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太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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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霸气侧漏的司长大人

    不知道镇武司司长刘白对待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个揍性,这句话说出来,不管内容还是语气,似乎都很不给这位名气与身份皆高不可攀的驸马爷面子,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李驸马对他这种态度显然也很不满意,所以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刘白仿佛天生面瘫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瞪着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看了李驸马片刻,没再说话,直接朝前走去。

    无视满脸戒备的八名乾坤境高手,从他们身边穿过,挡住左逢春与李青石的那些镇武司处长们闪出一条通路。

    刘白走到前面站定,眼神发直看了左逢春和李青石一阵,问道:“他们伤势如何?”

    旁边一位处长大人回道:“伤势极重,需尽快救治。”

    刘白转身往回走去,说道:“先救人。”

    一众属下抱起两个身受重伤的同僚,跟在他身后,竟是就要这么离开这座公主府邸。

    李驸马再次冷哼一声。

    八名乾坤境高手拦住去路。

    刘白那张面瘫脸还是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嘀咕了一句:“螳臂当车。”

    话音一落,镇武司处长们悍然出手,挡住去路的乾坤境高手瞬间被驱散。

    李驸马拳头紧紧握起,这座府邸里当然还藏着其他高手,只是他不想把太多东西暴露给这个镇武司司长。

    此时去叫长公主出面,已经来不及。

    一向智计百出的李先生竟一时有些无计可施。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怀安公主及时出现,帮他破解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刘白,你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语气十分平淡,不带任何情绪,却自有一股威势。

    刘白停步转身,微微躬身说道:“下官见过殿下。”

    只是这躬身有些僵硬,幅度极小,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怀安却没在意这些细节,或许是知道这位刘司长向来就是这副德性,她走到刘白身前,盯住他道:“本宫要杀的人,你就这么带走了?”

    刘白一双死鱼眼直勾勾迎上公主殿下的目光,问道:“殿下为何杀人?”

    怀安被他这双死鱼眼盯得很不舒服,不动声色转向别处,说道:“此人居心叵测,竟来挑拨本宫与驸马,其心可诛。”

    刘白问道:“如何挑拨?”

    怀安道:“他说本宫多年未得子嗣,是驸马故意为之。”

    说完半天不见动静,轻皱眉头看向刘白。

    刘司长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公主殿下的话已经说完,说道:“就这?”

    换作别人,可能就要去问李青石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双方各执一词,掰扯不清。

    这位司长大人没问,而是直接说出轻飘飘的两字,就这?

    意思很清楚,为了这点破事,就要杀人?

    怀安公主精致的脸上终于浮现几分怒色,不知是自知理亏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刘白的态度。

    她气势凌人说道:“刘白,父皇向来信重你,可你对得起这份信重么?看看你把镇武司弄成了什么样子!来路不明的人也敢收进衙门?你可知此人与驸马有仇,所以才来行挑拨之事?!”

    刘白那张面瘫脸第一次有了表情,他轻轻皱起眉头。

    怀安见自己的话终于起了作用,心中解气,只是下一刻,脸上怒气更盛了几分。

    因为她发现这位刘司长皱眉不是为了她说的话,而是……

    刘白抬起手,拿衣袖擦干净公主殿下喷在脸上的吐沫星子,眉头这才又重新舒展。

    不等公主殿下发飙,刘白说道:“殿下的意思是,他与驸马有仇,所以跑来送死?”

    怀安冷哼一声:“自然是仗着背后有你撑腰!”

    刘白那双死鱼眼一动不动:“殿下既然知道,还敢私自杀人?”

    “你……”公主殿下盛怒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

    驸马爷忽然说道:“那个以武犯禁的刘风流就在这座盛仁城中,而且方才还闯到了这里,此事刘司长怎么说?”

    镇武司坐镇京师,专管江湖事,若那重犯刘风流果然藏身在这京城之中,镇武司难逃失职之罪。

    刘白转向他,问道:“人呢?”

    李泓道:“当然早已跑了,不过你这两位下属都已经亲眼看见。”

    刘白看向左逢春。

    左逢春道:“属下只看到一个背影,不知道是谁。”

    又看向李青石。

    李青石道:“属下被打伤后,一直昏迷不醒,什么都没看见。”

    刘司长最后转向驸马爷道:“李驸马修为高绝,又有这许多高手护卫,若那刘风流当真来过,为何不留下他?”

    驸马爷愣了愣,竟无言以对。

    刘白又直勾勾盯住公主殿下,说道:“我镇武司的人得罪了殿下,殿下已将人重伤,此事两清,到此为止。”抱了抱拳道:“下官告辞。”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撂下这句话,带领一众下属转身便走。

    怀安怒道:“刘白,你如此专横,本宫定要去找父皇评理!”

    刘白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随意。”

    就这么把人带离了公主府,无人敢拦。

    ……

    镇武司三处。

    处长段木面色无比凝重,他先后检查了李青石和左逢春的伤势,沉吟良久,终于摇了摇头。

    钱正松一愣,问道:“段处长这是什么意思?”

    回到镇武司后,司长大人就回了自己专属的八楼,剩余十六位处长直接将人抬到了三处,钱正松与一干下属闻讯而来。

    段木叹息道:“伤得太重,救不了了。”

    钱正松又是一愣,问道:“哪个救不了了?”

    段木再次叹息:“哪个都救不了了。”

    钱正松呆若木鸡,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就是去给那位长公主看个病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李青石当时百般推辞,他还信誓旦旦说那位长公主宽厚仁善,绝不会迁怒旁人……

    呸!都特么是装的!

    钱科长此刻无比懊恼。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一起逛青楼很谈得来的小老弟就要这么没了。

    更没想到,表面严厉其实有情有义的好上司左处长也要没了。

    钱正松猛地扯住段木手臂,哀求道:“段处长,你再想想办法,以后我钱正松所有功劳都归你们三处!”

    八处一科心情无比沉重的汉子们,闻言齐声说道:“以后我的功劳也都归三处!求段处长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