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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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陷入包围

    丁国汤光城。

    宫锲德站在城头上看着远方,心中十分的舒爽惬意。

    因为,现在他是汤光城的城主了。

    宫锲德当日在攻陷汤光城北门后命令士兵攻击西门,在行军的途中遇到了冯跃凉派来的人,两方话不投机就动手了,经过一番血战,宫锲德方以死伤二百三十多人的代价将冯跃凉派来的人全歼。

    之后宫锲德率领着人马杀向了汤光城西门,西门守军在内外夹击之下迅速的溃败,被钱尔和宫锲德两方人马杀的片甲不留,只有几人侥幸生还。

    钱尔如愿以偿的率先攻入了汤光城,他显得很是兴奋,入城之后宫锲德与钱尔进行了一番友好热烈的交谈,虽然二人此前没有见过面,可是钱尔却听过宫锲德的名字。

    宫锲德和钱尔两个人在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终于讲到了正题。

    “宫城主,此次你能够弃暗投明实在是极其正确的做法。”钱尔笑着说。

    “钱将军,我早已看不惯那禽兽不如的周颖图了,这一次有机会可以击杀周颖图的这些爪牙还要感谢玉潭郡王殿下,郡王殿下德才兼备英明神武上乘天意下顺民心,是当然不让的丁国之主,周颖图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有何德何能可以坐上丁国的大王位?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城池的城主,但是我愿意为了郡王殿下冲锋陷阵诛杀周颖图,马革裹尸绝无怨言!”

    宫锲德向钱尔表达了对周颖瑜的忠心。

    “宫城主说的没错,现在就请随本将去击杀城中的奸邪之辈,之后一同去郡王殿下面前如何?”

    “好!”

    二人随即各自下令,两支军队汇合在一起,展开了从汤光城内部的进攻。

    后院失火,火势甚急!

    冯跃凉听说宫锲德已经相继攻陷了北门与西门之后仰天长叹一声:“大势已去。”

    冯跃凉站在城头上对仅剩下的守军说道:“士兵们,现在是我们尽忠的时刻了,叛军已经里应外合攻陷了北门与西门,马上就要杀到这里来,我们只有拼死一战了!”

    “我等愿追随将军!”

    守军官兵齐声喊叫。

    “好!”

    冯跃凉看着这些士兵,脸上露出些许宽慰之色。

    荀功增看着冯跃凉,脸上涌出哀伤之情。

    城下的周颖瑜接到了钱尔派来士兵所携带的消息之后大喜过望,立即下令手下士兵全力攻城。

    一刻钟之后,宫锲德与钱尔率领的兵马、南门周颖瑜的军队会合在一起,一同向冯跃凉发起进攻。

    冯跃凉与百十来号人被围在城头上,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死期,所以都在奋勇的搏杀着。

    荀功增被冯跃凉挡在身后,冯跃凉已经身中数刀,血水早已经浸满他的甲衣,让他整个人变为了一个血人。

    宫锲德率领人马从城头西方杀上来,一人当先。

    噗!

    宫锲德手中长剑毫无阻碍的插进一名守军的胸口,拔出来之后带着一缕鲜血,鲜血在空中飞溅成一条血线,士兵的身子瘫软了下来。

    看着面前自己的仇人,宫锲德终于忍不住心中激动,高声喊道:“冯跃凉,哈哈哈哈!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冯跃凉抽空看了一眼宫锲德,只是轻轻的回答:“宫锲德,你这个小人。”

    “小人?”

    宫锲德轻蔑的说,又一剑插入了一人的体内。

    “你竟然与叛军勾结,不是小人,又是什么?”

    冯跃凉扭断一人的脖子,眼中逐渐喷出怒火,看着宫锲德。

    宫锲德抽出长剑,甩了甩。

    “识时务者为俊杰,冯跃凉,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吧,你不要以为你是那千古功臣,告诉你吧,你就是一个愚忠之臣,你为了你所谓的君臣大义而枉顾天下苍生,你我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宫锲德的声音中蕴含着无限的嘲讽。

    冯跃凉短暂的没有言语,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就在当初他即将动摇的时候荀功增赶来了,荀功增是他的恩师,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荀功增而得来的,所以他无法背弃荀功增而投靠周颖瑜,他的心中何尝不知道周颖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冯跃凉不说话,宫锲德不禁得意起来:“哈哈!怎么样?冯跃凉,你没有话说了吧,这就证明你的心中其实是同意我所说的,你只不过是因为立场的原因而无法选择罢了,这样吧,只要你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我可以保证放你一条性命。”

    从宫锲德身后上来十数名精壮士兵,加入搏杀之中。

    宫锲德双手拄着剑,眼神颇为玩味的看着奋战的冯跃凉。

    “我如果信了你的话那么我该有多么愚蠢啊。”

    冯跃凉讽刺一笑。

    宫锲德眼神中闪出一抹怨毒之色。

    “暂停攻击!”

    宫锲德下令,手下士兵停止了攻击,冯跃凉的士兵围成一个圆圈,眼神十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敌人。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得不心狠手辣了,可是……”

    宫锲德话讲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拄着剑的左手从剑柄上抬起来,在空中向前挥动。

    “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城主。”

    宫锲德手下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架在一名美妇人的臂弯,将美妇人带了上来。

    冯跃凉在看清两名士兵架着的人是何人之后,突然暴喝一声:“宫锲德!”

    冯跃凉的喊声之大令在场众人不禁动作一缓。

    此时的冯跃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着长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双眼睛中充斥着无尽的怒火,他胸中的杀意已攀至顶峰,现在的他只想将宫锲德杀死。

    为什么冯跃凉突然就发怒呢?

    因为冯跃凉看到的人,是他的妻子,申诗语。

    申诗语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是一直以来在家相夫教子,很少外出,平日里与冯跃凉相亲相爱,极少生气,所以保养的很好,容颜就像是不足三十岁一样的美丽。

    申诗语虽已是一双儿女的母亲,可是窈窕的身材依旧在,一张俏丽的容颜丝毫不显出老态,一双美目闪着灵动的光彩,白皙的肌肤晶莹细腻,墨黑的秀发如瀑垂下来,让人见了不自觉的就会心动。

    申诗语此时的脸上一脸的担忧之色,她早已将儿女送走,当初她答应冯跃凉要和儿女一起走的话是欺骗冯跃凉的,她想让冯跃凉放心,她想和冯跃凉一起死去,当宫锲德派出去的士兵踹开府门的时候,申诗语就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了,可当她将剪子放在脖颈上的时候,却被侍女阻止了,将剪子从她的手中夺了下来,而这时宫锲德的手下也感到了申诗语的房中将她抓住了。

    看着浑身染血的夫君,申诗语的心都要碎裂了,心被刺痛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感觉如坠冰窟,泪珠如断了线一般扑簌簌的落下来,将她美丽的面庞衬托的有些凄美。

    宫锲德看到如此的申诗语,心中升起怜爱之情。他伸出手要抚摸申诗语的脸颊,不过后者在感觉到他的行动之后迅疾的躲开了。

    “别碰我!”

    申诗语转过头来,看着宫锲德怒道。

    “诗语,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想着你,一直都在想着。”

    被申诗语吼了一声的宫锲德没有感到任何的尴尬,而是含情脉脉的看着申诗语。

    “宫锲德,把我妻子放了!”

    冯跃凉怒吼。

    “放了?嘿嘿。”

    宫锲德将脸转向冯跃凉,露出一口白牙,“本城主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说罢,宫锲德将手再一次的伸向申诗语的脸庞,申诗语被两个雄壮的士兵架着,根本躲无可躲。

    宫锲德的手指在申诗语的脸上轻轻滑过,感受着细腻滑柔的触感。

    “诗语,原来你是这样的触感。”宫锲德看着申诗语讲道。

    “变态!”

    申诗语眸子中冒着怒火。

    “诗语,你越是这个样子对我,我就越是兴奋。”

    宫锲德将脸缓缓凑近申诗语脸颊。

    就在二人面庞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申诗语吐了宫锲德一口口水。

    “大变态!离我远一点!”

    申诗语气的身子发抖。

    “诗语,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的。”

    话音落下,宫锲德伸出舌头将申诗语吐到脸上的唾液舔了个干干净净。

    在场的士兵们都被惊到了。

    申诗语被惊到了。

    冯跃凉也被惊到了。

    宫锲德手下的士兵们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太变态了。

    申诗语看宫锲德将自己吐出的口水尽数舔个干净,刚刚还呈现白色的脸庞顿时升起一抹红晕,不是害羞,而是愠怒。

    申诗语没有想到宫锲德竟然如此变态。

    冯跃凉经过一瞬的失神之后,突然大声喊:“宫锲德!你变态!”

    在冯跃凉身后的荀功增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一时无语,十数年没见,没成想这个宫锲德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宫锲德这些年来都是在压抑中度过的,他一直想要报当初的仇,压抑的时间久了心里就会产生扭曲,导致他的性格很是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