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与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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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无能狂怒(西索)

    “啊啊啊!怪物们,全都给我去死啊!”

    一名手持干草叉的村民挡在了骑兵们的面前,嗷嗷乱叫着,看起来情绪非常激动,甚至将面前的骑兵们也当成了怪物,拿着叉子就往第一名骑兵戳去。而在这名村民身后,还站着数名年龄、性别不一,手持各种农具充当武器的村民。他们也同样激动异常,不过更多的是惊慌,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

    骑兵的反应要比村名快多了,直接就制服了上前的村民,夺下了他手中的武器。身后的骑兵也及时地进入,开始阻挡并安抚起其余的村民。

    “各位,还请冷静下来听我一说。村里的豺狼人已经被我们全部驱赶了,你们已经暂时安全了。但是那些怪物仍旧有可能会回到这里,请各位稍后随我们一同离开。”骑兵队长努力维持着场面的秩序,但村民们的情绪一时间还不能恢复。这也让他感到非常无奈。

    骑兵们虽然无畏残暴的豺狼人,但却对这群没什么战斗力的平民没什么办法,甚至粗暴一点也不行。一方面,这些平民虽然对他们不太友好,但怎么样还算是同族,骑兵们不可能像对付豺狼人那样没什么心理负担。另一方面,如果想要搬运走这里所有的物资,还需要这些村民的帮助,也就同样需要考虑这些村民到了城中的舆论作用。

    在正常时期,骑兵们反倒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以城主的手段把他们都处理好并不是什么问题。但眼下正处特殊时期,任何对坎伯兰城不利的消息,尤其是有关粮食和人员调动方面的,都有可能造成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波动,应该尽可能避免。

    “好了,大家都冷静下来。他们是来…咳…帮助我们的…帮我们赶走了那群该死的豺狼人,我们怎么可以对他们兵刃相向呢?”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开始和骑兵一起安抚村民,而且效果出奇得好,村民们几乎是瞬间就停止了骚乱。

    骑兵们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身负重伤、浑身缠着纱布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非常地虚弱,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逝去。

    而看到他的状况后,一名骑士立刻上前将他搀扶坐起,并给他喂了一瓶不知名的药水。那名男子的身体马上就好转了许多,起码能够顺畅地进行对话了。

    “看起来你在这个村里的地位不低。村民们都很信服你。不知道怎么称呼?”骑兵队长蹲下身子,开始和这名男子交流起来。

    “叫我扎克吧…或许是因为我在这个村子担任了多年的巡逻队长的缘故,村民们都很信任我。不过说起来惭愧,面对此次豺狼人的袭击,我几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在野外巡逻的那些人员没有一个回来通知,估计是都牺牲了吧…而我却因为恰巧有事没有外出,侥幸活了下来。等豺狼人进入村子,我也没来得及第一时间阻止,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

    刚刚那个男人,你们也别怪他,死掉的人中就有他的老婆。他们两口子非常恩爱,妻子怀孕有九个多月,眼看就要临产了,结果……”扎克的眼中满是自责,言语中不时痛恨着自己的无力。

    骑兵队长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里的村民之所以没有遭到豺狼人的屠杀,应该都要归功于你。只是,接下来还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协助。”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村民们好好配合你们的,只是…那些死了家人的村民我也不一定有办法。”扎克望向那个即便是被骑兵压在身下,也仍旧双眼通红、不断挣扎的男人。

    然后,他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一名十岁左右、穿着怪异的少年,拿着一根一样古怪的木杖,直接抡在了那个男人的下巴上。男人瞬间就不再挣扎,陷入了昏迷。

    “什么情况?怎么还没搞定?你们这边居然比我还慢。要我说,直接就把这些不配合的家伙全部打晕不就行了?简单又省事。”那名少年正是西索。他可没那么多顾虑,看那个男人不爽一棍子就上去了。

    他已经检查完所有豺狼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嘛,他现在看起来有一点不妙——浑身都是干掉的血液,面具都花了。当然,血液都是那些豺狼人的。

    “额,这些血液清理起来太麻烦了,黏糊糊的,看来回去后我得好好地洗个澡了。或许,可以研究一下除血剂这类玩意儿?但这东西好像没什么受众……”西索肯定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体上的状况。

    虽然西索不是没弄过更恶心的东西,但西索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的。所以他才会在发现骑兵们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的时候,赶过来催促,顺便打晕了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村民。

    骑兵队长不想得罪这名看起来年幼,实则相当暴力的巫师,但也不能让西索胡来。只能走到他身边,替这名男人和其他村民辩解了几句。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西索直接吐槽起来:“我当什么事呢。说白了,就是这家伙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无能,导致了妻儿身亡的结果,然后通过怒火的方式发泄到自己或别人身上。要我说,他要真有胆子,出去干豺狼人啊。跟我们比划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欠他的……行行行,我不说了。你们搞快点。我去看看村里的马车……”

    好像是见没人回应,西索觉得说下去没意思,直接又转身走到屋外去查看村子里马车的情况了。待会儿运送物资还得靠它们。至于村子里的马匹……好像都被豺狼人给“清空”了。

    西索走了以后,村民还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尤其是那些死了家人的村民。心中虽有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少年讲得很有道理。(坎伯兰虽然是离他们最近的城市,但对他们没有任何归属关系,也从未向他们征收任何赋税,自然也没有保护他们的义务。)随后,骑兵们和村里仅剩的几名巡逻兵,开始组织起人员搬运仓库里的物资,并安排孩子和老人相互帮扶着行动。

    ……

    大约十分钟后,一支比来时更加庞大的队伍从已经化为一片火海的村庄驶离前往坎伯兰的方向。

    骑兵队长化身马夫驾驶着其中一辆运着土豆的马车,负责拉车的两匹马的其中之一则是他原先的坐骑。以战马的脚力,他们的速度比一般的车队要快得多。

    不过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支二十人的骑兵小队带着西索先他们一步去往下一个村庄了。、

    考虑到西索的手段,再加上他们必须在今天尽可能多得带回物资。所有人,包括西索在内,认为由小队先行清理怪物,然后等大部队赶到收集物资的效率最高。所以队长自己留下管理队伍,队里的其他好手则跟着西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