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降龙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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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郑仁不禁大奇,心说,这墓主人想来必是至情至性,任侠仗义之人。否则,也不会单单以48瓶酒作为自己的陪葬品了。

    那人将XO打开,倒了满满两大杯,递给郑仁一个杯子,然后与郑仁碰了个杯子道:“干了!”随后,脖子一仰,咕嘟咕嘟将那瓶XO一饮而尽。

    郑仁见他如此豪爽,不禁为其感染,也举杯一饮而尽。只是他从未似这般莽撞地喝过酒,因而分了好几口方才喝尽。但他这般大杯喝酒,酒气上涌,却也立时有了醉意。

    见对面那人双眸依旧湛亮如星,丝毫无有醉意。心下不禁暗暗佩服,只是也同时替自己担心,再这般喝下去,自己便能不醉,那也可能酒精中毒挂掉了。

    那人见郑仁又干了一杯酒,甚是开心道:“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成兄弟吧?”

    郑仁心说,这人怎地如此冲动?自己与他不过喝了几杯酒,便想要与自己结拜成兄弟。况且这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人搞拜把子这种陈腐之事。

    那人也不等他回复,已经先自拿了三瓶酒,摆在面前道:“古人戳土为香,咱们今日摆酒为香。张三爷最爱喝酒,想来一样会受得。”

    自古拜把子都是拜关二爷,他却说是张三爷,想是因为张三爷喜好饮酒之故。

    郑仁见了他,觉得他身上自有一种叫人无法拒却的魅力,受他一说,跟着纳头便拜。

    那人道:“我叫熊欢伯,今年虚岁48岁,我应该是你大哥,你是我二弟。”

    郑仁心说,我岂止能做得你大哥,便是你姥爷,老姥爷也做得。但他并不点破,道:“我叫郑仁,今年虚岁20,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熊欢伯见他拜完,也不拉他起身,直接将那三瓶酒打开道:“来,这三瓶酒,咱们先干了。”

    郑仁受他豪气感染,也拿起酒瓶喝将起来。这一瓶酒,已经不大觉得辛辣刺激,喝到一半时,已经觉得就如喝水一半。等到尽数喝完,看熊欢伯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熊欢伯拉他起来道:“我这儿还有数瓶好酒,你等我一等,我去取来。”

    郑仁瘫坐椅子上,陡觉得身上一阵凉嗖嗖的。他微觉寒冷,禁不住将自己环抱起来。只觉酒气在自己胃中不住左冲右突,随后汇入血脉当中。

    他之前经由谭宏伟教导,学会了分辨普通内力因子与癌内力因子的区别。现下,他喝酒太急后,胃中难受,全神贯注于此,陡然发觉,酒水涌入血脉当中,与平时的血流竟有所不同。

    他心知,内力因子这种有形无质的东西尚且可以分辨。酒水与血液的密度黏度更加全然不同,想来更易分辨。

    他一经分辨出酒水与血液区别,立时发觉自己之所以如此难受,全是因为那些酒水原因。他全身穴道本就开着,立即以透穴之法将那些酒水自血脉中尽数排出。

    穴道虽然是一个孔洞,但直径确实纳米级别,那些酒水喷薄而出,形成雾状,顷刻散布于空气之中。

    郑仁做这些时,本就是凭着本能而做,到后来清醒之后,已然明了其中道理。将肚内酒水悉数排出后,神智又转清明。

    只见熊欢伯手中拿着数瓶烈酒归来,放在桌上。

    郑仁一看之下,不禁咋舌。那些烈酒可说是网罗了先前各国之烈酒,伏特加,龙舌兰,威士忌等等,无所不包。

    熊欢伯见他吃惊表情,也是一乐。待见他神智依旧清明时,也是暗自赞叹他酒量之豪。他将那些酒一一打开,道:“倒杯子里太麻烦,咱们直接对瓶子吹吧。”

    郑仁拍手道:“大哥,依你就是。”他自有了将酒逼出身体的法子后,豪气比之先前只有更甚。

    二人各拿起一瓶伏特加,对瓶直吹,如同吹喇叭一样。

    郑仁边喝酒,边将酒水自血脉中透穴而出,因而一瓶喝完,就如未喝一样。

    熊欢伯一瓶酒下肚,依旧无有醉意,反而更见豪迈。又拿起一瓶龙舌兰道:“来,继续!”

    二人又将一瓶龙舌兰对瓶喝干。随后威士忌,朗姆酒,杜松子酒等等悉数吹瓶喝干。

    郑仁见熊欢伯始终没有醉意,不禁对他酒量甚是叹服。心说,大哥虽然不是懂酒之人,酒量却如此豪雄。

    数瓶烈酒顷刻喝完,熊欢伯道:“这般喝酒实在太不过瘾。”环顾四周,捡起两个花盆,将里面盆栽悉数拔出,随后又放到旁边水池中洗涤干净,方道:“咱们把数种烈酒倒入盆中,对着盆子喝。”

    郑仁听他说得虽是喝酒,却自有一股指挥千军万马的豪雄气势,道:“好!大哥,我去替你搬酒。”

    二人又自酒柜中拿出数瓶烈酒,悉数倒入那花盆中。二人端起花盆,相视而笑道:“来,干!”

    说话间,各自举起花盆,将一盆酒饮了个干净。喝完后,相视哈哈大笑,只觉世间无有比这更快乐之事。

    熊欢伯道:“真是痛快!我自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头一遭有人陪我喝酒,喝得如此尽兴。二弟,那一日,我救你果然没有救错。”

    郑仁奇道:“莫非,那日我在墙头之时,是大哥射的铁链子?”

    熊欢伯点头道:“不错!我那日前去山里打猎,正见到一个人傻乎乎坐在高墙上,六神无主的左顾右盼。我一望而知,那是没法子下来了。先前我多蒙掘墓人照拂,因而随手丢了一条铁链,算是还点恩情。

    “哪知,这件事却还是为了自己,竟给我带来这么好的一个兄弟。”

    郑仁道:“原来如此,只是我却不是掘墓人。”

    熊欢伯奇道:“那你为何在那墙头?”

    于是,郑仁将自己过往的事约略说了一遍。

    熊欢伯道:“谭宏伟,嘿嘿,这小子,果然还是没忍住不对人讲。”说话间,又在郑仁身上接连拿捏了几次,微一沉吟道:“你身上的伤不必太过担忧,我有办法。”

    郑仁听他如此说,不禁心下一喜,转而又想起一事,问道:“大哥,他们所说的那位大恶人,难道是你?”

    熊欢伯面上闪过一丝阴郁,旋即微笑道:“原来我成了大恶人,哈哈。我熊欢伯竟成了大恶人。”

    说话间,连干两盆烈酒。

    郑仁见他神色难掩凄苦,因而不再多言。只是默默陪他又连尽数盆烈酒。突然想起成青石四位姐妹,忙道:“大哥,与我一同前来的,那四位少女,还请大哥帮我阻止她们继续练功。”

    熊欢伯道:“我与她们做邻居,也幸得她们帮我料理了无数沽名钓誉之徒。在你进来后,她们便体力不支,昏晕在地了。我已经叫人将她们安置妥帖。你陪我尽情喝酒便是。”

    郑仁放下心来,不禁问道:“门外,那些坟茔怎么回事?”

    熊欢伯道:“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刚刚进来,便强行自己练功。却不知力有未逮,循序渐进的道理。”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一切并非他所愿意看到的。

    郑仁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那些武功全数毁掉呢?”

    熊欢伯长叹一声,道:“我又何尝不想毁去呢?只是昔年武林何等兴盛,别说龙级武功有数千种。便是隐级武功,那也是各门各派都有一两套的。

    “这才过去多少年,隐级神功便只剩十数种。我若是再将这些石碑毁去,可就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了。”

    郑仁道:“那也可以其他外物遮挡,或是贴个告示什么的?”

    熊欢伯哈哈一乐,道:“兄弟,你也太过天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难道还能阻止得了吗?”

    郑仁听他所言甚是。

    二人这般也不知喝了多久。熊欢伯纵然酒量豪雄,也不禁醉倒。郑仁虽能将酒水逼出体外,但终究不能够完完全全除尽,也喝得醉醺醺的,终于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