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房间内,筱凌月后退一步,继续舔了舔自己的上下嘴唇。
好似刚才的一幕都没有发生。
反倒是一旁的卢森和汉科,不由间,都感觉有一股恶心感从肠道上涌起。
和他们相反的是,易容姬却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心里道:
“筱队长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呢……”
在此刻筱凌月的眼里,现在的姜阎和一旁的卢森与汉科一样,都动弹不得。
所以,她有充分的兴趣,也不介意他人的目光,来娱乐眼前的青年。
她不缓不急,先是回忆起当初和姜阎一起参加的【续命游戏】:
“没想到,你没死。”
“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西蕾……”姜阎语气阴沉,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
“这张皮囊,是不是该卸下了。”
联想旁边的易容姬,姜阎已经能联想到一些事情。
易容易容,很明显就是懂得易容术。
那么筱凌月,很可能就是在易容姬的易容术下进行了伪装,成为西蕾。
进而可以进一步推测,筱凌月成为西蕾,定然是为了达成某些目的。
再联想刚刚死于不明杀手的西特伦,很容易想象,筱凌月或许与之脱不了干系。
从而大胆猜测,凶手,就是眼前的筱凌月!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西特伦是海岸边缘的合作商老板,私下里定然有着不小的势力。
别说杀了,和这种人牵扯上关系,都好不到哪去。
而筱凌月能够无视其中的风险,用易容术成为他的女人,再暗地里进行行凶。
某种程度上说,她完全不害怕西特伦。
难道,她也是某一方大势力的旗下么?
她是,不然易容姬这种人都为什么要帮她做事?
别忘了,易容姬可是狂人会中其他分部的。
想到这里,姜阎眼瞳微微变换了一下,又猜到了某种猜想。
眼前的筱凌月似乎也看出来了,嘴角上扬,同时扯下脸上的一层皮:
“没错,我也是狂人会的一员。”
她坐到了易容姬之前做过的凳子上:“西特伦,也是我杀的。”
果然……姜阎没多少意外。
反倒是身后的卢森和汉科双眼瞪大,心里都涌起了同一的疑问:
为什么要杀他?!
那可是西蕾的父亲!
还有,西蕾呢?她有没有死?
他们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的筱凌月竟然也是狂人会的一员!
怪不得,怪不得易容姬会遵从她的命令……
原来她就是易容姬的上级。
“我怎么没听说过其他长老下有着你这号人?”汉科问。
筱凌月看向汉科:“很简单,我是暗部。”
竟还是暗部人员么……
从某种程度上说,狂人会暗部,要比其它的还具有话语权。
能胜任这类人的,要不是实力出众,要么就是与暗部内人员有着关系。
但不管是哪一类,都不好对付。
眼下,一旁的易容姬进一步补充:
“筱队长不仅是暗部成员,还是第三长老下的红人哦~”
第三长老?
没想到能碰到第三长老下的人物。
要知道,长老从第三长老开始往上,麾下成员就不再普通了,各个都是有着背景之人。
同时,这类的人一般的任务不会外出执行,而一旦外出,就表明着任务的不简单。
所以,眼前的筱凌月,这次外出负责的任务应该不简单。
不过,姜阎猜想她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毕竟,她可是冒充别人的女儿,杀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虽然现在看似全身动弹不得,但姜阎表情里看不到有着任何惊慌。
他已经不同,和之前那个瘦弱饥饿、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不同。
现在的他,五米之内,有着随地可控的魔藤之力。
更别提,他还有着隐藏中的亡灵之力。
筱凌月的身躯和普通的女孩一样,因此和旁边成熟的易容姬相比,某些地方少了点丰韵。
但饶是如此,单单坐在那凳子上,如果不是敌人,她同样能把卢森迷得神魂颠倒。
可惜卢森敌我还是分的,得知对方属于敌人后,他对眼前的女孩就没有了好感。
“你说。”筱凌月有些感慨,她依稀记得,十多天前的姜阎即使有着魔藤能力也没有那么的从容。
如今不同了,除了从容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底气。
虽然她不知道这底气来自哪里,但实话实说,她更喜欢现在的姜阎。
如果他没有参与【续命游戏】,成为自己目标的话,她还真想听听,他那对自己命令的语气。
姜阎的脚下,不知不觉中,地板裂开了一条缝,发出低微的“咔咔”声。
也因此,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站在筱凌月旁边的易容姬意识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想出手,但被筱凌月拦住了。
她知道,姜阎释放魔藤,也仅仅只是想挣脱束缚罢了,并还没有要开战的意识。
地下的地板缝隙裂开得越来越大,不久后,一根魔藤从中探出,继而延伸,把姜阎的躯体包裹。
在姜阎的控制下,它把姜阎硬生生移动,从而破开了筱凌月的掌控能力,变得自由。
而这时候,姜阎的神色已经阴沉到极致:
“第一,出了【续命游戏】后,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死?让易容姬故意放出消息,引我来这,是想彻底杀死我么?”
“第二,为什么要杀了西特伦?如果是因为上级赋予的任务,那么,请告诉我,西特伦他干了什么?值得你们杀他?”
“第三,西特伦的女儿西蕾,她现在在哪,有没有死?”
姜阎的脚步向着筱凌月慢慢靠近:
“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停下,姜阎伸出左手,把右手上的衣袖拉开,露出右手皮肤上已经漆黑的血管:
“解药,在哪?”
愣了,身后的卢森愣了。即使是汉科,作为队长的他也没想到,姜阎不仅能挣脱开对方的束缚,面对第三长老下的红人,他也能如此压迫。
换作是自己,虽然不会抵达祈求的程度,但若真以这种语气,只有受到压制的分。
毕竟,单单是眼前这女孩的背景,无需牵扯到狂人会内的规定,在外就能活生生把人折磨得生死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