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隐录之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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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稳定人心

    李景隆听云泽艰难地说完,心里就想:“这田竞果然是条汉子,就是可惜了。”他转念又一想,他们口中的“那人”是谁?田竞在争夺柴州帮帮主之位这件事上还有其他势力在支持他。黑白二人将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走的田竞杀死显然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的身份,他们害怕田竞一个人被柴州帮或中山府抓住,这才狠下杀手将田竞灭口。

    李景隆想起那天晚上他去营救郭柏举的女儿郭小雅时被一个人给阻拦,那人轻功极好,以至于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要不是那人自己出现在自己的正面,而是躲在暗地里偷袭的话那自己几乎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李景隆心想那人在柴州帮内斗的节骨眼上出现在田竞的宅子里必然和田竞身后的势力有莫大的关联。只是现在田竞死了,黑白二人也逃走了,他们要想挖掘出是谁在背后和朝廷作对是难上加难。

    “云中队,你好好休息。”李景隆对云泽如此说表示关心,他转头又对刑放交代了几句关于好生照顾受伤的中山尉,对于牺牲的两名卫尉将他们的功劳记住,以便事情了解后向中山府为他们请功。

    “是。”刑放答应了一声。

    李景隆稍微交代了几句就自行一个人向着柴州帮的大院而去。柴州帮大院的守卫都是见过他的,知道帮主都对他唯唯诺诺,昨天帮主还亲自送他出的大院。所以他们对于李景隆是不敢加以阻拦,生怕因此而得罪了帮主,想起田竞死了却还要接受天刑这种残忍的刑法他们就感觉到全身的寒毛都战栗了起来。

    “李公子,您请,我这就去通知帮主。”一名汉子迎上去说到。

    “不用了。你带我去公冶淄和龚飞二位香主的住处。”李景隆说到。

    那名汉子也不知道李景隆找他们两个人做什么,只是想定是和田竞以下犯上有关。这样一来他虽然好奇却也是不敢开口问一句话。一路上低着头,弯着腰带李景隆穿廊过户就来到一出院子,那汉子指着一处说道:“公冶香主和龚香主就在里面。”说完就进去敲门。

    “公冶香主,龚香主,李公子前来看望二位香主。”那汉子嗓门很大,整个院子都听得见他的声音。但是里面似乎没有人一样,却听不到任何的回答的声音。那汉子又重复说了几遍,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那汉子心想他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出去,怎么屋里会没有人呢?他回到李景隆旁说道:“李公子,二位香主可能是在别处,要不我带您找个地方歇歇,我再去将二位香主...”那汉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吱呀呀的打开了。

    “实在对不住,让李公子久等了。”房间里出来一个人,这人面容憔悴,全身无精打采的。李景隆见公冶淄脸色惨淡,想那日一个使剑的潇洒侠客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郭柏举宽宥了他,但是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再加上田竞的失败的打击他才这样的。

    “那倒没有,我是在这位兄弟之后赶到的。”李景隆指了指那汉子说到。

    “多谢李公子!”

    “谢我做什么?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李景隆笑声说到。

    “哎呀,实在对不住了,还请李公子进来说话。”公冶淄口头上说的很快,但是动作却是很慢。李景隆都走到了他的面前但是他却还没有将门口让开让李景隆进来。李景隆也不着急,慢慢地等着他让开这才进去。他一进去就见龚飞坐在床上喝酒,脸上气色红润,喝起酒来豪迈之情溢于言表。龚飞只是手臂被须向农打碎,他没受什么内伤,敷上柴州帮的治疗骨头的良药只需要静静地疗养就是了。不像公冶淄是内伤外伤都有,虽然外伤已经基本痊愈,内伤却是要好好修养了。

    龚飞刚才在里面喝酒,就听到有人敲门,听敲门的人说是李景隆前来找他们。他原本是要开门的,但是见公冶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就很奇怪。他轻声叫他他也不答应,他说是李景隆来了但是公冶淄还是没有答应,龚飞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只能是坐在那里静等着公冶淄开口或者李景隆走了。现在他见李景隆进来很热情,似乎完全不介意李景隆找来须向农打碎他的骨头一样,说道:“李公子,快坐快坐。”说着他就端起酒坛想给他倒酒,但是刚才他是一个人在喝酒,只有一个酒碗,自己总不能让李景隆用自己的酒碗吧!他连忙喊人送个酒碗进来。

    “好啊!龚香主果然豪迈,看来这点小伤也难挡英雄的本色。”李景隆见他语言真诚豪迈,不由得对这个人倍感亲切。

    “李公子过奖了。”

    不一会儿一个酒碗酒杯送进来,龚飞倒满了酒递给李景隆。李景隆一饮而尽,感觉这酒辛辣无比,当真是烈的很啊。他说到,“龚香主喝这么烈的酒对伤势不太好吧!”

    “唉...”龚飞叹了口气。

    “龚香主不喝酒能干什么?不喝烈酒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公冶淄开口说到。接着又听他说道:“我等都是以下犯上之人,蒙得帮主宽宥这才苟延至今,只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省自己。龚香主闲来无事喝几口酒聊以自慰。”

    “我们和郭帮主都没有对对付田副帮主,他是死在了他自己带来的人手下。”李景隆听出公冶淄口中对自己有责备之意。想是因为自己答应了他们中山府不会插手,但是自己却找了须向农来帮助郭柏举的事情。于是他连忙说到田竞给黑白二人杀死的事情,用来分散公冶淄对自己的不满。

    “唉...”公冶淄听李景隆说田竞的死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对着李景隆说到,“我和龚香主见田副帮...田竞突然将黑白二人引见给我们的时候就感到奇怪。他说这两个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当我们问起他们的来历时他就告诉我们他们是东海鲜于岛主的弟子。我们又问他是怎么和黑白二人有交情的,这时他却转移话题支支吾吾的不跟我们说,我们问的紧了他一生气我们也就不敢问了。谁知道...”说到这里公冶淄又是叹了一口气。龚飞听到这里更是将酒碗在桌子上重重一摔,怒道:“结果这两个狗杂碎竟然把田副帮主给杀了。”

    “谁说不是呢?那天我派人追上去,结果伤了三个弟兄,死了两个。没能拦住他们,教他们扬长而去,说来真是让人气愤。”李景隆也随着他们呵怒黑白二人,只是他们没有在这里而已。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如何找到黑白二人,难道要我们真的到辽阔无垠的东海上去找他们吗?”李景隆说到。

    “唉...我看他们要是自己不出来那我们可就很难找到他们了。”

    “怎么就找不到,凭着我们柴州帮的势力再加上李公子的势力要想找两个人那还能找不到。”龚飞气愤愤的说到。

    李景隆跟他们谈了一些关于田竞的事情。李景隆心想如果田竞不是这么着急或者没有他背后人的怂恿的话那他也许真的会成为帮主,只是时机不到,这才让他送了性命。谈到最后李景隆也没有从他们二人那里得到关于田竞背后人的有用信息,他心想“那人”隐藏的如此严实,连公冶淄和龚飞都对他一无所知,可想而知,那人的势力绝对不小。

    “好了,今天冒昧打扰二位养伤,实在是过意不去。”说着李景隆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公冶淄和龚飞二人见这个小瓶子竟然是用银子制作而成的,可以想象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更加珍贵了。于是连忙拒绝,表示这么贵重的物品不能收下。

    “二位不必拒绝,这是藩国进贡的雪参丸,给二位调息身体用的,也不是多么珍贵,你们就不要推辞了。养好身体好更好地为施展你们的抱负。”

    公冶淄和龚飞见李景隆如此说也就不再推辞了,想这药丸虽然珍贵,但是对于李景隆来说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了。于是二人便向李景隆表示谢意,李景隆又说到,“二位,田副帮主这次的事情与黑白二人有这莫大的关联,我想定是有人看不惯柴州帮实力与日俱增所以这才对你们使得反间计,让你们内斗损耗实力,以便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二位一定要养好身体绝对不能让那群宵小之徒看了柴州帮的笑话。”

    二人听李景隆这么说,将田竞和他们犯上作乱的事情全部推给了黑白二人和他们背后的人身上。这样不仅郭柏举在帮规上宽恕了他们,在心理上也让他们觉的自己不是以下犯上的乱徒。他们当下就表示以后不会再受他人蛊惑,一定效忠郭柏举。

    李景隆一走出房间就见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羽士站立在外面。那羽士一见李景隆出来就赶紧迎上去躬身说道:“李公子您出来了。”

    “三桐道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吗?”李景隆问到。

    “是啊!我奉帮主的命令来请你。听一个帮众说李公子在这里与公冶香主和龚香主有事情商议,我不敢打扰李公子的大事,所以就在这里等您出来。”三桐道人说的很是恭敬。

    “实在对不住,让你久等了。”李景隆对三桐道人表示歉意。他听李景隆对他这么说赶紧表示自己也没有等多久,刚一到这就碰见李景隆出来了。李景隆又说到,“郭帮主找我有什么事吗?”

    “帮主...”三桐道人迟疑了一下又说到,“帮主有些事情要和李公子商议,这个帮主不说属下也不敢过问帮主的事。”李景隆不知道郭柏举找他是要干什么,现在田竞刚死,整个柴州帮人心不安,自己刚刚安抚了公冶淄和龚飞,其他的人郭柏举也已经表明不追究他们的任何责任。现在只需要将他们获得的利益多给帮众们分分也不会出什么事情。郭柏举要和他商量柴州帮日后的发展那自己就去吧。

    “好吧,我们去议事厅吧!”李景隆说完也不等三桐道人回答已经就往着议事厅的方向而去。

    “李公子,不是议事厅。”三桐道人叫住李景隆吞吞吐吐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