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脉，怎么着也得好好地拍马屁了。毛小易翻了个身，发过去：我肯定是先成为你的粉丝大咖呀！还附带了三个脸红红微笑卖萌的表情。

    能看到王维家在输入，可是好几分钟都没消息过啦。毛小易都等得有些紧张起来，他到底想说什么啊。终于，消息蹦了出来。

    王维家：那你这么支持我，我请你吃饭吧。

    啊？毛小易也不知为什么心里一下子很失落，没想到王维家居然是这么敷衍的人，她原本以为至少应该大方地答应送什么专辑、演唱会门票的。不自觉地嘟起了嘴，反反复复输入又删除，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王维家看毛小易许久不回消息，盯着手机屏幕，把滑落的眼镜又往上推了推，一脸懵。是这样和女孩子说要请吃饭有些不礼貌吗？可是……他真的得“收买”她一下啊。

    毛小易最终只发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过来，王维家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的确是让她有些不舒服了，但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说错了什么。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可能这样贸然约你吃饭是有些不太礼貌，可是我想要借用你之前文章里的一句话，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要付你版权费。

    他看不到，那一边的毛小易这会儿惊得手机从床上掉了下去，屏幕朝下砸在了地板上。幸好贴了一层钢化膜，不然，可能他要先赔一个手机了。

    毛小易盯着那块碎掉的钢化膜，骂骂咧咧，王维家你瞎开什么玩笑呢！

    王维家在写新歌的时候也会遇到瓶颈，比如这首《呓语》，有几句词就卡壳了，怎么写都觉得唱起来别扭。把琴一放，纸笔一丢，王维家宣布自己下班！他不是那种喜欢为难自己卯着一股劲硬要啃下去的性子，创作如果成为了一种任务，写出来的歌自己都觉得不是心声，没有那种行云流水的释放，听众难道不会因为这种交差的结果觉得别扭吗。那不但对不起自己，当然更加对不起听者了。

    不工作的时候，王维家喜欢看看电视剧，他想起周子舒还有两部剧自己没看过，觉得可以补课一下。但是，那两部片子叫什么来着？毛小易是周子舒的铁粉，她和自己聊天记录里有！翻看了手机，顺便点到她的一条朋友圈，王维家突然就把缺失的那句歌词衔接上了。

    呓语的时候，也许是“一段未醒，又做一段，如果这画面有开关”……画面有开关，就是毛小易的一篇小小朋友圈里的文字，放到自己的歌词里，简直是严丝合缝地贴切！

    这一次的XJ之行，毛小易在外头一共呆了10天，离开之久，让哈苏和吴凡建都开始想念她了。因为……突然少了个活泼的小丫头陪着贫嘴，也没人“打杂”，这生活无趣到几乎寂寞起来。所以，当毛小易第一天回办公室的时候，只见两位老板齐刷刷都等在那里，笑容可掬地说要请她吃饭。

    这好像是两位老板一起和毛小易坐在看起来人均就超过200块的高档餐厅里正正经经吃一顿饭，三个人一时间都有些别扭。尤其是……吴凡建笑得也太过谄媚了吧。毛小易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之前遇到的几个明星，还有和王维家朋友圈的那些互动被老板们发现了？不对啊，照说他们不会有王维家朋友圈的。

    “凡……总，您到底想说什么，还是直接说吧。”毛小易跺了跺脚，视死如归道。

    “毛毛你这个月辛苦了，我看着都有点晒黑，变瘦了。”

    很显然吴凡建这句关怀，毛小易没有那么受用，她脸一垮，马上抬起胳膊来看露出的皮肤，好像真的黑了不少，嘴角就耷拉下来了。

    幸好吴凡建久经沙场，商务谈判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毛小易眼睛一眨他就知道自己触了雷。更幸运的是他和哈苏本来也已经准备了礼物的。于是他立刻拎起一个袋子递给毛小易：“不怕不怕，你看，美白面膜、精华还有香薰，都给你准备好了！”

    毛小易随意一瞥就看到一个法国著名品牌，哎呦喂，这个袋子里的护肤品，少说得四位数了吧，说不定要超过2000块。这下，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和哈苏肯定是搞不明白这些牌子的，这些是赞助商提供的，你放心大胆地用。”吴凡建笑道，“你猜猜看，成都、张家界和XJ，我们的同款打卡线路一共卖出去多少？”

    毛小易愣了一下，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卖得挺好，可是这个她怎么猜得出来啊？慢吞吞地放下了满满当当的袋子，又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毛小易一副呆萌的模样，让吴凡建心情更好了。

    哈苏毕竟不忍心也不习惯这么逗一个女孩子，直接揭晓答案了：“一个月的数据是卖了812份，超过500万的营业额。那种只是打卡餐厅的，我们还来不及统计。”

    毛小易对数据没有那么敏感，她只觉得卖了500万肯定不是赚了500万，所以完全没有做意识到自己给工作室赚钱没有，只是觉得老板们既然很开心，那一定是项目做得还不错，没搞砸。

    “你怎么一副跟你没关系的样子，完全不兴奋？”吴凡建吐槽道，“毛毛，我们和对方谈的佣金是5个点，所以你已经帮工作室赚了快30万啦！”

    消息太突然，毛小易对这连珠炮式的数字稍稍消化了一下，呆呆地反问：“这是……净赚？”

    她还是比较相信哈苏，看向后者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哈苏笑着对她点点头，还竖起大拇指。

    终于，这个一直在状况外的重要当事人开心地笑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仿佛也一下子放松，所以脸上的表情生动得能和吴凡建呼应了。她呲着牙问：“老板，我有没有奖金啊？”

    “有，当然有！我们商量过了，这个项目比想象中的顺利得多，目前的利润能把前期对接平台系统和招人的成本都覆盖，所以……你以后的奖金就是……”

    毛小易故意不看吴凡建的故弄玄虚，低头夹菜，耳朵却竖的挺高。

    “每月项目利润100万以下的时候，你的奖金是净利润的10%，100万以上的话，再加5个点。”

    所以，这个月的奖金……17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