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杉回到自己座位时，惊讶地发现许夕瑶趴在桌子上，旁边红颜酒庄的永恒之韵只剩下半瓶。

    他实在是哭笑不得，这红酒的香气诱人，初入口有股樱桃味，让人不经意间便沉醉其中。

    等意识到自己喝多了时，已经来不及了，妹子只能完整地体验从清醒到微醺，再到迷醉的全过程。

    当然，像许夕瑶这么如牛饮水，把红酒当果汁的喝法，基本上两三杯就上头了。

    许夕瑶内心过于缺乏安全感，一旦进入到陌生环境，就会下意识地喝东西缓解紧张。

    “醒醒，许夕瑶。”

    云杉摇了老半天仍不见她清醒。

    无奈之下，他只能叫来侍者。

    “您有什么吩咐，云先生。”

    “带我去预定的房间。”云杉也没废话，背起许夕瑶，让侍者前方带路。

    正在其他桌用餐的王忠宇和小美，此时目不斜视地看着云杉背着一位花季少女进了电梯。

    两人忍不住八卦道：“宇哥，那不是你学长吗？他怎么又换了个女朋友。”

    “嗨，有钱人都这样，都是玩玩而已。”王忠宇顺势抓住小美的手，说道：“不像我，认定是你，就一片真心。”

    “哼，瞧你得意的。”小美今天心情不错，颇为开心地说：“好吧，赏你一次，我们也回房间吧。”

    “可以啊，但是呃……”王忠宇难为情地说：“德合酒店的客房爆满了，所以我定了其他地方的酒店。”

    听到这话，小美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噢？你是说，我们在这美美地吃完晚餐，然后还要打车去其他地方住宿？”

    “是。”王忠宇尴尬地挠挠头。

    “呵呵，那算了，我还不如直接打车回家。”小美摆着一张臭脸叫来侍者，“买单吧。”

    “您好，基础套餐加上额外酒水，一共是2万6千……”

    “什么？！”没等侍者说完，王忠宇立刻跳了起来，“不是1万2的套餐吗？”

    他的声音略大，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侧目，连小美也觉得丢人现眼，连忙扭过头去，装作不认识。

    “基础套餐是1万2，但是这瓶勃艮第的红酒价值1万4，并不包含在套餐内。但是您别急，先生。”

    侍者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完整，“刚才云先生已经帮您把账付完了。”

    王忠宇还在思考如何解决，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他顺势提高音量，找补道：“我怎么能不急。这顿是我请客的，你们怎么能让我云哥付钱呢。”

    “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侍者面带微笑，“另外，云先生还帮您预定了行政套房，希望二位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圣诞夜。”

    王忠宇内心激动，就差冲到云杉面前跪下磕头感谢了。

    “好吧，代我向云先生表示感谢，下次他的消费挂我账上。”他起身，非常装X地拉起小美的手，“走吧，我的爱人。”

    ……

    云杉背着许夕瑶下电梯，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电梯的反光，发现许夕瑶的JK短裙被他掀到了腰上。

    难怪那群人目光怪异，自己刚才就是这么背着许夕瑶穿堂而过的吗？

    他赶忙放下裙摆，用手掌压住。

    “唔……”赵梦瑶醉醺醺地呢喃了一句：“不要碰那……”

    好家伙，这下更加暧昧了。

    他快步走进套房，将许夕瑶轻轻放到床上，随后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

    “大龙虾……我要吃大龙虾……”

    许夕瑶迷迷糊糊的，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床单上翻来覆去，毫无形象可言。

    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云杉一手掐着她的腮帮子，打开嘴巴，另一手的食指压住她的舌头，仔细查有没有呕吐物压迫呼吸道——这是醉酒的人常见的窒息原因。

    许夕瑶朦胧间感到嘴里有东西侵入，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却很模糊难以聚焦，只觉得津液横流，不受控地溢出。

    这么工口的画面，让云杉难以自持，但他还是稍微有点底线的，不会趁人之危——毕竟闹不好容易进局子的。

    再说，他现在浑身疼，没那性趣。

    云杉给许夕瑶盖上被子，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酒店。

    次日清晨，许夕瑶在陌生的环境中悠悠转醒，头脑中碎片化的回忆拼凑起昨晚的经历：

    云杉带着她来酒店用餐；云杉把她灌醉（记忆错乱了）；云杉背着她进房间；云杉把什么东西塞进……

    许夕瑶捏了捏有些疼痛的喉咙，感受到身体一阵不适，全身酸痛，绵软无力，像感冒了一样。

    又像……被人折腾了。

    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一大摊赤红，不禁失声尖叫：“出生！！！！”

    ……

    回到家的云杉在门口收到一个快递信封，拆开后里面是一张ID卡。

    他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嘴里嘀咕道：“奇怪，我什么时候补办过ID卡了？”

    该不会这就是万能ID卡？

    他恍然大悟，把钱包里的ID卡和万能ID卡并排对比，社会号码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不对，原先那张卡的人像照片更年轻一些，万能ID卡里的更像是近期照。

    云杉急忙跑进浴室，照了照镜子，又和万能ID卡上的照片对比后，惊讶地发现，连胡茬子的长度都是一样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顶多是以后免去了补办的麻烦，以及少交8块钱工本费而已。

    万能ID卡的“万能”到底体现在哪里呢。

    总不可能匿踪银行卡那么牛X，到万能ID卡就拉垮了吧。

    近期照？也许……

    云杉灵机一动，他忍着面部肌肉酸疼，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当他再次看向万能ID卡时，只见上面的人像照片换了个容貌，名字也改为了：郭方，并且自动匹配了社会号码。

    “卧槽，牛皮！”

    有了这个ID卡，搭配匿踪银行卡，和面容改变，那岂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地领奖了？

    “系统啊系统，我错怪你了，原来这些奖励都有关联的呀。”

    云杉迫不及待又更换了一个年轻的容貌，然而这回ID卡却变成白板，只有背面有一行小字提醒：

    【该面容无自我认同及社会认同。】

    云杉低头沉吟。

    “无自我认同”好理解，毕竟他这个容貌连名字都没有，更没有“自我、本我、超我”的概念。

    按照这个逻辑，所谓的社会认同应该也是同理，他必须证明自己在社会上“存在”。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有痕迹。

    就像“郭方”一样，有自己的身份和人际关系，当有人谈及他时，脑子里会浮现他的样貌以及身份。

    当有人在背后叫“郭方”时，他会很自然而然地转头与之攀谈。

    “原来如此。”云杉想明白这点后，立刻给自己这个略显学生模样的新容貌起了个名字：“就叫……郭明。”

    他继续增加人设，郭明是郭方的亲儿子，也就是云杉的表弟，今年刚毕业。

    接下来只要时不时在公开场合露面，也算是在社会上留下痕迹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试一试这张ID卡到底有没有用。

    云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脸部肌肉，恢复了本体，然后披上一件外套出门，往小区附近的网吧出发。

    然而走在去网吧的必经之路，他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

    又继续走了几步路，他发现前面的人也很古怪，走路不看前方，反而屡次三番地回头偷瞄他。

    云杉在原地顿住了，目光环视一圈，找寻离开的办法。

    对方见云杉起疑，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大步流星地朝他围拢过来。

    云杉没有坐以待毙，先冲向最外圈的人，一拳将其KO。

    1打多的情况下，最该做的就是先下狠手，放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