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季汉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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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兄弟相逢

    这场三国谈判,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最终魏吴二国皆没有得到汉室同盟的糖丸。没能达成同盟的原因很简单,魏、吴二国都太抠门了。

    吴国拿着情义当牌坊,不愿意拿出荆州,甚至一郡一县来表示诚意;魏国呢,拿并州的新兴郡换宛城,想法又过于天真。

    虽然两国都没有“诚意”,但汉室的诚意却是十足的,刘禅下诏-罢兵,同时撤掉与吴边境的入境限制,恢复百姓来往、通商。

    三国之间,也因为刘禅的这次举措,难得拥有了暂时的和平。

    时光匆匆,转眼已至建兴九年,在诸葛亮的主持下,内拓荒地、通沟渠、励商民、并划行五等奖励制度,汉境一片欣欣向荣。

    于外,诸葛乔拓地千里,将五原以西至居延,南至武威的鲜卑之地,纳入汉境,将并、雍、凉三州的交界之处,连城一片,以功封为南阳候。

    当然,最令人侧目的是张苞,在与魏国合力扫荡步度根的残部后,其被授予云中太守之职,停战期间先后四次以偏师北征,斩获颇丰,获晋镇北大将军。

    半个月前,张苞借到圣人招令,命其回京述职,公事之外,更为主要是为他的小外甥庆生,为此张苞还精心准备了一车礼物。

    这不,刚到宫门,就碰到了右将军-直指绣衣使者-张绍。瞧他披着披风,连头都罩着,一副弱不禁风,随时被风吹倒的模样。

    张苞摇了摇头:“二弟!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人得干阳间时,你瞧你干的那些事,身上能没阴气吗?”

    说完,见张绍不以为意,张苞还锤了下弟弟胸口,竟然让张绍吐血了。宫门的侍卫们都看呆了,要不是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真怀疑这是谋杀。

    张苞也下了一跳,有没有用力他自己还不知道吗?真的就只是轻轻的一下,哪儿能把人打成重伤啊?

    张绍推开身边搀扶的绣衣使者,擦了下嘴角:“兄长勿忧,不过是些许小伤而已。”

    张苞被搞的有些懵,只是搀着弟弟,一边往走,一边低声问这其中的原由,怎么好好搞得一身的暗伤呢!

    原来,张绍刚刚从洛阳回来,带领那里的绣衣使者与魏国的玄衣卫大战了一场,因而受了一些伤。对张苞他们的将军来说,箭只来源于战场,可对他们,却是无处不在,随时而至。

    表面看,三国罢战,风平浪静,各自休养生息。可实际上,备战从未停止,三国都在加紧编练士卒。而暗地里,三国的秘探为获取更多的情报,创造于本国的有利的条件,激战正酣。

    说句张苞不该知道的,截止月前报上来的数字,停战期间,绣衣使者在三国各处的秘探,阵亡者搞达两千六八十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比张苞这些外行想象中,要残酷的多。

    他知道兄长一直看不起他,觉得他文不成、武不就,弱了父亲的威名,于外钻营蝇营狗苟,于内干的也都是见不得光的,逾越法度之事,朝野臣民尽皆鄙夷,称其等为酷吏,耻与为伍。

    但事情总要有人要做,都不去做,成了聋子瞎子,复兴汉室必将举步维艰。张绍不想把自己美化成什么忍辱负重的英雄,他只是想说,他的弟兄不仅牺牲了名声,更搭上了性命,也皆是忠义之辈。

    有人天生适合做英雄,天生适合,比如诸葛乔和张苞,俨然已经成了二代中魁首,是人人争相效仿的贤臣。将来位居台阁,开衙建府,名垂青史也指日可待。

    而他,说不得哪天就躺在异国的臭水沟中腐烂发臭了;但他不后悔,他也不需要人记住,因为他的心是红的。

    张苞被说的面红耳赤,显得羞愧异常。其平日以长兄自居,对弟弟动辄教训,从来都不听他的解释。总觉得张绍不成器,误入歧途,走错了路。

    却不想这小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了一颗供人仰望的苍天大树。胸怀比他这个兄长大多了,甚至比那些儒生们更大。

    就像张绍所说,他们这些人,死了就像从没来过,史书也不会记载,没人会记得他们是谁,他们干过什么。比起张苞等文武大臣,被载于历史,他们的确是委屈了。

    “兄长,你也莫要伤感,纵然没人记得,但我们的小外甥会记得。瞧,小弟特意在洛阳给他买了这么多东西。”

    张苞笑着点头,自先帝以降,两代人鏖战数十年,浴血拼杀,既是为了复兴汉室,三造大汉,也是为了东宫里的那个小外甥。

    陛下说过,等小太子长大了,天下也就太平了,河清海晏,岁稔年丰,到时候他们这些人也就可以解甲归田。

    “兄长可知,陛下让你把兵权交给安国,急命回京的真正原因?”

    “哦?可是要重新开战?”

    张绍是直指绣衣使者,司情司军卫,他肯定能掌握第一手资料。要是打仗,那他待会可得跟得陛下好好说说,争取做个一路主将。

    过去资历低,官职低,面皮也薄,他得让着老将们。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镇北大将军,是四镇大将之一,那在大都督府也是排在前面的大将好吧!

    呵呵,“兄长,什么时候开战,小弟也确实不清楚,也的确没有这样的旨意。”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打仗叫他回来干什么?

    张绍摇了摇头,他这个兄长啊,满脑子就知道打仗,眼睛都顶在战事上。熟不知,这汉宫之内,还有更要紧的差事,要他来做。

    孝贤皇后故去后,陛下就没在后宫安过寝。之所以如此,一来他们伉俪情深,陛下对皇后用心深重;二嘛,就是不想让后宫的嫔妃觊觎后位,以影响太子的储位。

    刘璿业已八岁,正是学文习武的年纪。治国理政之学,有陈留王、右仆射教授,没什么不放心的。关键是习武,除了要有个好师傅外,还要有大将总领东宫的兵马。

    这个问题,陛下征询过丞相、太尉及他的意见。最终还是觉得,汉将之中,唯有张苞最为合适。毕竟他是太子的亲娘舅,所谓娘亲舅大,他来做,总比其他人要上心。

    “不是,我还要打仗呢我!”

    “兄长!此职非你不可,难道你想让我这个酷吏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