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梦华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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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人之将死

    听了这话的萧钦言,只能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然后马车一路回到了高家,到了之后二人直接下车,进了高府。

    而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这个消息就被传了出去,其实早在张家三兄弟,一起来高家的时候,就已经被各方的探子盯上了。

    就连刚才张成禄忽然出府,也是有人尾随的,所以在确定他们又回到高家之后,就纷纷把这个消息,送回去给他们的主子了。

    而此时他们关注的焦点,正在花厅里聊了起来。

    “萧使相,冒昧把你请过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张成福直接道

    萧钦言被张成禄这一手给弄蒙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自然是连忙摆手说无妨。

    “萧兄,事到如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明白,官家忽然重病卧在床,在这种情况之下。”

    “恐怕这立升王为储君的诏书,这几日就要下了吧?”张成福道

    “侯爷,您不妨说得再直接一点,您到底想要萧某做什么?若是萧某能够帮得上忙,那自然是竭尽所能。”萧钦言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张成福,当然知道萧钦言的意思,这话说的是好听,能帮上忙的自然是竭尽所能,可帮不上的,那自然就是无能为力了。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毕竟说到底他们也不过就是互惠互利罢了。

    “萧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最后我们决定.所以萧兄,现在需要你去求见圣人。”张成福道

    萧钦言听了这话,久久没有再开口,因为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被张家的决定吓了一跳,毕竟这种事情一个不好,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祸。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最后张成寿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直接道“我说,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伱到底有没有决定?”

    “三弟,不可如此无礼,兹事体大,自然需要好好考虑。”张成福道

    “侯爷,既然您们能找到我,那就是给我萧某人面子,我自然不能不识抬举,我明日就进宫求见圣人。”萧钦言直接道

    “哦?好,有了萧使相你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高兄,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不知?”张成福道

    “好说好说,诸位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今日咱们一醉方休。”高鹄一听,自然是赶忙开口道。

    毕竟他深知自己现在已经上了船,可没那么容易下去了,况且现在萧钦言也上了船,他们的胜算更大了,他自然也是高兴的。

    而在他们这边谈妥的时候,此时的京城各方,也都在纷纷猜测,他们到底有何目的,而这其中,就属升王想得最多。

    此时的升王府中,赵祯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刚才的那个消息,这张家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难道是要造反不成?可是也不对啊。若是造反的话,他们为何要找萧钦言呢?萧钦言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个想法吓得他连连摇头,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这要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而此时这个消息自然也送了宫中,不过景和帝却并不知情,因为这个消息被皇后拦了下来。

    此时的皇后心里很清楚,张家是不可能造反的,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况且真的要造反,那也就不会去找萧钦言了。

    所以她也想到了一个可能,而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她才拦下这个消息,因为她的猜测一旦成真。

    那她就可以完成她的目标,追赶上那位前辈的脚步。

    高家这边的宴会,一直到日落西山才散去,众人都各自回了家。就连张家三兄弟也不例外。

    因为这种时候,若是他们三个在一起去了一处,那必然会引来把不必要的误会,对于他们定好的计划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而此时的张衡,对于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此时的他正在盼儿的房间里,欣赏着优美的绿腰舞呢,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在其中。

    “盼儿,你的舞技是越来越好了,每次都让我流连忘返啊,不,这个词不合适,应该说我从来就没打算返。”张衡笑着道

    “哎呀衡郎,你差不多行了,夸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盼儿走过来用手指,点了一下张衡的嘴唇道

    张衡伸手一抓,谁知却是直接扑了个空,这火都烧起来了,张衡岂能善罢甘休,认真起来的张衡,没几下就把盼儿抓到了怀中。

    “哎呀衡郎,人家出了一身的汗,你能不能让人家先洗个澡?”无路可逃的盼儿自然是赶忙求饶。

    “好啊,不过光你自己洗可不行啊,我要你?”张衡调笑道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日,萧钦言一大早整理妥当后,就直接进了宫求见皇后,当皇后得知萧钦言真的来了。

    自然是赶紧打发人让他进来,然后她自己把样子做足,一脸平淡的等着萧钦言的到来。

    萧钦言到了之后,先是躬身一礼,皇后柔声道“萧爱卿坐吧,不知你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啊?”

    “回皇后的话,臣昨日去了高家,张家的人和臣说臣得知后不敢怠慢,所以就来求见皇后您,不知道您?”萧钦言道

    “哦?张家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萧爱卿,你觉得他们该当何罪啊?”皇后怒道

    “启禀皇后,您万不可动怒,凤体要紧,皇后,那张家势力庞大,可以说整个京城的兵权。都在他们手中,实在是不宜硬拼啊。”

    “依臣之见,您不妨先假意答应他们,等到时机成熟在?”萧钦言道

    “不妥不妥,万一他们要是得寸进尺,那祯儿怎么办?祯儿可是本宫唯一的儿子。”皇后听了之后连连摇头道

    “启禀皇后,依臣之见,莫不如尽早确立储君之位,待官家百年之后,由储君继承皇位,而您则垂帘听政。”“如此一来,张家那边当不会再有它想,升王殿下也能?”萧钦言道

    听了这话的皇后,是再也忍不住了,毕竟那可是皇位啊,她又怎么会不动心呢?刚才那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好在这萧钦言也识趣,知道为自己排忧解难,不过到底还是太聪明了些,将来恐怕要找个机会?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嘴上却道“行了,没什么别的事你就退下吧。”

    萧钦言听后,自然是躬身行礼,然后就退出了大殿。

    等到萧钦言走后,皇后也没有久留,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此时的景和帝,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见到皇后要回来了,景和帝轻声道“婉儿,这次又是谁找上来了?”

    “陛下,这次是萧钦言,不过依臣妾看,他应该也是被逼得不行了,毕竟这储君虚悬,也确实是对江山社稷不利。”皇后道

    “嗯,罢了罢了,朕这身体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也难怪大臣们都着急,既然如此,那朕就随了他们的心愿吧。”

    “反正这个皇位朕坐的也没什么意思,好在祯儿是你亲生的,想来也不会苛待于你,朕也能放心了。”景和帝道

    “陛下,陛下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您这只是一时的小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所以您千万不要多想。”皇后红着眼睛道

    “行了,你就不要骗我了,咱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婉儿你可能不知道,我这半月来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当初咱们相遇时的场景,我记得,那时候你是被我抢回来的。”

    “我刚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后来事情败露,我还被父皇骂了一顿,不过我不在乎,哪怕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我也要一样会把你抢回来,因为你是我的,是属于我的。”景和帝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恒郎,我,我也从来没后悔,我一个蜀地孤女,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呢?”刘婉哭诉道

    “好了好了,这说的好好的哭什么?人哪有不死的,其实别的到没什么,朕就是放心不下你,那些个文官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

    “总是想要寻你的错处,朕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立祯儿为储君,就是因为他性子太软,我怕他到时候护不住你。”

    “不过朕现在就是再担心也不行了,朕估计是大限将至了,也罢,婉儿,今后的日子,可就要你自己慢慢走了。”景和帝道

    刘婉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趴在景和帝床边大哭了起来,景和帝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不过那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而此时的萧钦言这边,直接来到了广宁侯府,此时的他正在和张成禄,说着刚才皇后的答复。

    “哦?圣人真的是这个意思?她竟然要,也罢,既然这是圣人的意思,那我们自当遵从。”张成禄满脸疑惑的道

    “侯爷,其实您也比不太过担心,毕竟事发突然,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那自然是不能一蹴而就,不过今后可就难说了。”萧钦言道

    听了这话的张成禄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萧钦言说的都是真的,毕竟这野心一旦起来了,再想压回去可就难了。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放到这种事情上也是同理,这野心都是一步步变大的,所以他也没有怀疑。

    “嗯,多谢萧兄告知,我稍后就去告诉我大哥三弟,这次辛苦了,你放心,我张家是绝对不会忘了朋友的。”张成禄道

    “侯爷言重了,您的话萧某自然是信的,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儿,那萧某就先告辞了。”萧钦言跟着客套了一句后,就直接告辞。

    张成禄听后自然也不会挽留,只是起身把人送出了府,然后才回了书房,并让人把自家二郎叫了过来。

    而此时的张衡,其实也一直在等着自家父亲的召唤,毕竟萧钦言这个时候过来,那必然是那个事情有结果了。

    所以在下人找过来的时候,张衡很快就起身出了房间,然后没多久就到了自家父亲的书房里。

    “二郎来了,想必你也猜到,我让你来的目的吧?萧钦言刚才来了,他和我说.说说你的看法吧?”张成禄直接道

    “父亲,我觉得这是个好事儿,毕竟即便是强如武皇,当初也并不是,更何况本朝圣人呢?”

    “我之前还担心,圣人不管不顾呢,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您就放心吧父亲,咱们这位圣人,是不可能交出手中权力的。”

    “所以即便是升王登基了,他手里也必然没什么权利,咱们只要趁着这段时间做点什么,那自然就万无一失了。”张衡道

    “嗯?二郎,难道你是打算?可是这样真的能行吗?”张成禄听了自家儿子的话之后,就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道

    “父亲,怎么会不行呢?毕竟我房里那个不就是契机嘛?至于说圣人这边,那怎么也是要论功行赏的不是?”张衡道

    “嗯,有道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你大伯那一趟。”张成禄道

    张衡听后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转身出了书房,他这几日不打算在干什么了,眼下的情况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就是,圣人既然能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官家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到时候这官家一旦驾崩。

    那可是要国丧的,即便是用祥符记法以日易月,那估计怎么也要二十多天,那日子可是很难熬的。

    喝不了酒也就算了,关键是国丧期间是不能行男女之事的,虽然没什么人真的在乎这个规矩,可规矩就是规矩。

    没人追究的时候自然是一切都好说,可一旦有人盯上了,那可就没法解释了,毕竟自家这些年也是有不少仇人的。

    到时候难免会被盯上,一个不好那就要出大事儿,所以自然是要趁着这段日子及时行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