏联动员了总数三十万人员的军队,几乎完全使用实弹进行演习。防守方蓝方模拟整个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欧洲部分,进攻方红方从东向西进攻,争取在一周之内消灭蓝方。

    所有苏联境内的外国使节都收到了观看邀请,只有导弹部队不允许拍照。

    第一天,四千多辆主战坦克就出现在人们面前,其余的大量装甲车,譬如侦察车、步兵战车和这些坦克一同组成了数千米长的钢铁洪流,同时采用了人类信息化作战之父奥加尔科夫的作战理念,组织起了整个军队。数千门重炮、火箭炮不断地对着假象的边境线进行攻击,摧毁了那里所有的永固工事;米格战机迅速出动夺取制空权,在几个小时内清扫了蓝天。随后,大量攻击机进行对地攻击,摧毁地方装甲部队。

    只是这一步,装甲部队组成的钢铁洪流就已经获得了数百千米的“干净”空间。4万苏联步兵随后在那些装甲车里面在坦克后方出发,配合武装直升机剿灭剩余散乱的地面部队。

    如果只是这一步为止,这场演习还没有真正起到震慑的作用。这些部队虽然强大,也不能在以“周”这样的单位计算的时间内推平欧洲。随后的部分直接导致整个欧洲对苏联防备战略的转变。

    苏联的导弹部队打开了核武库。他们使用战术核导弹(战术是小于战略的)对140个北约目标进行定点打击,摧毁那些可能会卡住钢铁洪流冲刷的点位。

    随后苏联已经配备了防辐射的坦克就直接在这块区域继续碾过富饶的黑色土地,在几小时内就能够冲过这些区域,继续向西方深入。尤其是其中的T80坦克,几乎以常速80km/h开过原野。

    到第三天的时候,红方已经基本消灭蓝方。这时候演习的“设定”要求波罗的海上的蓝方舰队出现,并火力压制陆军部队。但是即便如此,五天之后“北约”宣告沦陷。

    事后欧洲计算,即使仅仅有演习当中的部队,苏联地面部队就足以在一周内推平欧洲。英国直接改变战略,计划万一战争爆发,在苏联刚刚达到西德的时候就将所有100余枚核导弹全部砸在苏联地面军队脸上,或者说,德国境内。

    这样,战争将会直接升级为核大战,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期间英国平民的核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政府发布的核防护手册被不断魔改。而英国高层正在思考对策。

    超级战士的计划一直是存在的。相关的研究方向当中,有一只具有先天优势,并且在战场上使用过——具有神经刺激能力的药剂。这种药剂最早是在模拟言灵·鬼胜,使得使用者不会感受到疼痛。经过改进后,这种药剂的作用是可怕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人体只要被现代武器的子弹击中,几秒钟内就会失去战斗能力;即使不算上疼痛,也会无力。这就是那种超级战士的研究方向。

    这种方式的问题是持续时间太短而且用完就是废人。但是它便宜、简单、能用,所以很受青睐。

    超级战士计划本身没有价值。超级战士量产才有价值。哪怕是药物这种伪超级战士。

    但是还有一种办法能够量产超级战士,那就是基因。基因类超级战士的技术问题只有两个:哪里获得优质基因,以及保持稳定的性状遗传。这与杂交水稻没有本质区别,但是人类的生育周期太长了,没有时间去通过好几代的过程筛选出优质种子;同时一胎的数量太少,很难做遗传优化。

    这种计划在二战后就已经下马了,正如一只冻在冰柜里面的那管由SBS部队带回来的试剂一样,早已被人淡忘。

    直到在完全了解了八一军演之后焦头烂额的某位科学官员同时看到两个实验的报告之后,突然灵机一动。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十年以来,克格勃官员一直在所有的北约生物实验室里面潜伏,平均每周向克里姆林宫邮递活体生物样本。

    英国科学家测定了试剂内所有的内容,并分离开来。他们筛选出了两类基因,但是他们发现其中一类内部也存在“掺杂”的现象。那部分就改不动了。

    他们首先将一份基因用于制造胚胎。仅仅是4个月之后,那对双胞胎的各种指标都远远超出常规人类的水平,推算在出生之后的第七年,就将具有上百的IQ数值,同时具有更加强大的身体素质。

    很奇怪的是,混血种家族一直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鲁斯,你拿着这些去给菌群送饭。”这项技术的主导科学家叶夫基尼说道。他的名字和外貌都很像是斯拉夫人,为此他常常受到轻视与排挤,但是他或许马上就能扭转这种看法了。只要这次成功的话。

    “是的,博士!”

    鲁斯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很听话,很乖巧,但是就是有点马虎。倒是埃奇奥比较能够胜任复杂的任务,只可惜这个埃奇奥似乎总是和周围格格不入,而且常常用着一种鹰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有时候几乎要发抖。

    如果有人告诉他这是上头派下来监视他的观察员,他绝对会说,我也早就有这种感觉了。毕竟很多人觉得叶夫基尼是苏联人,高层这么想也很正常。

    他现在需要埃奇奥去写点报告,这样他就有能够有些钱来买点实验材料,顺便买点杜松子酒。公寓旁边那家店卖的杜松子酒虽然是廉价货色,但是还是挺香的。两个助手,他也亏待他们挺久了。虽然埃奇奥让他觉得挺不舒服,但是等资金到了还是都要请来一起吃顿好的。

    埃奇奥很认真的在那里写报告。他时而在纸上快速书写出清爽舒服的文字,时而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对应的实验数据。叶夫基尼很满意,他现在正在不断畅想着这两个孩子出生以后会有多棒——那只有三个月了,现在是数据走向越来越喜人,他每天都会在B超那里看上一会。

    当他走神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躺在躺椅上,但是耳边的沙沙声亦或者是翻找纸张的声音都不见了。鲁斯很可能还在给培养皿调整参数,也有可能在那里傻傻地站着看里面的菌落。这孩子有好几次被他看到这么干了。但是埃奇奥在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发人深省,叶夫基尼慢慢从躺椅上抬起身子,看到埃奇奥正在仔细看所有实验计划,这很合理。他不但需要这些文件来写他的实验报告,也需要观察这些文件来确定自己是否忠诚。但是他手里的那另一管试剂——这绝不正常!

    他立刻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像是水里的虾。他驱动着自己年迈的身躯向埃奇奥走去,后者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似的,心里一横,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小刀,迎着叶夫基尼的动作刺进了他的胸膛。

    叶夫基尼几乎不能够相信,他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埃奇奥顶天了不就是上层派来监视他的吗?他干了什么以至于要被杀死?

    可怜的叶夫基尼到死都认为是自己的一些方面让上级认为他有叛国的想法,才被杀死的。

    埃奇奥喘着粗气,实验桌兼书桌上流淌着的温热血液让他有些心烦。他拔出了小刀,笑着看了看另一只手中封装好的管子,还有桌子上的实验文件。

    “这老东西终于死了,这些都归我了,哈哈哈!”

    这时候一声轻微的枪响传遍房间,却并没有多少传出实验室。埃奇奥惊讶地看向门口,那是鲁斯。他拿着PB微声手枪,正对着埃奇奥,波澜不惊,还是那副大脑发育不完全的样子看着他。

    埃奇奥突然想明白了一切,他大喊道:“你是,你是,原来是这样,”他苦笑着仰视天花板,“Ohmygod,”他摇着头,虽然知道再怎么样也无济于事,但是还是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候另一颗子弹掀飞了他的脑壳。

    然后他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昏迷的女人。他们用药物致使她昏迷,通过输液令她维生,和机器一样,仅仅充当子宫的功能。

    他捡起了埃奇奥手上的刀,搅碎了那个女人的心脏,然后回到埃奇奥身边,打电话向上级人士说明了“情况”后,坐在椅子上静待调查员的到来。

    调查员是一个很有力量感的中年男性,他穿着军装,十分具有压迫感。他直接将鲁斯也带回去审问。

    “埃奇奥,他好几次和我提到这个老头老是压着他,不让他做课题,只会压榨他的劳力,还说,要是这个实验让他来做早就出成果了,现在肯定是在好房子里面种花。他也和我说过因为这个导师,他一点上升的希望都没有,都怪他奇怪的名字,然后今天他就,他就,呜呜……老师对我们可好了,平时有钱了还会请我们吃饭,给我们点酒喝,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埃奇奥要那么做……”

    鲁斯的哭很到位,那就是一个傻子一样的老实人那种无力的悲哀。

    “我们知道了,我们也很抱歉。”几个审讯人员中唯一的女性说道。旁边的同事不必她提示就告诉她说:“确实有不少人提到埃奇奥埋怨他的导师。这部分没有疑问。”

    “你是怎么得到那把手枪的呢?”

    这是重点问题。那是一把PB微声手枪,苏联列装给特种部队的手枪。

    “我是承包清洁杂物的,我看到有一个很小的缝隙里面像是有蜘蛛网,我就想办法打开了那个柜子,结果发现里面有一把手枪!手枪不应该出现在实验室里面,我就把它拿到了垃圾堆里面去打算扔掉。但是听到办公室里面老师的惨叫声,我觉得可能出现事故了,然后就顺手把枪也拿来了。”

    “这个符合埃奇奥是苏联间谍的猜测。”一名下属对那名女性说道。

    如此类似,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就放他离开,但是他仍旧是关注对象。因为谁也不知道剩下那瓶基因去哪里了,他们的科学家觉得地上打碎的那瓶里面的基因很平常,也有不少觉得那很特别。在这些科学家讨论出结果之前是不可能确定这是不是就是那一瓶。

    但是学界现在的想法基本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这部分分离出来的基因就是垃圾基因,另一派认为所有基因都是垃圾基因,就好像德国当时可能也分离出了优质基因,而这部分是垃圾基因。瓶子标签的颜色就是最大的证据。而叶夫基尼的实验数据是伪造的。

    于是与叶夫基尼这个大家都不喜欢的科学家相关的东西,都受到了怀疑,这个事件被认为毫无损失,没有惩罚,审讯出来对外也是说是研究生嫉妒仇杀,对高层对内是苏联特工无功而返还被反杀,鲁斯得到了奖赏与自由,苏联获取了超级战士计划的原料和实验流程实验数据,克格勃得到了再一次褒奖,苏联科学家对于新课题的出现像是闻到了血的鲨鱼,所有人皆大欢喜,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只有那具尸体被放在太平间里面很久,等到要臭了才去火花。

    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不是鼓起来的了,胎盘被殡仪馆的人认为是掉在大腿上的内脏,一边感叹怎么又有人死这么惨,一边把所有活动床上的东西放进车内。

    车里面燃起了一只黄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