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催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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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竟敢偷窥

    雾气缭绕中,秦覆昔缓缓地睁开双眼,弯翘如羽扇的睫毛扑闪着,热气沾染了她乌黑的睫毛,染上了淡淡的水汽,使那对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显得灵动逼人,竟有种说不出的动人来。

    视线打开的那一瞬,见到了不远处正打量着自己身材的男人,蓦地一惊,顿时眼光如刀一般犀利,抓起散落在旁边的青色长衫,一个迅速的转身,发丝甩着水珠,迷了男人的眼,等视线清晰之时秦覆昔已经将那青衫披在了身上。

    “谁准你进来的,居然这般无礼。”秦覆昔拧眉,柳叶弯眉拧成八字形盯着斜靠在桌子上的离洛寒。

    秦覆昔的发丝散落着,滴答滴答的水珠正顺着她如墨的发丝敲击着水面,声音宛如指尖拨动着琴弦。刚才她起身之际动作太猛,身上居然还沾着一片玫瑰花瓣。

    离洛寒单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来,一个翻身从桌子上跳下来,来到了秦覆昔的跟前。抬手拂去了秦覆昔肩头的花瓣,视线渐渐地往下,直看到那一起一伏的胸口,那里的衣服已经被打湿,紧紧地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圆润的弧度竟然让离洛寒有些浮想联翩。

    察觉到离洛寒的无礼,秦覆昔攥紧了拳头,趁着离洛寒没有防备一个拳头挥过去!

    那拳头带着袖口的风,稳准狠,原本以为这次离洛寒一定会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却不曾想那拳头距离离洛寒俊美的脸还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突然就停了下来,因为秦覆昔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拳头!而且,而且她居然动弹不了了!

    离洛寒浅笑,剑眉星目间竟有一丝得意。

    “人家都说相府的大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废柴,不过,如今看来虽然身体里并无丝毫的灵气,但倒是凶悍得很。”说话间,离洛寒转眸,盯着秦覆昔已经动弹不得的小粉拳,眸光一闪,好像是给那拳头施了什么咒语似的,秦覆昔顿时觉得胳膊一阵酸痛,她又恢复了自由了。

    揉捏着胳膊,秦覆昔冷冷地盯着离洛寒,没好气地道:“不要转移话题,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说话间,秦覆昔将青衫裹了个严严实实,麻利地从浴桶中跳了出来。

    蓦地,离洛寒的眸光冷了下来,“我是来提醒你的,你要小心。”

    秦覆昔心中冷笑,真是莫名其妙,这青天白日的,离洛寒是在说什么梦话?

    眼底迅速掠过一抹不屑,只是云淡风轻得不着痕迹罢了。

    “那就请问王爷,小女应该小心什么?”秦覆昔抬眸,水汪汪的眸子显得有些俏皮。秦覆昔心中暗暗想着她如今最应该提防的人怕是就只有离洛寒了。

    察觉出秦覆昔话语中的轻视,离洛寒不悦地深锁眉头。

    “我言尽于此。”话音刚落,只见到离洛寒一袭白衣骤然转身,长袖一甩,袖口的风顿时将窗户吹开,离洛寒双脚触地,轻轻一跃,整个人就好像一片云似的顺着窗户飞走了。

    看着离洛寒离去的背影,秦覆昔摇摇头,真是个怪人。

    离洛寒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宁王府,这里是父皇赐予他的宅院,虽说是气派得很,庄严肃穆的红门透着阴森森的威严感,却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模样。

    宁王府三个大字高高地悬挂在门上,金色的大字透着尊贵奢靡的气息。

    司月国一共有三位皇子,分别是太子离洛尘,二皇子离洛寒,三皇子离洛凡。

    其中太子是最为父皇倚重之人,位于东宫,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宫,地位身份不可一世,三皇子离洛凡被封为寿王,人如其名,不管是才学品质还是貌相灵力都是平平凡凡,存在感极其微弱。而他,离洛寒,宁王,却是最不受父皇爱戴的皇子,因为他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不但灵力弱,阶层低,平素里对朝政也是不上心。

    三皇子虽说才能平平,但是却可算是刻苦努力,最起码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离洛寒却每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正是如此,父皇才这么着急地将他丢出来,扔给他一个宁王府。

    红门外,离洛寒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管家远远地便过来迎接。

    “王爷,东西都准备好了。”管家是一个大约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他原本是宫中的护卫,自离洛寒出生的时候开始便一直负责保护离洛寒安全,离洛寒离宫的时候他跟了出来,做了宁王府的管家。

    管家叫荣祥,一身灰色的长衫显得他有些老气,再加上操劳宁王府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所以鬓角就平添了白发,虽然如此,但是荣祥的灵力造诣却已经很深,乃是四阶强者。

    离洛寒走在前面,管家荣祥紧紧地跟在身后。

    “看好西厢房的门,不准任何人进来,违抗命令的人,杀无赦!”离洛寒冷冷抛下这几个字,管家荣祥却是一愣,不知道王爷今日是在哪里惹来这么大的火气,平素里王爷对他向来温柔。

    “是,王爷请放心。”荣祥颔首,虽说心中觉得颇为奇怪,但是却也不敢多问。

    宁王府的西厢房是整个王府之中的禁地,下人们是不允许进入的,哪怕是打扫卫生也都不行,这个王府之中唯一有权利自由进出西厢房的人就只有离洛寒和管家荣祥。

    走进西厢房,离洛寒立即关上了房门,内心却是有一抹不安。

    他这是怎么了?刚刚他不该去提醒她的,这件事原本不该他来管,况且这么做只会更深地暴露自己。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去提醒她了,甚至到了现在,他仍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罢了,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离洛寒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西厢房之中,由于长时间无人打扫,这里已经落满了灰尘,眼光从窗外照进来,离洛寒甚至可以看到那些灰尘在随着空气飞舞,好像一只只欢快的小精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