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那里？你是谁？

    黎进的脑海中，瞬间出现这个问题。

    他尚不明白，到底是谁，在不断地呼唤他。

    声音还在不断持续。

    黎进低下头，看着左手背上微微闪烁的炼天印记，惊异道：“难不成……是你？”

    没有得到回应，不过想起之前收到过得，只要他突破到练气三层，炼天印记的器灵便会苏醒的信息，黎进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就是它，炼天印记的器灵，绝对没有错了。

    就是它，在呼唤着自己。

    要去吗？

    【来我这里……】

    就当黎进还在思考的时候，又是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

    黎进当即不再犹豫，直接将意识投入到炼天空间。

    还是那片漆黑无垠，飘荡着无数金色光带的空间。

    只是这次到来，黎进发现炼天空间多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一颗大约有人头大小，整体呈灰色的圆球正飘荡在炼天空间中央位置，正在以一种莫名的规律自转。

    并且，传达给黎进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你，就是炼天印记，不，是这个空间的器灵？”

    炼天空间中，主要依靠意念移动，比之光速不知要快上多少亿倍。

    黎进意念一动，便来到灰色圆球的前方，淡淡问道。

    只是，没有得到回应。

    或者说，是没有得到灰色圆球的回应。

    整个炼天空间开始剧烈颤动起来，无数金色光带随之荡漾。

    和之前两次一样，一股莫名的气体出现，向着黎进的意识体涌来。

    没有躲避，黎进皱了皱眉，直接接受这股气流。

    瞬间，无数令人头痛欲裂的巨量信息出现在黎进脑海。

    只不过，这些信息好似察觉到现在的黎进无法承载起这巨量的信息，很快就自主封印起来，隐藏在黎进的灵魂深处。

    只等黎进日后变强，再来收取这些信息。

    黎进捂着脑袋，虽然大部分信息被封印了，但是一些基本的情况，他还是从那股信息中搞明白了。

    自己改了一个大乌龙。

    眼前的灰色球体并不是炼天空间的器灵，而炼天空间的真正器灵，已经……

    缓缓放下手，黎进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炼天空间，语气复杂道：“原来，根本就没有器灵在啊。”

    不，并非是没有器灵，只是原先的器灵已经消失了。

    原因黎进并不清楚，因为那部分情报已经被封印在他的灵魂深处，需要他一点一点去探寻，才能够探查清楚。

    如今的炼天空间，只是在失去了器灵后，残留的本能在根据过去的运行规则在运行。

    甚至连功能，都只剩下最基础的炼化。

    不过，黎进到达练气三层后，就能够唤醒炼天空间的器灵，这句话也并非是谎言。

    现在，摆在黎进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就是分裂出自己的一部分神魂，和炼天空间残留的本能融合，制造出一个全新的器灵。

    这个全新的器灵虽然是刚刚诞生，但是也能够运用出炼天空间的全部能力，成为能够配得上炼天这个名字，连天地法则，宇宙洪荒都能够吞噬炼化的究极神器。

    而且，新诞生出来的器灵是因为黎进的灵魂才得以孕育，先天就对黎进带有百分之百的忠诚，不用担心会背叛。

    不仅如此，黎进还拥有对器灵的生杀之权，只需念头一动，就能够让新诞生出来的器灵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而第二个选择，就是黎进不选择孕育器灵，而是直接将炼天空间吸纳进自己的灵魂之中，将炼天空间彻底炼化成自己的第二天赋。

    如此一来，虽然炼天空间会丧失大部分力量，只剩下最基础的功能，但是却能够随着黎进实力变强而不断成长。

    十指紧紧扣在一起，黎进罕见的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两种选项比起来，第一种无疑是最好的。

    毕竟获得器灵后，炼天空间的所有功能就能够完全解放。

    彻底解放的炼天空间可没有什么使用限制，不会因为黎进本身弱小而变成一个摆设，什么功能都无法使用。

    而是直接就可以使用出全部的力量，到时，黎进只需要念头一动，就可以将通古大陆，就可以将这个世界都拖入炼天空间，让其成为自己成长的食粮。

    只是一来，黎进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中有什么其他的意识，即使这个器灵本质上是他分出的灵魂。

    二来，直接获得如此强大的神器，就像是玩游戏开了风灵月影，一开始是很爽，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就会很无趣。

    对于黎进这种追逐乐趣的人来说，实在不喜欢这个选项。

    不过这两点都只是黎进的个人情绪，在炼天空间的强大力量面前，他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而作出错误的选择。

    真正让他迟疑的，是另一个原因……

    黎进面露沉思，仔细查询起脑海中出现的那些关于炼天空间的信息。

    虽然字里行间，都是在描述着炼天空间的强大。但是黎进还是能够从一些杂乱的信息中，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不要唤醒器灵。

    黎进不知道，这些信息为什么会出现在炼天空间传给他的记忆里，又是谁撰写了这部分信息。

    不过，他本能地觉得，如果他选择唤醒炼天空间的器灵，绝对会死得很惨。

    思来想去，黎进得到了一个让自己很意外的答案。

    那就是，这个给他留下信息，让他不要唤醒器灵的人，其实就是那个已经消失了的，炼天空间原本的器灵。

    猜想很是离谱，但是黎进莫名觉得，自己猜对了。

    事情又一次变得扑朔迷离。

    黎进搓着头发，考虑了许久，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选择第二种方案。

    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在黎进做出抉择后，他在外界的身体，左右手背上那抹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存在着的赤红色印记无声无息消失。

    随着炼天空间一阵颤动，黎进只觉得，自己和炼天空间有了什么无比紧密的联系。

    那是灵魂相融的感觉。

    不过黎进心里清楚，这还并不算成功，他和炼天空间的融合，还处于最初级的阶段。

    想要真正彻底的融合，将炼天空间彻底地变化成自己的第二天赋，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不过，也只是时间而已。

    只要时间足够，就能够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