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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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塞外侠影》二十五章 赴西番连遭波折(三)

    自从那日辽国国师识破宋军假押解赵俊之事,猜测出赵俊真正去向后,赫摩多带着他的师弟和徒弟,快速赶往雪域高原。

    这里是他们出家习武多年的地方,路径自然熟悉,他们几个快马加鞭,回来的速度可比未风、赵俊快的多,虽然比未风赵俊出发晚了好几日,却在未风与赵俊到了寺院两日后就赶到了。

    赫摩多心机颇多,他知道此时未风、赵俊可能已然在寺庙里,估计早已将情形与师父说了,如若此时自己贸然进去,与未风、赵俊他们撞见,少不得一番争论,弄不好师父还会偏向他们,不如如此这般。他将心中所想与拿摩苏一说,拿摩苏不住地点头,道:“无毒不丈夫,师兄,我听你的。”

    赫摩多他们原本都是此处的人,寺里的和尚基本上都认得他们,因此进来并不费事。赫摩多叫来一个小沙弥询问最近的情况,小沙弥见是久久未归的赫摩多赫大师问话,哪敢不答,一一将近几日情形详细告知,赫摩多听后心里有数了。原来师父还没有正式答应帮未风和赵俊的忙,这下倒是好办了,不过想要让师父信任,的确要先安排一下。他让拿摩苏用白布缠了臂膀,假装受伤的模样,让他的弟子中几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寺庙,先隐藏了起来,随后他们把衣衫弄乱弄破,连夜来见老方丈。

    老堪布日间应允了未风、赵俊之事,晚间参禅念佛之后,刚躺下休息不久,却听见有人急切的招呼师父、师父,声音甚是熟悉,老堪布辨认了一下听出门外这发声之人竟然是赫摩多,心想这劣徒怎的突然间回来,回来也好,正好询问他一番。

    老堪布打开禅房的门,却见赫摩多、拿摩苏几人连滚带爬的进得房来,赫摩多扑倒在老堪布身前,“师父,徒儿可算见到您了,师父。”

    老堪布心中奇怪,本待责问赫摩多为何要盗取秘籍,帮辽国害人之事,却不想赫摩多如此狼狈的出现。毕竟是随他学艺多年的徒儿,老堪布问道:“你怎得如此狼狈,这是为何?”

    赫摩多见招数果然有用,继续假装无辜道:“师父啊,徒儿是拼着一条命来见师父的啊,看到师父安好,徒儿也就放心了。”

    “你,这是为何?”老堪布心下奇怪,不知赫摩多为何如此说。

    “师父,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与人为善,谨言慎行,可不想还是惹下了祸事。”

    “噢,你为何如此说?莫不是你为盗取寺中秘籍之事开脱不成?”

    赫摩多知道老堪布必然问起秘籍之事,他眼珠一转接着道:“师父,那秘籍,的确是徒儿拿的,徒儿痴迷武学,无意中却发现那本秘籍,欣喜难耐,就、就犯了错事,请师父责罚。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回来见师父,就是让师父处置的,徒儿若不知悔改,在外不归,师父也不易找到徒儿,徒儿回来,就是要凭师父发落的,师父如何处置,徒儿绝无怨言。”赫摩多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毕恭毕敬的双手举过头顶,递到老堪布面前。

    老堪布本想责问他一番,没想到赫摩多如此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老堪布一时之间反倒没了主意。取过小册子一看,果然是寺中不传之秘。“劣徒,你可知盗取秘籍,所犯戒律哪条?”

    赫摩多眼珠一转,跪在地上向前爬行两步拽住老堪布衣角假装忏悔道:“师父,徒儿怎么忘了师父教诲,只是这手法太过奇特,一时兴起难耐,竟然拿了研习,徒儿牢记师父遵嘱,不敢违背啊,又怕师父责备,一时蒙了头脑,才离开寺庙,在外修行一番,徒儿知错了。”

    老堪布闻听面上一沉,道:“满口胡言,偷取秘籍,还信口开脱,该当何罪?尚且用此法连伤中原武林数人,你如何解释?”

    赫摩多眼珠一转,心知未风他们已将事情讲述给了师父听,不过此刻吗!嘿嘿!赫摩多计上心头,“师父啊,徒儿一时情急,用此法的确伤了几人,可我是情非得已啊。宋辽开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佛门中人,看不得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便去助阵,可不成想那辽军中竟有功夫罕见之高手,伤我人马,徒儿无奈,一时情急,便用此手法伤了几人,徒儿也是为了中原武林少受伤害啊。”

    他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语,反到弄得老堪布不明所以了。“你说你去助阵宋军,伤了辽军的人?”

    “是啊师父,出家人只想早日让百姓安居乐业,免遭涂炭,徒儿才没有置身事外,徒儿伤了辽军的人,只盼望能早日结束战事啊。”

    “可是有人说你们去助纣为孽,帮辽军伤了宋军多人,又怎么说?”

    赫摩多故作惊讶,“师父,此话怎讲?”

    “哼,劣徒,丐帮帮主未风与赵俊已然到此几日了,将你等行为尽数说与我知,你却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赫摩多拽紧了老堪布的衣服,“师父冤枉啊,那未风与徒儿关系甚好,不想他竟然伤在辽军手中,危在旦夕,我一时气恼,才忘了师父教诲,用这手法伤了辽军之人。徒儿也是实属无奈啊师父!”

    “你说未风与你是好友,还受了伤,危在旦夕?”

    “千真万确啊师父,徒儿若有虚言,请佛祖惩罚!”

    “可寺中来的未风与赵俊又是何人?”老堪布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该相信谁。

    “师父,寺中来人了?这就对了,杨元帅所料果然不差,元帅料得他们必来寻师父,担心师父安危,才派我们火速赶了回来啊!”

    “你是说,你们此来是杨景安排的?”

    “师父,杨家满门忠烈,慷慨悲歌,哪个不敬仰,徒儿伤了辽军的人,辽军数日不战,元帅料到他们必是来寻师父,元帅担心师父安危,才让我等星夜赶来,幸好来的及时,师父无事,徒儿也就放心了。”

    老堪布此时也分不清赫摩多和未风谁说的是真话,哼了一声道:“真有此事?是杨元帅派你等回来?”

    “徒儿怎敢欺瞒师父?”

    “可那二人并未对师父怎样,又做何讲?”

    “师父可曾教会他们解救之法?”

    “此法乃本寺不传之秘,怎能轻授他人。”

    “着啊师父,他们未得到解救之法,哪能对师父怎样,若他们得了方法,师父就不安全了。”

    “照你说法,他们是辽人,冒充未风和赵俊,你可知他们是何人?”

    “师父,徒儿未曾见过他们,究竟是谁,徒儿不知,不过他们虚情假意,前来蒙骗师父,师父不可轻信啊。”

    老堪布与赫摩多毕竟是多年的师徒,赫摩多在外的恶行,他又不得而知,此时听的赫摩多一番言语,已有些信了,看见拿摩苏用白布裹着臂膀,道:“拿摩苏,你这是?”

    “师父,徒儿都是拜辽国那些贼子所赐,险些丧命在他们手里,若不是师兄冒死相救,徒儿可就不能回来见师傅了。”

    老堪布见拿摩苏肩上白布裹了一大片,就想去用手查看一下,赫摩多见状立即道:“师父,我的几个师弟和徒儿,伤的伤,死的死,都是被那些辽人害的,师父啊,徒儿也险些见不着师父啊。”他拉着老堪布的衣角,说的悲悲切切,有着极大的煽动力。

    俗话说亲不亲自家人,老堪布毕竟与未风、赵俊只相识几日,与赫摩多他们可是多年处在一起了,赫摩多巧言令色整这么一出,老堪布已然信了。

    “徒儿,没想到辽人如此卑鄙,师父险些上了他们的当,如今他们就在寺中,我与他们交过手,功夫可都不弱,我们佛门中人,本不该参与红尘之事,若与他们发生矛盾,也是不好,待明日,我让他们离去也就是了。”

    “只怕放虎归山,反受其害,如今师父寺庙已被他们寻到,以后若大举来生事?”

    “照你所说如何是好?”

    “师父,我辈佛门中人,杀戮总是不好,徒儿之见,不如将他们软禁起来,做不得恶最好。”

    旁边的拿摩苏听着赫摩多哄骗老堪布的言语,心里直想笑,其他师弟弟子也是如此,可又不能笑出来,只得用力憋着,幸好是黑夜,昏黄的灯火也看不真切。

    老堪布闻听赫摩多之言,反倒以为赫摩多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想了一下道:“好吧,就将这二人软禁起来吧,免得再出去作恶。起来吧徒儿,这段时间,你也受苦了。”

    此时老堪布已然完全相信了赫摩多,听信了赫摩多的鬼话,因此才有了小沙弥去请未风与赵俊,引入禅房,老堪布又将他们引入内室,知他们武功颇高,担心那翻板难以制住他们,因此劈空掌罩下,将未风与赵俊打落坑底,滑入斜坡,被囚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