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季汉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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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病危!

    刘禅这正在积极指挥作战,准备与曹魏抢夺战场的主动权,宣室内日夜人流不断,诸葛亮干脆就在宣室打了地铺,陪着刘禅批示各种文牍。

    一道道命令,由宣室发出,整个国家如极其般高速运转起来。赵统、赵广兄弟甚至带羽林卫士在宣室殿外架起了几口行军锅,专为候见的臣工们加餐。

    身着红中衣的刘禅,拿着指挥杖,在沙盘前指指点点,身后的一种博士,则快速记录命令,然后请丞相复审完,由符宝郎-简成加印发出去!

    “给大将军魏延行文,朕授他全权,斩两千石以下官员不必上奏,不管死多少必需给朕堵住函谷之敌。”

    “再行文给大司马王平,不要把曹楷盯得太紧了,他把宛城的路堵死了,司马懿可就要拼命了!”

    另外,让大将军马超、大司马吴懿,镇南大将军吴班坐领长安驻军,加紧训练、演武,不要吵着请战,该让他们上的时候,要是顶不住,朕可不会将情面。

    看着刘禅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样子,诸葛亮会心一笑。要三造大汉,有一个强势的帝王,比一个强势的丞相要好的多。

    瞧瞧天子挥斥方遒的样子,诸葛亮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也谓身旁的中军师杨仪:“年轻好啊,年轻就不知疲惫!”

    杨仪也是无奈苦笑,把参汤递给孔明,进而言道:“相爷!您还不知道吧,殿外的厨子都熬到三波了!”

    天子是什么脾气,杨仪算是看明白了,闻战责喜。只要有仗打,他可以不睡觉,不吃饭,什么都可以不管,好像他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

    在这方面,他可谓他的便宜岳父-孙权强多了,听说他又在合肥栽了跟头,扔下了两万多具尸体,讪讪退回了建业。

    诸葛亮和杨仪正说的热闹,皇后的贴身女官-高忻疾步进殿,到了刘禅身前俯身下拜:“陛下,皇后,皇后娘娘病重了!”

    什么?

    殿中臣工尽皆侧目,国母病重,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前面可正在打仗,打仗可不是说停就能停下的。

    刘禅钻进了拳头,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诸葛乔、庞宏、姜维,你们三个替朕指挥。”

    我们?三臣面面相觑,他们就是给陛下打下手而已,让他们指挥?三臣又不敢拒绝,不由自主的看向诸葛亮,见其点头,三臣才拱手领命。

    走在宫道上,刘禅质问高忻,为什么小小的伤寒,养了几个月都不好!

    高忻也是垂头丧气的回话,其实从也不仅仅是伤寒,迁都长安后,皇后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又不肯暗示用药,所以这病也就越来越重。

    而且,皇后还不让说,特旨椒房殿的上下,不得外泄,谁干嚼舌头,便就地杖杀,所以根本没人敢禀明天子。今天,要不是实在严重,惊动了孙太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刘禅到外殿时,孙、吴两位太后,及两位贵人及王、李两位昭仪,包括夏侯夫人,张星曦都在,一众御医,女医工都跪在地上。

    太子刘璿见到父皇来了,也是从孙太后怀里跳下来,扑倒刘禅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孙太后叹了一口气:“公嗣,他们都尽力了,去见皇后最后一面吧!”

    刘禅抱起刘璿穿过两道门廊走入内殿,看到榻上面容憔悴的张星彩,刘禅心中五味杂陈,不过两个月没见,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坐在榻边,见刘璿拉着母亲的手,哭的嗓子都哑了,刘禅叫来女官,把太子先抱去。

    当着孩子的面,刘禅只能忍着,但现在,他可以问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糟践自己?是朕对你不好,还是朕这个人,太差劲!”

    “你还真别以为,朕没了你就活不了。朕告诉你,你头脚咽气,朕后脚就立新皇后。”

    刘禅的话虽然说的绝情,但眼角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张星彩抬手拂去他的泪水,淡笑着说:“若你真能放下,我便安心了!”

    他俩成婚有七年了,从来没拌过嘴,甚至没红过脸,在汉室的帝后中,这也算是比较罕见的。

    她知道自己性子冷,但刘禅从没跟她计较过,对她也比其他人上心,说是椒房独宠也不为过。长子还是储君,未来的天子,按理说,她这辈子算是圆满的。

    刘禅也不止一次问过她,到底如何才能展颜,她一直都没回到过。但现在,她的时间的不多了,她觉得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带着遗憾离开。

    说出来刘禅可能不信,她与生俱来就带了一段记忆。

    她记得她与刘禅是章武元年进行的大婚,做了太子妃;建兴元年,刘禅登基后,被立为皇后。可实际上,她与刘禅是建兴元年大婚的,整整晚了三年。

    而在建兴四年的北伐,因马谡失街亭而大败,也没有发生南阳、永安会战,季汉更没有到达雍、凉,她也没住进长安。而丞相也是六出祁山,在建兴十二年秋,病逝在五丈原。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张星彩那十八年的记忆中,他们没有子嗣,刘璿该是王昭仪的儿子,更别说她与刘禅还有一对双生女儿了。

    这还是近的,往远了说,从刘禅做汉中王世子开始,他的所作所为便跟张星彩记忆中不一样了。

    张星彩足够了解刘禅,婚后她还特地查看了刘禅身上的胎记,甚至脚下的七星,她确定刘禅就是刘禅。但她更确定,此刘禅与彼刘禅,绝对不是一个人,最起码内在不一样。

    作为帝王,刘禅足智多谋,智勇兼备,勤俭质朴,没有臣工不喜欢这样的帝王。但对妻子不一样,刘禅再英明神武,也不是那个与她月下定情的少年郎。

    能重活一世,她是很有多期待,也想着为刘禅的大业出些气力,但人不对就是不对。

    “公嗣,我要走了,你能告诉我,你是他吗?”

    刘禅叹了一口气,默默摇了摇头:“对不起,朕生来就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