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管亥,黄巾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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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收义子

    管亥等人诈走黄巾军,正在收罗尸体,打扫战场。

    不料昌霸等人去而复返。

    一时间三十多人气势汹汹而来,颇有点铃兰高校的味道。

    “列阵!”

    管亥当即一声大喝,十几人迅速集结。

    他们一个个放下手中动作,麻利的形成队列,长矛前倾,平视前方。

    人虽然不多,却有种千军万马之感,

    看到这一幕,对面昌霸大吃一惊,回顾左右道:“好家伙,阵仗立的可真快。

    这群人是上过战场的,咱们不一定吃的下。”

    左右奇道:“霸爷一向冲在前面,以一当十,今天怎么怕了?”

    “怕,霸爷什么时候怕过。”

    昌霸眼睛瞪起,指着远处孤零零的炅母道:“此人不在某之下,某和他放对,剩下的十几个人你们来解决。”

    闻言,左右伴当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一排长矛,冲上去,至少折八九个兄弟,不如诈一诈?”

    “是的,这世道,不仅要靠拳头,也要靠脑子。”

    昌霸点点头,冲对面大喝道:“某等后面还有百十人,你们还不赶紧逃命!”

    闻声,管亥冷笑一声,抬手放箭。

    只见弓弯似满月,箭去如流星。

    昌霸大骇,健硕的身躯迅速下沉,堪堪躲过那破空的一箭。

    只是头顶一阵清凉,抬手摸去时,才发现头巾没了!

    “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昌霸连忙高声大喝。

    管亥也有些诧异,他自穿越以来,苦练射箭。

    原本就精湛的箭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目前还是第一次被人正面躲过。

    距离是一方面原因,对方看似高大榔糠的身份也足够灵活。

    这个昌霸,大概率就是历史上的泰山贼寇。

    跟随臧霸投降曹操,但又屡次背叛,最后被有交情的于禁依照军令所杀。

    不过历史上记载的名字,更多的是昌豨,不知道是不是跟臧霸混之后改的名字。

    心中盘算,管亥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再次抽出箭矢。

    这家伙看似莽撞,一肚子鬼主意,又脚底抹油溜的快,不似炅母这般好收服。

    管亥自然不会以为对方是历史名人,就手下留情。

    见状,昌霸哪里还敢再谈,当即回头飞奔。

    这种小规模的对抗,一个神箭手,绝对能以一己之力逆转局势。

    昌霸的伴当本就以昌霸为首,见状一个个调转头飞也似的逃走了。

    跑到百步开外,昌霸似乎觉得这样走了,有失连绵,于是又回头大喝道:“我昌霸早晚回来,必生擒汝!”

    说完见后面人还在追,急忙又加大脚力。

    一个个脚底抹油,快如闪电。

    “咻!”

    弓弦响处,一名大汉扑倒在地。

    “快快快!”

    昌霸脚下火花带闪电,速度直接快了一倍。

    一时间有如骏马奔腾,掀起尘土,遮掩了身形。

    ......

    管亥带人稍稍追了一阵,便接回侯清等及马匹后,迅速赶往原本的战场。

    照例扒衣服,收罗各种物资。

    最后,所有尸体抬到一起,一把火了事。

    忙完了这一切,一行人再次上路。

    ......

    管亥等人走后不久,昌霸和其伴当又跑了回来。

    看着空无一物的战场,闻着旁边树林里带点焦香的肉味,昌霸感慨道:“娘的,第一次见到比咱们还干净的。”

    其中一人疑惑道:“他们为啥要把尸体烧掉呢,扔在路边喂野狗就是。”

    “这个嘛?”

    昌霸皱起眉头,半晌一拍大腿道:“好家伙,肯定是个巨寇,杀人放火习惯了。

    还好咱们跑的快啊,不然现在也被烧成灰喽!”

    闻言,左右伴当都擦了一把汗。

    一阵微风扑面,竟是后脊梁骨都冰凉:“霸爷,咱们撤吧,这里感觉挺紧的。”

    ......

    “亥爷,为什么要烧掉尸体呢?”

    炅母也是一脸好奇。

    “防止瘟疫。”

    关于这个问题,管亥直接给出答案,“如果大量尸体堆积,很容易滋生各种瘟疫。”

    炅母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孙剑补充道:“就像我们经常用符水洗澡,喝水要先烧开,吃饭前有可能的话,要先洗手一样。

    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妖魔,只有尽可能的把他们都杀掉,才能避免生病。”

    孙剑的这个解释,管亥有点头疼。

    他这次到邳乡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绑一家医者回管谷。

    不过邳乡好像贼窝......走的太急,这事没办成。

    一路上左右无聊,他便详细解释道:“那个不是妖魔,而是病菌,一种很微小的病菌。

    这种病菌无处不在,天上地下,水里,空气中,甚至我们的身体内都有。

    我们的身体,本身就具备灭杀病菌的能力。

    所以,平时就没有什么迹象的,

    但是当我们虚弱、疲惫、受伤的时候,病菌就会占据上风,侵袭我们的身体。

    表现,就是我们会生病。

    而我们一旦死去,尸体就不再具备灭杀病菌的能力。

    如果不处理的话,病菌就可以肆意的侵蚀我们的尸体,从而不断的繁衍壮大。

    当尸体足够多,产生的病菌就会大量弥漫到空气中,形成瘟疫,然后攻击正常的活人。

    基本上大疫一起,如果没有防护,十个人当中能活下来五六个,已经是好的了。”

    众人听的有点怕又有点懵,孙剑又补充道:“某等不要管什么原因,就听君上的好了!”

    ......

    一行人折返管谷,细心的管亥自然安排孙剑带着几个人留下,清理树林中的车辙印等痕迹。

    到了管谷中,先是看到了高耸的大水车。

    然后就是梯田一般的庄稼,旁边还有木制的水槽和开沟的沟渠搭配引水。

    田地中劳作的农妇,远处,砍伐树木开垦荒地的大汉,以及帮忙的孩童。

    彼此之间清澈的呼喊声。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盛金,眼睛左顾右看,惊叹不已:“山中居然藏了这样一座庄园。”

    炅母一听,立即昂首挺胸:“管大帅可是朱虚县的管家人,在青州北海,享有大侠的盛名。

    他本可以当官从军,却都没有去,只在山中寻一片乐土,就是为了安顿流民。”

    这话夸的管亥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大侠么,杀人放火,睚眦必报的才是大侠。

    这是圣人所为呢。”

    盛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感慨不已:“就是这边土地浪费的太多。

    你看,那边树林可以养鸡,这边一片坳地可以用来喂养黑爷啊!

    这么多的地方,都浪费掉了。”

    黑爷,就是黑猪的别称。

    闻言,管亥心中一动,盛金若是在邳乡开粮铺,对他的价值很大。

    现在粮铺没了,价值也就大打折扣。

    不过作为妇人,其本身有一定的价值,再加上炅母对其有意,可以用她来制衡炅母,进而彻底掌控炅家人。

    这也是管亥费周章带盛金及其子女进山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看,盛金本身可能还有其他技能,于是问道:“盛小娘精通畜牧?”

    盛金先行礼,方才说道:“启禀管大帅,盛家在东莞县又不是什么世家,不过族人多些,土地庄园多些。

    我们自小当然要帮助家里打理庄园,不说养鸡养猪,就是养鱼牧羊,也都略通。”

    管亥笑道:“如此倒是正好,我谷中正缺盛小娘这般人才。”

    见管亥笑的真切,盛金表面客气,内心却淬了一口:这管大帅,一路都绷着脸,好像老娘欠他多少钱。

    这会听说老娘会种地,才给个笑脸,当真是,当真是功利。

    管亥哪里知道盛金的心思,又询问一番畜牧上的事情。

    盛金一概对答如流,显然经验真的丰富。

    “管君上!”方慧率领一些壮妇已经迎了过来。

    接下来,自然是搬运粮食,生火烧锅,用开水煮那些扒来的衣物,煮过之后还要再洗......

    其他缴获的物资,也要消毒处理......

    屯里没医者,不得不小心。

    “炅母这一趟,立功不小,缴获有你一份!”

    炅母原想着这边事了,要带着盛金返回大峪沟,却被管亥留了下来。

    同时也为了欢迎盛金。

    所以摆宴庆祝。

    当晚众人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管亥瞧盛金的儿子机灵,便收了其中一个当做义子。

    义子不是养子,并不具备继承权,有点类似后世的干儿子。

    说白了,相当于各取所需,彼此利益的捆绑和道德名声的捆绑。

    以义父子关系形成相对稳固的利益共同体,不至于随便就反脸叛卖。

    当然,管亥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要拉拢盛金。

    一个人在你手下做事,和你在你手下认真做事,是两个概念。

    更何况,认了盛金的儿子做义子,那他和盛金可以算是一家人。

    如此一来,就能彻底把炅母这边绑上战车。

    毕竟,炅母这边的人口,和他们管谷差不多。

    盛金虽然是个妇人,但人情世故明显远超炅母,见状也就表面上感激不尽。

    毕竟一家子性命,都在管亥手上呢,和管亥沾上关系,在谷中身份自然也高些。

    两个都是人精,如此达成默契也就好操作多了。

    宴席间,管亥就开始说起兴建猪圈、养鸡场、鱼塘之类的事情,然后把话头引到盛金这边,向其讨教。

    盛金心知肚明,当即一条接一条,说的头头是道。

    把赵香、邹昂、方慧等人,震的一愣愣的。

    原以为管亥只是绑了个寡妇过来解决繁衍问题,没成想是请了个大才,当即一扫之前的轻视,格外敬重起来。

    毕竟他们只小范围的养过鸡鸭,哪里晓得这种庄园的模式。

    管亥也就趁机任命盛金为司畜,这是他新发明的一个官名。

    “方慧,你那边调二十个壮妇,听从盛小娘的安排。”

    “唯!”

    方慧急忙应声。

    盛金又道:“管大帅,只是山中缺少猪苗,种猪等。”

    炅母很为盛金高兴,道:“盛姐,这都不是事,管大帅有的是门路!”

    管亥也很高兴,笑道:“还叫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闻言,盛金顿时羞红了脸。

    炅母则是嘿嘿笑道:“大帅,就是娶过门,某也的叫姐!”

    话刚说完,却被盛金淬道:“怎么地,嫌弃贱妾年纪比你大?”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起来。

    一时间喝的七八分醉,众人便也都歇息了。

    心领神会的方慧,自然把盛金的住处安顿在炅母旁边。

    又以小孩子们都住一块的原因,带走了盛金的几个孩子。

    夜半,盛金躺在榻上,双目忽闪的看着屋顶,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短短的两天之内,她从一个粮铺的铺主,变成了贼窝里的一个妇人,嗯,是司畜。

    这名字,为什么怎么听怎么难听呢!?

    必须要改!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睡不着,隔壁的炅母已经呼声震天。

    这个炅母,被人家卖了,还能睡的这么安稳。

    盛金被吵的心烦意乱,抄起一个物事,便隔窗砸了过去。

    “嘭!”

    一声响,睡梦中的炅母顿时惊醒,他摸了摸额头,奇怪道:“睡个觉,咋把头睡肿了。“

    当即拢了拢被子又要再睡,眼睛忽地瞟向了隔壁。

    隔壁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盛姐怎么还没睡?”

    炅母嘀咕着盖上被子,可这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半晌,他忽地坐了起来:“大帅说让盛金嫁给俺,她都答应了哎......”

    于是,蹑手蹑脚的起了身。

    俗话说,天雷勾地火......

    天地大道,在乎运转。

    生物存续,在乎繁衍。

    ......

    太极生两仪,管亥不知道是怎么生的,但两仪生四象,他还是门清的。

    扫了一眼旁边沉沉睡去的郎氏,管亥脑海中却忽地浮现出麋贞那雪白的容颜。

    “有机会的话,也抢过来,和麋家联姻,更有利于山寨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