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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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道非道

    现在是时间,是正当午,阳光就直射在世间的万物之上,我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词,“就让烈日焚了你的浊气。”我不知道这烈日为什么没有冲散刘云飞身周那不断聚起的尸气,也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在最后,万一打不过他的时候,去召唤麒麟,我只知道,现在的这一切,太特么扯淡了。

    跟着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来自己老家的山上去拜见已经去世的岳父岳母,并且,这个刚认识的人,心怀鬼胎,妄想谋害自己身边的未婚妻。

    如果我现在可以发信号的话,我一定会在地上连发三个问号,问问打野为什么不来抓,不对,是问问老天爷,这是什么狗屁情况。

    我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13装的有点过,万一我打不过刘云飞怎么办,事已至此,难免有一战,不管打不打得过,先打了再说。

    想到这里,我开始运起周身的气,时刻准备向刘云飞刺过去,而刘云飞则轻蔑一笑,看了看手中的罗盘,突然大喝一声,“起!!!”

    就在他说完的几秒后,他身后的坟地中发出了一阵异响,只见三团灰色的气慢慢的凝聚成了人形。

    我靠,这是什么……算了,其实这对于刘云飞来说并不能算是惊讶,毕竟,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可是个“奇人”。

    只见那三个人形的气随着刘云飞的手一挥,瞬间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挥起剑指,就在我想攻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没带符,要知道,我这剑指可不必那些武侠剧里的剑,随便一挥就能挥出一道剑气,然后隔着十几米外就能将敌人斩成两截。

    我的剑指需要搭配符咒,一般其威力都是来源于符咒,而剑指,更多的是起到一个强化的作用。

    眼下,也没有让我在掌心画符的时间,仅仅三秒后,那几团灰蓝色的尸气就冲到我和张晓雨的身体里,瞬间的冲击力让我不由得的往后退了一步。

    “啊!”张晓雨叫了一声。

    随着张晓雨的叫声,我顿时感觉一股奇怪的气在我体内流动,再看周围,那三团尸气,已经不见了踪影,能看见的,只有我和张晓雨从体内散出的阵阵的尸气。

    ......

    我忽然想起了师傅给我讲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也是他的一位朋友讲给他的,我记得那个故事说的是,在民国的时候,有那么一群逃难的人,在路过北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村子,跋涉千里的他们看到这个村子里还是烟火通明,心里不由得开心,毕竟那时候刚好是冬天,一路走到天黑的他们,心想终于可以有个地方落落脚了,于是他们一行人便进了村子,那村子里,别看是冬天,居然热闹非凡,在那个乱世年节,村里的人居然吃的是大酒大肉,而村里人见有外人来了,便热情迎接,又是递吃的,又是送热酒的,还拉着他们直往凳子上坐,于是,他们便和村民一起大吃大喝起来,谁曾想,这一吃,便吃到了天亮,可天亮的时候,再往那村子里看,那哪是什么村子,而是一大片的坟地,而那一行逃难的人,就坐在坟包上,拿着一些碎碗石头和枯木枝,已经成了一具具的干尸,死状极惨。

    师傅说,那便是被坟地中的尸气入了体,才产生的幻觉,也才,被尸气吸尽了阳气,成了干尸。

    想到这里,我内心不由的一慌,现在,我和张晓雨可就是真正的尸气入体,万生不结。

    我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有什么办法破解,就在这时候,刘云飞冷笑着走了过来,就在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而张晓雨,居然在不受控制的机械的朝着刘云飞走去,虽然脚步缓慢,但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我,也是如此。

    刘云飞收起罗盘,站住了脚步,等着张晓雨朝他走去。

    此时,张晓雨离他差不多有十米的距离,这十米......现在想想,这十米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就像是和天国的距离一样,每前进一米,内心就不由得着急一次。

    此时,随着张晓雨离开我的身后,我的五脏六腑有了不适的感觉,像是有万根针一般,刺痛着我。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我心里默念道,就在张晓雨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刘云飞缓缓的探出手来。

    忽然,一道符咒从我身边飞过,那符咒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刘云飞的身上。

    ”额......“刘云飞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而他身周的尸气也被冲淡了一些,而进入我和张晓雨体内的尸气,也顿时从我俩的体内散了出去。

    ”云飞,时至今日,你依然不知悔改!“一个声音伴随着脚步从我身后传来。

    刘云飞抬起头望我身后一看,“哈,师兄可真是如同膏药一般啊。”他说完,忽然猛的一下朝张晓雨扑过去,张晓雨本能的往后一退,而我也在瞬间冲了出去,直接扑倒了刘云飞,就在我想挥拳的时候,刘云飞一把就将我推了开来,然后起身往西跑去,也就是往坟地的深处跑去,那后面都是树林和灌木。

    天气也不知道怎么了,顷刻间,就阴了起来。

    我转头一看,是那个之前在街道上碰到的那个道士,此刻的他正在查看张晓雨的情况。

    “你不去追吗?”我喘着气问道。

    那个道士摇摇头,“他已时日无多,追到此处,便已是天涯,再追下去,也无济于事。”他缓缓扶起了张晓雨。

    我也站起了身,缓缓朝他行了一个拱手礼,“多谢道长相救。”

    这是师傅教我的规矩。

    他也向我行了一个拱手礼,“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接着,他看了看我和张晓雨,“看样子二位并无大碍,在下便先告退了。”他说完,便要离开。

    “等等,还未请教道长姓名。”我叫住了他。

    “唤我灵予便好。”他说完,便继续往前走着。

    我和张晓雨看看他,我刚想再追问什么,却被张晓雨制止了,“子沈......”

    我看了看张晓雨,一脸的疲惫,我扶着她,她的眼睛看着后面的墓碑,我搀扶着她,往墓碑那里走去,张晓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她跪坐在地上,双手摸了摸墓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蹲了下来,看着墓碑,看着墓碑上的俩个名字,我隐隐约约的想起我妈好像提到过,但具体是不是这俩个名字,回头再问问她吧。

    张晓雨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天气很合时宜的下起了雨,还好,不算大。

    “原来......我记着的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张晓雨带着哭腔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任由她带着哭腔,抽泣着,雨水此刻也化作了她的泪水。

    ......

    雨,开始下大了,我和张晓雨站在柏油路边拦着车,看有没有什么好心的司机搭我们一程,还好,洗“鸳鸯浴”的我俩运气不错,终于是遇到了一位开着路虎的司机,刚好,他也是回城里的,刚好载我们一程。

    哎呀,要不说人家是开路虎的呢,开路虎,就得有能开得起路虎的心。

    刚刚下道山的时候,偶然瞥头,隐约看见山上的道观的门好像开着,不过也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下山才要紧,毕竟,常话说,站的高,劈的准。

    张晓雨靠在的我怀里,不发一语,而我,则长出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道非道,魔非魔的,直到现在,我回想起这件上道山的事情,都不由得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傻,居然就那样的跟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去了一个地方,最后,才发现自己被人当成了案板上的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