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季汉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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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七步成诗!

    曹植、何晏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立刻引得魏国朝野震动,洛阳城中议论纷纷。

    有人说曹植是咎由自取,好好的王不做,偏偏跟皇帝老子争风吃醋,属于茅厕里打灯笼,自己找死。

    也有人说,是陛下在剪除异己,曹植的罪名,纯熟莫须有,所谓的遇刺,完全是皇帝自导自演的戏码。毕竟,前面有任城王暴毙的事摆在那呢!

    更有人说,曹植不想坐以待毙,外勾结蜀吴,出卖大魏,以赢得他们勒兵不犯,内连豪族,豢养死士,想要以暗杀方式改朝换代,取曹丕而代之。

    而对这三种说法,汴太后选择性相信第二条。在她眼中,老四就是酸文人,好酒,恃才傲物,偶有越矩之事,但绝不会干这么没谱儿的事。再加上,有金乡公主哭诉,她更觉得是曹丕冤枉了弟弟。

    拄着拐杖的汴太后,在金乡公主的伺候下来到麟德殿,她今天就是想看看,皇帝怎么跟她解释,这桩说不清、道不明的谋逆案。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请上座!”

    纵然知道母亲是来为弟弟求情的,曹丕也依然很是从容,礼仪上更是做到了无可挑剔。这谦卑的态度,让汴太后想起了曹操在世的时,曹丕也是这般谨小慎微的做世子的。

    坐了下来,汴太后叹了口气:“子桓,子建就是个文人,他是干不出这等大事的。你又何必与他为难呢!”

    “你瞧瞧,金乡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哭肿了。你这做兄长的,难道就一点不心疼?”

    汴太后的意思,曹丕听明白了,还是老生长谈。做兄长的,就该让着弟弟妹妹,他们做错了,做兄长的就该无限的退让,永远不跟他们计较。

    曹丕对太后的偏心,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他听过无数次,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他也记不得了,对太后应了多少次诺了。

    但肺部传来的剧烈咳感,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的日子怕是不长了。在有限的日子里,他必须为曹睿,清理一条平坦的大道,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也算是给甄宓一个交待。

    所以,太后这次以母作威,以手足之情相动,没有用!曹丕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曹植、何晏。而且,曹丕还可以明告母亲,她可以不喜欢自己,但她没有理由束缚大魏的皇帝。

    “儿臣知道,您从来都不喜欢我。相士在您生产之前说过,咱们是今生母子,前世冤家。您生产时,又值难产,所以对此一直笃信无疑。”

    “先王选立世子时,您也劝先王废长立幼,因为您觉得子建坐这个位置比朕强。即便朕做了开国之君,您也一样觉得朕不如子建。”

    “母后的想法,朕没办法改变,但朕的旨意,您也一样无权质问。”

    太后是来要证据的,是公事,是来考校他这个皇帝,金乡公主是来告御状,他这个皇帝也不能被人置喙为以权谋私,排除异己。

    曹丕肃然对内侍吩咐:传司空-颍乡侯-陈群,御史中丞-徐庶,京兆尹-贾穆,散骑常侍-平陵乡侯-夏侯尚。

    四臣入内拜见后,曹丕命他们讲案件的始末,人证、物证等娓娓道来,供太后、金乡公主查验。听着四臣的陈述,汴太后的脸也越来越黑,而金乡公主也是哭的暴雨梨花。

    “太后,金乡!他们是不是犯了国法,是不是谋逆,该不该杀!”

    眼见曹丕决然,四臣卫戍皇权之心坚定,汴太后就是再有疑虑,也没法查问这其中的真假。她也知道,再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经过黄初新政,曹丕的地位稳固无比,没人会为了曹植,拂逆曹丕的意愿。

    与其针锋相对,不如改变方式,汴太后也是哀求的语气,与曹丕商量:“再放你弟弟一马,最后一次,本宫保证他再不敢跟你作对了!”

    太后还是不死心啊,放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温和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曹丕淡淡一笑,又命许褚将曹植、何晏带了上殿来。

    “你们二人犯的是谋逆之罪,论罪当诛。但你们一个是朕的兄弟,另一个是朕的妹夫,又有太后从旁苦苦求情,朕要是不给你们一个机会,未免太不尽人情了!”

    想得到宽宥一等,可以!二人不是自恃才学,独步古今吗?今天就给他们的一个机会,岂不之内成诗一首,诗的主题必须为兄弟之情,但是全诗又不可包含兄弟二字。

    曹植听了,面显哀然之色,向前行了两步,开口吟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停顿了一下,又上前两步:“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吟完了这一句,曹植又上前一步,并瞧了曹丕一眼,没看到兄长有一丝怜悯之色。

    故而又吟了最后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植的这首诗,情真意切,让人听了不由潸然泪下,汴太后和金乡公主已经哭坐在了地上。汴太后还指着曹丕,以泪控诉:“逼迫兄弟之此,何以君临天下!”

    曹丕咀嚼着最后两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一个本自同根生,这诗真好。人非草木,孰能无请,曹丕也并非是冷血之人,说心里没有一点悸动,那是假的。

    呵呵,哈哈......,咳咳......,情绪激动的曹丕,看了看汴太后,又瞧了瞧曹植,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人也直挺挺的倒下晕厥过去。

    作为宗室子弟,夏侯尚先是抱起曹丕查验情况,确定没事,指着曹植,怒目以视太后:“太后是想逼死陛下吗?让他继位吗?”

    尚书令陈群也是面目肃然,斩钉截铁的对汴太后言道:“太后想行跃矩之事,臣等万难答应。”

    而徐庶与贾穆,也是拱手附和:“请太后以宗庙社稷为重,诛杀谋逆之贼-曹植、何晏,上安国家之势,下扶黎民之心。”

    “你,你们!”,被架起来的汴太后,被四臣顶得哑口无言。今天,曹丕要是有个好歹,那她和曹植,就是罪魁祸首,诸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