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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李解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

    回到了车上，周豪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房东。

    “网络暴力确实挺可怕的。”

    “所以才有了法律，法律是约束人的最低底线。”

    “我们提高了科技水平，提升了破案能力，却发现，有时候犯罪成本也在慢慢降低。有时候，一件事，一句话，哪怕没见过面，也可能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是社会进步带来的问题，想要获得更好的生活，想要获取更多，必然你也会失去一些作为等价交换。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失去的时候，也要拥有不丢掉的能力，让更多人不在暴力。我们是警察，每天面对那么多凶杀案，看过多少死人，破案只是为了帮助无辜家庭换回希望，可是没了希望的哪些家庭呢？所以，我们要提升法律意识，要提升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避免更多无辜的人去世，才能重拾希望，活着，才是希望。”

    周豪看着李解，眼睛里都是光，那种光只能在他眼睛里面能看到。回想起他刚做警察，李解带着他，每次看到受害者的家人，那种伤心希望破灭的眼神，他每次都会说这句话，他说我们的职责不仅仅是破案，不仅仅是帮助受害者抓到凶手，而是避免案子的发生，只有这样才会避免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他忙活了半辈子，为之奋斗和努力，有空的时候都会和这群可爱的人去讲解法律。虽然他不知道这样努力有没有意义，也不知道能不能减少更多无辜的人离开，反正他就这样努力着，不知疲倦。每次当他看到凶手归案的时候，看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他一点没感觉到破案的喜悦，反而是无尽的深思。那个时候，局里都叫他神探，他那双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能找到凶手故意隐藏的线索，他说他的眼睛是黑夜的利爪，能抓到哪些细小的目标。

    “回局里吧，师傅？”

    “行，我刚好要看下监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周豪笑了，还是熟悉的他，不放住每一个漏洞。

    到了分局，李解马不停蹄的开始分析监控视频，查看卷宗。所里一些老人都认识李解，对于李解的造访表示热烈欢迎，个个脸上洋溢着破案的希望和喜悦。不过，他似乎没兴趣去花时间打理这些人际关系，简单敷衍的应对几句就跑去会议室和周豪看监控视频。

    万军调查完回来，看到一个陌生人和周豪看监控录像看的目不转睛的，为了不打扰他们就先站在一旁等待着。监控视频很长，他们也不快进，也不懂看的目的是什么，哪些无意义的画面一般他们都是跳过的。

    “你们，看什么呢？”万军小声的问周豪。还没等周豪开口，李解解释说“看眼睛。”万军更加不明白，问“看眼睛？”

    “眼睛是人的窗户，一个人的好与坏都能在眼睛里看到。他是不是高兴，是不是伤心，是不是有心事，你都能看的到。”

    两个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周豪问“人找到了吗？”万军回复“是的，找到了。不过那场闹事确实只是一场普通的治安事件。我也问了那个姑娘，当时姑娘只是路过，和朋友准备吃饭。那几个小混混喝醉了酒，看人家姑娘好看就起了歹意，然后方坚看不惯就帮忙，谁知道几个人扭打了起来。当时的监控我也找来了，整个过程都被清楚的拍了下来。后面的事情，就是姑娘报警双方被带到局里，双方调解道歉结束了。我也问了处理这案子的同事，都能对的上。事发当天，那个男的在工厂上班，有人能作证，不具备行凶条件。”

    “又回到最起点了啊？”

    周豪看着他，希望师傅能在视频里发现些什么，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师傅的观察力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个人在监控室看了三天监控。

    “好了，走吧。”

    “不看了吗？师傅，还有几天的没看呢？”

    “不用了，只需要看四天就行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看每个人的眼神吗？”

    “视频里面出现不重复的人次数只有百分之几，大部分都是重复的。所以我只需要看一遍重复的，再看一遍哪些从来没出现过的人就行了。我不是说过，真的要是案发地不是第一现场的话，他转移肯定会掩人耳目，利用现场环境把自己隐藏起来，那么最好的方式是晚上。晚上的话人少，被人看到的概率也最低，并且监控就算拍下来我们也很难分辨出来是不是他。”

    “那.....看眼睛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要晚上转移的话，在怎么隐藏也还会露馅留下痕迹，我想凶手肯定也知道。你还记得钥匙拿走了吗？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单单拿走钥匙和手机，现在我看了监控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他把自己伪装成住在这里的房客，这样就没人对他怀疑了。再加上死者独居的性格，圈子里人少，又没钱欠房租，就算搬走换人也是正常的吧。他晚上假装房客，眼神里能分析出来哪些是找房子的新来的，哪些是住在这里的老房客，哪些是搬来的新房客。”

    “我明白了师傅，你是在找之前从来没出现过，突然出现的房客，而且只出现一次的房客，那么他就是凶手。”

    “没错，所以我要找到白天拎着箱子，或者大袋子的人。”

    “找到了吗？”周豪有些激动。

    “没有，哪些白天拎着箱子的人都是出现过的，没有第一次出现的，看来这次的凶手比想象中要更加的难以捉摸。”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都泄气了，案子又一次回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