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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 蛇与蛇的仆人

    关于那段上古时期的传说,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

    ……

    不,应该是根本不会有人清楚地记得。

    只有一些零星的文献,似乎透露出一些有关于“他”的信息。

    上天将他带到世上,带到这饱受疾苦的凡世之间,上天借此为人类带来了超前的思想。

    不过……

    该说还是世人愚钝呢,他的存在被视为一个威胁,人们将他驱逐,对他动用酷刑。

    在最后的最后,在那帮群众终于看清身旁的奸细时,当城内被战火所笼罩时……

    上天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在熊熊的烈火中,有人发现他消失了,与此同时……

    敌军被未知的生物袭击,他的力量远超常人,身披重甲,手握红宝石宝剑,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

    霎时间,血光冲天,漫天飘舞的,是被罪恶驱使的无辜者之血。

    “我伟大的主啊!——”

    暗淡的烛光下,两条手臂自长袍中伸出,向上高高举起。

    “你只收回了他的肉体,他的灵魂仍旧留在那套“盔甲”上。”长袍人收回双手,拎起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右手中指顶端一割,鲜血从伤口中流出。那人抬起右手,在空中甩了两下,随后低头在地板上涂抹着什么。

    “Aculon”

    那人在地上写出这个单词,随后再次抬起手来,双手合十作祈祷状。在其长袍的兜帽之下,那是一张长相不错却多了几分诡异感的脸。自头顶一直延伸到右脸,那是一大块倒三角型的白斑。

    在那“主教”身后,竟有一排排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半透明人形,样貌各异,却都犹如丧尸一般颤抖着,摇摆着。

    “……”尤里卡漫步在布拉格城内,这段路程都在城市内,不适合快速骑行,于是他跟在希尔德身后向终点走去,“喂,希尔德……”

    “啊?”希尔德停下跳步,“又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反常吗?我指的是,这伙“布拉格四人组”的“行动动机”,”微风吹起尤里卡的头发,空洞的右眼窝再一次裸露出来,“一般来说,一下子出动四个人,肯定是抱有某种“强烈的目的”对吧……”

    “啊?”希尔德不解其意。

    “那个乔万尼跟我说过什么,敌人的目的可能就是“夺取盔甲”……”

    “……哦!”希尔德思考了一会,“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身上没有“盔甲”,可是对方却一下子派出一个四人小队来进攻……的确,这太不合理了!”

    “是的,我刚才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尤里卡招呼希尔德靠近,“如果是妄图通过杀死我们削弱我们的势力,的确,他们是有这个能力的,不过那帮人只是把我们牵制住,限制我们的行动,并没有杀死我们……我觉得这种事情有且仅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附近有散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盔甲部件”,敌人是想靠他们牵制住我们,然后自己拿走盔甲……”

    “没错……”希尔德凑近,“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既然他要来夺取“盔甲”,那么“盔甲”在什么地方呢?”

    “……”尤里卡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她”的话,肯定会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希尔德追问道,“什么地方,唉,你……你别着急走啊,唉……”

    “樱井小姐,樱井小姐!”

    “啊……”

    “有一个您的患者家属,他说要跟你谈谈。”

    “……好的哦,我一会就去……”

    那是一个身形消瘦的老人,黑眼圈与皱纹融在一起,头顶发量十分感人。他蜷缩着身子坐在那里,神态显得十分不安。

    “你好?”樱井有些诧异,试探性地打了声招呼。

    “……啊啊,你,你好你好,”老人连忙微笑着起身,伸手与樱井握手,“您就是,我老伴的主治医生吧……”

    “啊,不,不是……”樱井礼貌地微微鞠躬,这样子把她整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负责,那些选手们的救治工作……”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老人还没等她说完,却又低下头去,右手不断抓挠这左手手臂,看上去那里似乎已经被抓得红肿起来,“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你……你在干什么啊……”樱井属实有些被吓到,调整了一下坐姿,“咳,您,您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啊,我……”老人突然又再次抬起头来,“我有一些事情……特别的事情,您能听我讲讲吗,用不了太长时间……”

    “呃……”樱井愣住,“什么事……”

    “我的老伴,她得了疑难杂症,治不好的……”老人没等樱井说完,低下头自顾自的说到,“她会,会时不时地晕倒,本来……本来她就应该在第一次晕倒的时候与世长辞的,不过她奇迹般地复活了……”

    樱井插不上嘴,无意间注意到那老人还在不停抓挠着左手手臂,其上的皮肤甚至都有干瘪开裂的迹象。

    “我,我本来也以为这是好事……后来她又一次又一次地“复活”,我也都以为是好事……”从左手手臂开始,老人的皮肤竟开始一点点碎裂成类似鳞片的结构,“我每次都对她很好,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她……钱也都花光了,花光了花光了……不过她从来没有感谢过我,她只觉得那些都是理所应当!她只会像使唤狗都不如的仆人一样使唤我!”

    “等一下,那是什么!”樱井已经明显发觉不对了,站起身来,“你,你是谁!”

    “用不了太久了……”老人低着头缓缓站起,此时,他身上已经覆盖满了鳞片,“喂,我说……樱井暮!你的生命已经“用不了多久了”!”

    老人猛然抬头,那消瘦的脸上也如苔藓一般覆盖上了一层鳞片,舌头也化为了蛇信子吐在口外,眼睛成了竖瞳,发着瘆人的绿光。眼前的这个“生物”,分明就是一个人形的“蛇”。

    “什么?!”樱井惊而唤出赤医防御,却晚了一步,被那“人形蛇”一爪划伤手臂,“啊……这,这个能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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