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如海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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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暴露

    贾母一边让袭人给宝玉梳洗,一边叫人去叫黛玉过来。

    这时黛玉已经收拾好了,本来就准备去给贾母请安。

    其实按原来贾家规矩,早上都应该去给贾母请安。

    但宝玉爱睡懒觉,老是起不来,要是其他人天天来请安就显得宝玉太过懈怠。

    于是贾母就干脆免了所有人的请安,黛玉刚来不知道,所以带着人过来了。

    看到黛玉过来,贾母板起脸问她。

    “玉儿,你表哥刚刚去找你,你不见就算了,为什么让那几个婆子欺负他?”

    刚刚的事安嬷嬷已经跟黛玉说了,黛玉并不觉得安嬷嬷处置有什么不妥。

    别说自己刚起床,没有梳妆打扮,就是平时,贾宝玉也不该擅自闯进自己的闺房。

    这年头就是亲兄妹大了也该避嫌,更何况宝玉只是表哥。

    黛玉觉得自己没错,但又不想顶撞贾母,只能沉默。

    贾母看黛玉这个样子,心头不顺,觉得黛玉一点都不跟自己贴心。

    明明刚刚自己话里都提示了。黛玉只要把责任推给了几个婆子,顺势罚了他们,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黛玉不说话,贾母也没有台阶下,正当贾母忍耐不住想要说话时,安嬷嬷站出来了。

    “老太太息怒,这事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几个可不敢欺负宝二爷,只是姑娘刚刚实在不方便见客,我们只是好言劝说宝二爷离开而已。不信你可以问院里其他人。”

    贾母冷冷的看安嬷嬷一眼,“林家的下人真是好利的嘴,我跟你主子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黛玉听见贾母这么质问安嬷嬷,连忙说,“老太太误会了,安嬷嬷不是我的下人,是叔祖母特意为我请回来的教养嬷嬷!”

    安嬷嬷对着贾母行礼,“老太太,姑娘客气了,老身只是当年有幸在慧妃娘娘身边伺候过,如今被林老夫人请过来陪陪姑娘,谈不上什么教养嬷嬷。”

    听到安嬷嬷曾在皇帝老娘身边伺候,贾母熄了火。

    徒川上位后,被自己的母亲大肆追封,这些年光是尊号就上了好几个。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跟自己母亲感情很深厚,打狗还要看主人,贾母不敢去赌,万一自己罚了安嬷嬷,惹恼林家和皇帝就麻烦了。

    贾母只能打个哈哈,“原来安嬷嬷竟然有这般身份。黛玉真是好福气。得到安嬷嬷的指教。”

    “不过安嬷嬷,宝玉和黛玉现在还小,宝玉又是赤子心性,兄妹之间就不必讲那么多繁文缛节了,免得失了兄妹情分。”

    看林家这么为黛玉打算,连皇帝老娘身边的嬷嬷都给黛玉请来了,贾母越发想撮合黛玉跟宝玉了。

    听到贾母这么说宝玉,安嬷嬷觉得好笑,看来贾母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不过说起年龄,宝玉现在确实还小,估计贾母也没想到,袭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背地里爬床。

    虽然宝玉屋子里的丫鬟都是贾母精挑细选的,也是想着以后给宝玉做屋里人,但宝玉现在这么小,贾母可没想过让他现在就破身。

    安嬷嬷看了看贾母,决定还是把宝玉和袭人的事儿说出来,看贾母以后还有没有脸说宝玉还小。

    安嬷嬷故意看了看周围,故作为难的说。

    “老太太,有些事我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说完还有意看了宝玉一眼。

    贾母看明白了安嬷嬷的意思,先安抚了宝玉。

    “宝玉,别伤心了,你林妹妹过来了,你们一起去旁边玩儿吧。”

    宝玉看到黛玉,把早上那一会儿的事都给忘了,欢欢喜喜上去缠着黛玉说话。

    有白术和半夏陪着,安嬷嬷也不担心黛玉被欺负。

    等宝玉和黛玉走后,贾母还让人给安嬷嬷倒了茶。

    贾母想着和安嬷嬷打好关系,一来好让安嬷嬷帮宝玉在黛玉面前说些好话。

    二来就是元春日后就是到了皇帝身边,要是能从安嬷嬷这里打听到慧妃的一些消息,到时说不定能讨到皇帝的喜欢。

    虽然贾母对元春的相貌很有信心,但皇宫里美貌的女子多了去,要想皇帝的宠爱不绝,肯定要想点别的办法。

    “不知安嬷嬷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贾母打发掉其他人,开口问话。

    安嬷嬷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老太太,虽然我知道像贾府这种武勋人家的哥儿一向早早就通晓人事,但宝二爷年纪还太小,过早沉溺此事可没好处!老身也是看老太太可亲,才斗胆跟老太太提这事儿。”

    “而且宝二爷既然都已经有了房里人,就更该跟避嫌,咱们姑娘虽然跟宝二爷是表兄妹,但毕竟隔了一层,还是谨慎些的好!”

    听完安嬷嬷的话,贾母脸都黑了,在他心里,宝玉单纯懂事,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安嬷嬷恐怕是误会了,宝玉还小,他的丫鬟也就伺候他起居,没有别的情况的。”

    安嬷嬷连忙摆出吃惊的样子,“是这样的,那我看宝二爷身边的丫鬟可已经破了身了,难道那丫鬟居然和外人勾结上了。”

    贾母脸更黑了,贾家虽然规矩松散,但外男还是不可能轻易的进来。

    而且宝玉身边的丫鬟都是贾母精挑细选的,不可能出现那种和外男勾结的人。

    想到有狐狸精爬了宝玉的床,带坏了宝玉,贾母就着急的很。

    “不知道安嬷嬷是不是看错了,那些丫鬟都是老实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您当时看的是哪个丫鬟,是不是把别的丫鬟认错了?”

    安嬷嬷摆摆手,“不是别人,就是刚刚伺候宝二爷离开的那位袭人姑娘,我可听说了,宝二爷最信任的就是这个丫头了!”

    听到是袭人,贾母再也坐不住了,宝玉一向喜欢漂亮女孩儿,他屋里的丫鬟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袭人跟那些人一比,只是长的一般,可偏偏宝玉最听袭人的话,以前贾母还以为是袭人伺候宝玉最上心,才让宝玉入了眼。

    现在看来,袭人就是伺候的太上心了,才抓住了宝玉的心。

    说完这个事儿。安嬷嬷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安嬷嬷一走,贾母立即叫上几个婆子往宝玉那里走去。

    贾母一向心疼宝玉,原来宝玉一直住在她的碧纱橱里,直到前段时间才搬出去。

    不过现在宝玉住的地方也没有离贾母太远,很快贾母就到了宝玉的院子。

    因为宝玉刚刚受了委屈,袭人正在安慰他。

    宝玉本来心中郁闷,经过袭人开解好了好多,前段时间袭人来了小日子,两人一直没时间温存。

    这两天宝玉一直想着黛玉,也没有做什么,可刚刚袭人为了哄宝玉,把宝玉整个搂在身上。

    宝玉刚刚懂人事,正是对这事着迷的时候,一下就没忍住。

    宝玉这里对丫鬟一向没有管束,宝玉出去后,其他丫鬟都跑出去玩去了,就留麝月在屋子里守着。

    麝月是知道袭人和宝玉的事的,不过她心里也有小算盘,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后,满脸通红的躲到院子里去了。

    看到贾母这个时候过来,麝月腿都软了,连忙跪下,大声喊道,“给老太太请安”。想着给屋里两人提个醒。

    贾母一下就发现不对,理都不理麝月,抬腿就往屋里走。

    宝玉和袭人根本没听到麝月的提醒,还在那颠鸾倒凤,贾母是过来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贾母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袭人就敢拉着宝玉胡来。

    贾母怒火上头,什么都顾不住了,直接大吼一声。

    “你们在做什么?”贾宝玉正在关键时刻,被贾母这么一吼,当时就吓得一泄如注。

    贾母喊完就后悔了,她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都懂,知道男人这时候吓不得。

    可她已经都喊了,现在后悔也晚了,袭人这时也看到贾母了,裹上内衣就滚出来瑟瑟发抖的跪着。

    宝玉一向就是没担当的,这时也不敢替袭人说话,赶紧穿上衣服像鹌鹑一样站在一边。

    贾母一向心疼宝玉,自然不会觉得这是宝玉的错,觉得都是袭人这个贱婢勾坏了她的宝玉。

    “你们几个,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再去请个口风紧的大夫来!”贾母按捺住怒火,准备先关心宝玉的身体。

    那几个婆子鄙视的看了眼袭人,也不管袭人现在衣衫不整,直接上手想把她拉出去。

    袭人很害怕,连忙看着宝玉哭喊,“二爷,救我!”

    宝玉不忍心,看向贾母小声喊着,“老太太,袭人姐姐她……”

    宝玉话还没有说完,贾母直接打断了他。

    “宝玉,这没你的事了,你先进去歇着!”

    看贾母一脸严肃,宝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看着袭人被拖了出去。

    这是麝月也进来了,亲眼看到袭人被拖走,把她吓得也全身发抖。

    贾母四周看了一下,“屋里伺候的人呢?都跑哪儿去了?我看是平日里把你们惯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平日里宝玉屋里的丫鬟待遇都是最好的,一个个仗着宝玉受宠,说话做事都张狂的很。

    这些婆子早就看不顺眼这些丫鬟,现在抓到机会,自然要好好收拾下这些副小姐。

    这些婆子不顾袭人苦苦哀求,也不让她穿衣服,就把她拖着往外走。

    现在正是日上三竿的时候,贾府下人正在开始忙,看到袭人这个样子,都在那指指点点。

    袭人被架着,想遮脸都办不到,他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有了这一出,就算日后他能留在贾家,也不可能成为宝玉的小妾了。

    那天王氏也听到消息,听说贾母收拾袭人,王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想过来说情。

    我是一直觉得宝玉屋子里那群丫鬟妖妖娆娆的,宝玉贪玩都是被她们害的。

    除了袭人是她的耳报神,王氏稍微看中一点,其他的她都恨不得人都撵走。

    特别是黛玉来之后,王氏发现晴雯和黛玉有几分相似,对晴雯就更是讨厌。

    可宝玉的事都是贾母一一过问的,那群丫鬟都是贾母亲自选的,王氏也没办法插手。

    现在听到贾母要撵袭人走,王氏不愿意了,要是袭人走了,他对宝玉的事儿更插不上手了。

    王氏问清楚贾母还在宝玉那里后,连忙赶了过来。

    王氏到后,就看贾母一脸严肃的坐在那儿,宝玉怏怏不乐的站在一边。

    看到王氏过来,宝玉眼睛一亮,他知道王氏一向喜欢袭人,说不定可以给袭人求下情。

    果然,王氏看向贾母,笑着帮袭人求情。

    “老太太,袭人那丫鬟也不知犯了什么错,惹的老太太生这么大气。不过看在他平日里对宝玉挺尽心的份上,还请老太太还是对她从轻发落吧。”

    贾母一直知道袭人把宝玉屋里的事都对王氏说。

    不过贾母想着王氏是宝玉的亲娘,也不会害宝玉,对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现在涉及到宝玉的身体,明明袭人是她给宝玉的,但贾母和王氏不愧是婆媳,遇到事首先想的是别人的责任。

    现在她就责怪王氏作为宝玉的亲娘,怎么都没有发现袭人和宝玉有什么不对。

    贾母瞪了王氏一眼,还没有没有开口,大夫就来了,是贾府常用的几位太医。

    贾母顾不上王氏,先让大夫赶紧给宝玉看看。

    王氏看贾母让大夫给贾宝玉诊脉,担心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宝玉,你身子不舒服吗?”

    “你先别说话,让大夫好好给宝玉看看。”贾母让王氏闭嘴。

    大夫看过宝玉之后,对着贾母一拱手,“老夫人不必忧心,贾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公子毕竟还年幼,肾水还没有稳固,还是不要太过迷恋男女情事,我给。我会开个方子,让公子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

    听到大夫的话,王氏一脸懵逼,等他反应过来,就勃然大怒。

    等到大夫一出门,王氏立马质问麝月,“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贱婢?居然敢勾引宝玉!”

    王氏这时还没想到袭人头上,在王氏看来,袭人可是宝玉房中难得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