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募然来到希尔顿大酒店，坐在颇有欧陆风情的咖啡吧里，慢慢品尝着摩卡，等着穆琬琰。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开进酒店大门，不多一会，琬琰就走进咖啡厅，因为出席品酒会，她穿的一袭吊带礼服裙，搭配的包包，足蹬的高跟鞋都是很抢眼的香奈儿品牌；因为生气的缘故，她精致的脸上秀眉紧锁，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漂亮的颜值和冰冷的气质完美融合，天使和魔鬼浑然一体，姬募然立刻被惊艳到了，咖啡厅里的雄性动物也被激发出了雄性荷尔蒙，有不少牲口的眼光像蛇一样在她的身上缠绕，也有不少聒噪进入她的耳畔：

    “好一个东方美女，正点！”

    “这是位由皮到骨都透着美感的女人，从美女星座上移民过来的吗？”

    “我的脸呀，如果她能用口水给我清洗一下，哪怕生命被画上句号，我都认了！”

    “美女，我和你是冤家吗？怎么你在我眼里堪比西施！”

    “应该执行限制漂亮法，过份的漂亮是违法的！靓女，你违法了！”

    要在以前，琬琰对这类牲口都会嗤之以鼻，但现在居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那双大眼睛在牲口们淫邪的脸上滑过时，差点引起尖叫。她选择性的目光快速扫描了半圈，定格在姬募然脸上，步履轻盈地向他走去。看见她走过来了，姬募然在众多艳羡的目光中，很绅士起身拉开椅子请她坐下，而且很殷勤地问：

    “琬儿，给你点了你喜欢的焦糖玛奇朵，可以吗？”

    “你点什么，我就喝什么。”琬琰说完，就呆呆地看着姬募然。蓦然被她看得心慌，问道：

    “你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你不认识我吗？”

    “认识啊，但只认识刚才的你，不认识现在的你哦。”琬琰伸出修长的玉手，摸摸姬募然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一副迷朦的神情，“哎呀，有点发烧，刚才在品酒会上都是好好的，募然哥哥，怎么突然发烧了？”

    “谁发烧了？我才没有呢。”

    “没有吗？”琬琰的神情依然迷朦，“我们才分开小半天呀！小半天前的姬募然董事长，对我那么凶巴巴的。现在是姬募然先生，那么温柔，那么有绅士风度，都把我弄晕了。你如果没有发烧，怎么会在弹指之间，突然判若两人呢？”

    这时，侍应生送来了玛奇朵，琬琰端起咖啡，细细地品味，又露出萌萌的笑，像是在欣赏募然的窘样。见他不说话，又调侃道：

    “你看这称呼，以前叫婉儿，从我向你表白到小半天前，就改口叫我穆总，对我敬而远之，避我唯恐不及。现在突然又叫我琬儿，我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募然哥哥，牵着我的小胖手，悄悄地从家里溜出去，到大排档去吃烤串。上学了，那个活泼好动的募然哥哥经常去学校看我，带着我去吃麻辣小龙虾。我到美国攻读学位，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募然哥哥，专门到威斯康辛去探望，还带去我喜欢的大毛熊。但是……”

    琬琰突然改变调侃的语气，用滴泪的嗓音说：“姬募然，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你了，爱上你了！但是，你对我这么好，我向你表白，你却拒绝了我，为什么……”

    “为什么在品酒会上你那么无情，而现在的你，又对我温情脉脉，这种戏剧般的变化，究竟是为什么……”

    想到从前，想到她对姬募然的感情被拒绝，琬琰似乎激动了，动情地说：“募然哥哥，我相信爹地说的，你是上帝赐给我的宝贝。你说……”琬琰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姬募然无言以对，伸手拥琬琰入怀，什么话也没说。拥抱软化了琬琰的哭泣，让她感到异性的力量，她开始冷静下来，止住了眼泪，挣脱募然的怀抱，用纸巾抹去泪痕，才用平静而理性的声音问道：

    “说，你打那个神秘的电话，把我叫到这里，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这……”

    “别这了。”琬琰的神情不再迷朦，声音也不再娇柔，而是一针见血地问，“你是做劳务的，看见同行找我，危及你的商业行为，所以对我瞬间转变态度，我说的对吗？”

    “对。”募然尴尬地应道。

    “那你说说看，要我做什么？”琬琰直接了当地问。

    “据我所知，穆氏正在谈一张大单，这张订单下来后，八月初就要增加两千人的产线，而粤鑫公司下月初就有两千贵州学生要来顶岗实习。之前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找你，直到杜峻尚出现在你身边，我才下了决心给你打这个电话。”

    “如果杜峻尚不去找我，你就不会转变态度？”

    “也不全是。我这两天都在联系企业，都不能与贵州学生匹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企业，我还是要找你的。”

    “姬董事长，你倒是很坦率。”琬琰嘴角微微的翘了翘，冷冷的说，“如你所言，穆氏确实是在谈一张订单，但竞争很大，如果谈不下来，你还会转变态度吗？”

    “这不可能！穆氏集团有接单的绝对优势，这个优势是竞争企业所不具备的，虽然有三家工厂对穆氏虎视眈眈，但他们均没有HST产品核心部件的生产设备，更没有掌握生产工艺。HST产品的核心技术，是穆氏的硏发成果，掌握在昊帆哥的手里。穆氏接单，已无悬念。”

    “姬募然，你说的这些，可是穆氏的商业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用这么夸张的眼神看我，也别怀疑穆氏内部出了商业间谍。”姬募然已从尴尬里走出来，神态自若地说，“其实获得这些情资不难，美商R.R公司是做什么产品开发的，我们都清楚。穆氏与R.R合作多年，最近，R.R高管和高级技术人员频频造访穆氏。研究分析这些情资，再统计HST产品历年投放市场的销售数据，大致结论不就出来了吗？”

    “姬董事长，你是做劳务的？还是做商业间谍的？”琬琰完全被募然征服了，不自觉地转变了态度，佩服地说，“杜峻尚找我，肯定是希望穆氏能接纳他的学生实习，其他的，他是一无所知。这同是做劳务的，商务洽谈水平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你不愧是我的募然哥哥吔！”

    “那你的意思？”姬募然打蛇随棍上，不失时机地问，“琬儿，穆氏集团可以接收贵州的这两千学生吗？”

    “等等，接收？接收什么？”穆琬琰突然感觉不对，疑惑地问道，“姬董事长，我怎么觉得你是用商人的精明来算计我呢？就算你不爱我，但我还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妹妹呀！”

    这次轮到姬募然迷朦了，他怔怔的看着琬琰，“为了粤鑫，为了拿下佳煜，我已经在试图接受你，怎么会与商人的精明扯上关系了呢？”姬募然想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面对穆琬琰，他有太多的愧疚，琬琰指责他用商人的精明来算计她，他无可辩驳。看见琬琰生气的状态，再解释再谈下去，恐怕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于是换了话题，刻意回忆起青梅竹马的童年少年时代，这让琬琰心境略有平复。募然见机，就叫琬琰的司机开车先回去，自己陪着她坐了一会，看她神情黯然，立即老帅把车开来，亲自把琬琰送回家，请保姆悉心照顾后，就回到公司，进了办公室，点上一支烟，考虑下一步的动作。还没有理出头绪，慕容馨来了。

    接收学生实习的企业定不下来，慕容馨心里忐忑，虽然在英红九号的作用下得到些许缓解，但却不能释怀，就走出公司，到楼下的咖啡厅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看着杯面上的拉花发呆。正呆得无趣，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

    “小姐姐，我看你好有眼缘，介意交个朋友吗？”

    馨儿正在无可奈何中，暗想谁这样娟狂，找她搭讪？抬眼一看，禁不住叫道：“萧楚晗，怎么哪都有你，你在盯我的梢吗？”

    “馨儿小姐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这货的脸皮真是百炼成防弹衣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把一束蓝色妖姬递给她，很有温度的说，“我是来看你的，准备给你带杯咖啡上去，没想到你就在这里，好巧啊！”

    “巧什么巧，你成天没事做吗？成心的吧？”

    “慕容，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总裁就是个摆设，实际上就是一个礼仪职务，和合作的厂商搞搞公关，签个合同，场面上的事而已。下面总经理副总经理各个事业部的总监主管一大堆，活都让他们干完了，还有我什么事！”

    “拜托，萧大总裁，你没事可我有事啊！别烦我了好不好？”

    “你有事啊？说给我听听，保不准我能帮到你。”

    “我公司的事，你挨得着边吗？”

    “看看，被我说中了不是。”这货得意地笑了起来，拉开椅子慢悠悠地坐下，作诡秘状说，“猜猜，今天下午我遇到了谁？”

    “唉呀，萧总，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馨儿真的是心烦了，“你遇见了谁？关我什么事？”

    “还真关你的事。”这货神叨叨的说，“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和朋友李北方参加宏伟董事长举办的波尔多品酒会，遇见了粤鑫公司的老板，哈哈，这算事吗？”

    “李北方？你的朋友？还有我的老板？”

    “对啊！你老板有事找李总帮忙，从他的口中知道你在做贵州职校的项目，是否正确？”

    “是啊。”馨儿立刻来了精神，追问道，“李总我熟悉，他答应帮忙了吗？”

    “你们的姬董事长把李总经理叫到一边说的，我也就听到这么几句。”

    “真没劲！”馨儿泄气了，还以为他真能帮忙，原来就是个信息而已。楚晗看她沮丧的表情，急忙说：

    “老同学，有劲的在后面。姬董事长离开后，我信口问了李总一嘴，知道是你接的单，要找一个能安置两千实习生的厂，时间在八月初，对吗？”

    “没错。你想说什么？”

    “巧了，我就有这方面的信息，想听吗？”

    “萧楚晗，”馨儿盯着他狐疑地问，“哄我开心吧？”

    “慕容总经理，萧氏机构虽说算不上多大的企业，但却是重要的品牌电源生产商，和很多大企业有紧密的合作。展鹏你已经知道了，穆氏也要用我的产品，很快就要和穆琬琰总裁签协议。所以，本少的总裁也不全是吃干饭的，信息绝对真实！”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证明你有能耐吗？”

    “我能耐虽说不大，但能分析出对你有用的情资。”

    “那就说呀！”

    “从穆氏集团这次订购的产品数量来看，以穆氏现有的产能不能保证生产需要，必定要启动备用产线，这就需要增加员工。据我粗略分析，用人数量，时间节点都符合你的要求。”

    萧楚晗把穆氏用工的分析数据、项目推进的时间等情况给慕容馨作了介绍后说：“这是个大企业，符合你们安置实习生的条件。情况利好，就看你们能否把握得住，拿下穆氏。”

    这个信息让馨儿对楚晗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花花大少还很厉害，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这让慕容馨悬着的心稳定下来，大脑灵光乍现，问道：

    “穆氏集团我有了解，是个具有自主品牌的高新企业。既然你们两家企业合作，你和穆氏总裁熟悉吗？”

    “穆琬琰总裁，香都名媛，圈子里傲娇的穆氏集团千金，是很熟悉。最近工作上的联系比较多，不算朋友，算是熟人吧，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引见你们认识吗？”楚晗问道，不等馨儿回复，他又说，“不过，不需要我引见了。”

    “为什么？”慕容馨正要询问原因，但沐瑶的电话来了，告诉她董事长已回到公司，于是匆匆地对萧楚晗说，“老同学，感谢你的信息。我同事电话叫我回公司，有紧急工作要处理，不好意思，请你给我买下单，回头微信转账给你。”

    馨儿说完，不管萧楚晗惊愕的表情，起身就离开了咖啡厅。回到公司后，就急不可耐地去见董事长。看见姬募然眉锁双江，明白大事不妙，但还是和他打了招呼，道了辛苦，就把眼下的工作作了汇报，把自己焦虑的几个问题作了阐述。然后问道：

    “姬董，目前看来，竞争对手无论公开还是隐密的活动，但要对粤鑫构成致命威胁，还欠缺些火候。关键是我们要有厂。姬董，你今天下午联系如何了，明天能签单吗？”

    “暂时还没有谈妥，看明天，明天应该没问题。”

    “明天真没有问题吗？”姬募然真还没有把握。本来自己是算定了，即使其他企业不能接单，穆氏集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时间节点、用工量、用工期都很吻合，简直可以说匹配得天衣无缝，而且单价车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把穆琬琰对感情的执着看得太轻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弱智，琬琰怎么这样清醒，指责他用商人的精明来算计她呢？”姬募然大脑天马行空，对自己的失策痛恨起来。“一定要想办法挽回来，如果挽不回来，让隆康得手，自己还怎么在劳务圈里混下去？但如果这样做，势必得修复和穆琬琰的关系，那又如何面对慕容馨呢？”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着着馨儿又说：

    “明天，明天一定要搞定。粤鑫要做大做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定不能输给亚鸿和隆康！

    “那就好！”馨儿一下午悬吊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看见姬募然的神情，就把萧楚晗说的信息给他作了汇报。他听完后问道：

    “哦，萧总还是你的老同学，关于穆氏集团，他还谈到什么？”

    “他的意思是可以帮我们和穆总牵线，不过他又说我们不需要他牵线了。姬董，我猜想，你的主攻方向，应该就是穆氏集团吧？”

    面对馨儿的猜想，姬募然很无奈。大话是自己说的，今天下午谈定实习企业，明天保证签约，也是自己承诺的。但现在事与愿违，谁叫自己对待琬琰哪么功利？募然想，既然没有办法直接回答馨儿的问题，不如宕开一笔，根据今天的联系情况，把下一步的工作思路给馨儿捋一捋，于是开颜说道：

    “对，就是穆氏集团。以前没给你说，是因为还没有谈妥。明天谈妥后，你就可以行动了。另外，今天下午和几位老板谈到八月的用工计划，你记录下来，预作安排。兆丰王董八月下旬要一千实习学生，工期五个月以上。宏伟吴董八月底七百人，学生工农民工均可，工期至少四个月。恒基电子李总，他们董事长正在欧洲洽谈订单，订单下来后，恒基有很大的用工需求，学生工派遣工亦可。智恒电子的黄董，八月下旬预聘两千派遣工。加上其他的工厂资源，这样看来，在将要到来八月黄金季，公司将会有不俗的表现。你要预作准备，在恰当的时候知会蒋博沙、叶楠琛，召集校企部和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们开会，先吹吹风，提前准备招聘工作。”

    “姬董，这个会很重要，我会安排时间开好这个会。”馨儿听他说得中肯，也随着募然进入了状态，“企业八月中下旬要人，正是用工黄金季，市场竞争激烈。很多学校的学生正在放假，不好联系，工头手上有农民工的，也是待价而沽，利润很薄。只有门店招聘这一块，但渠道是不是太单薄了？”

    “慕容，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哟！你是去年八月才到粤鑫的，没有这个阶段的工作经历，可以理解。”姬董见馨儿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了，心下平静些，给她分析道，“学生实习方面，趁现在大多数职业院校还未放假，校企一、二部紧急动员，联系学校预聘毕业班实习生。公司中高层包括你我，掌握有学校资源的，抓紧时间联系。等暑假一到，安排联系上的学校领导，携家人携朋友，就是携情人都行，给他们订动车订机票到广东工作旅游，考察兆丰宏伟桓基等企业。和粤鑫合作过的职业院校，是我们的老客户，像江西四达汽车工业学校、湖南宁远职业学校、重庆华越职业技术学院等职业院校，大概有二十多家吧。等他们在珠三角考察结束，就联系一家旅行社，安排他们去香港泰国旅游，如此这般把工作做细做扎实，把该下的功夫下足，你还怕招不到实习生吗？”

    姬募然谈起工作，天马行空，口若悬河，常常汪洋恣肆，妙语连珠，让馨儿听得眼花撩乱，如坠雾里云中。募然见馨儿听进去了，继续他的宏论：

    “招农民工社会工也不是很难，关键是企业的条件好不好，能不能留得住人，这几家企业我们都合作过，流失率都不高。你要把叶楠琛蒋博沙hold住，像安排展鹏急单一样，把人力资源部，网络招聘部和各个门店的负责人召集起来，要他们拿方案拿计划定任务。按你的劳务集群理论，再把合作过的小公司和大大小小的工头们动员起来，组建一个有规模的大集群，叫叶楠琛给他们开个会，把可以定下来的企业按劳务产品的概念加以包装，向外发布。这样内部动员、内外兼修，多方合作、多管齐下，八月黄金季，我们不就尽占先机了吗？”

    “明白了，姬董是要我现在就未雨绸缪，乘佳煜职校的东风，把八月份的工作，作一个整体的设计？”

    “这就对了！”募然继续侃侃而谈，“兵法云，相机而动，未雨绸缪，制胜之法也！”

    “姬董，兵法上有这样说吗？”

    “我总结归纳的。”姬募然老脸不红，继续说道，“慕容，你虽然是个女孩，但展鹏急单行事作风，章法布局，已经是大气磅礴，亲临一线，更显巾帼风采。现在，你更要总结展鹏经验，更好的演绎八月黄金季！”

    “谢谢董事长。”

    “慕容，别跟我客气。“姬募然继续他的宏论，“上周公司召集的上半年度工作总结会，也有涉及到下半年的工作思路，但不明晰。今天下来，我有了整体的工作框架，给你捋捋。现在我们抓住八月份的这几张单，管理好现在企业的实习生和农民工，就打下一个好的基础。到十月份，又是一个小黄金季。自年底到明年春节前，又迎来高工价的季节。把握住这些时间节点，安排布署下半年的工作，无疑具有很大的帮助。会抢先手，把握先机，是做劳务的要义。占有资源，合理支配资源，是做劳务的根本。未来的趋势，是看你把握先机和支配资源的能力有多大，这个能力决定你能飞多高、能走多远！劳务圈里的很多大咖，无不深喑个中决窍，做得风生水起，日新月异。募容总经理，你已经初步具备了这个能力，粤鑫公司现在的布局，已经昭显出来。下半年能这样进入状态，达到万人在职的目标，就没有问题了。”

    作为粤鑫公司的高层决策人，姬募然没有估计到，经过慕容馨的精心设计，实现这个目标只是基础而已。当下，慕总经理暗暗佩服姬董事长的智慧，确实具有雄才大略。她说：

    “姬董，你的这个规划，确实太振奋人心了。我会按照你的思路，周密安排下半年的工作，从佳煜开始，以黄金季为依托，向万人目标进军！”

    听馨儿又提起佳煜，姬募然心里又是沉甸甸的。是的，下半年做得再好的计划、方案，不解决现在的问题，都是空谈！“审格局，决一世之荣枯！”他的大脑里，适时地冒出了这句名言，左右着他的思想，“穆氏这张王牌，应该是粤鑫大格局里的重要基石，也是粤鑫发展不可多得的引流工具。放弃了，还奢谈什么人力资源集团！”想到这里，姬募然猛然醒悟，心念道，“这招先手必须要抢，这个资源必须要用！而且，刻不容缓！”姬董事长下了决心，愧疚地看了看馨儿，心里说：馨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可我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我为了粤鑫的强势崛起，却是得鱼而失去熊掌！我只有努力做好粤鑫，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你生活在成功与快乐中，希望这样对你，是一种更有价值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