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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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红杏外绽

    平昌几乎是同隆德一同到的,隆德受了众人的参拜,便移驾暖阁。

    “公主,当心!”平昌艳红的华服繁琐,这打扮丝毫不顾及今日的王妃。

    冉曜灵立在权㤭吾身旁,一个跨步扶住了平昌。

    平昌本无事,可冉曜灵的触碰令她红杏外绽,顺势倚进他的怀中。

    权㤭吾一眼瞥到暗通款曲的二人,轻咳一声,“咳!雪天地滑,平昌姊姊可得小心呦!”

    平昌望着冉曜灵的眼神恋恋不舍的收回,“幸得冉驸马搀扶!”这般“发情”毫不避讳权㤭吾。

    权㤭吾横了冉曜灵一眼。

    众人落座,饮茶间,平昌不住的与冉曜灵使眼色,冉曜灵时而轻笑,时而儒雅的点点头,撩拨的平昌心猿意马。

    “呀!”冉曜灵手中的茶盏打翻,桃色的袍子让茶水浸湿。

    身后服侍的侍从即刻上前收拾。

    “天寒地冻的,驸马还是先寻一个内室将衣服烘烤烘烤,本宫且在这等你。”权㤭吾道他。

    冉曜灵便随着侍从去了牧文王府的烟鸾阁。

    众人在冉曜灵去后又开始饮茶闲谈,一盏茶后,平昌借口去陪太后便也离了席。

    权㤭吾手指扣着桌子,应律将一个汤婆子递了过去。

    “按主子的意思,安排妥当。”

    权㤭吾低头摩挲着汤婆子,面上似是被锦服映上绯色。

    “刚才那位是御昭公主的驸马吧!”

    “你说的是哪一位,今日宾客太多,我没顾上看!”

    “湿了袍子,往烟鸾阁去的哪位。”

    见平昌迎来,两个侍从停下交谈,对她行了礼。

    平昌对身旁的婵莺递了个眼色,婵莺立马会意。

    “那个烟鸾阁怎么走,御昭公主让我给驸马传个信儿。”婵莺高昂着头,语气傲慢。

    “从正堂后的西南角门,转出去便是。”侍从恭敬答道。

    将侍从支走后,婵莺先去给平昌探了探路。

    这烟鸾阁本就隐蔽,又因天降大雪四周竟连个人都没有。

    婵莺提气,叩了叩烟鸾阁的门,“冉驸马,冉驸马,您在里面吗?”

    里面悠悠传来声音,“是谁?”

    “驸马可是一人在内,奴婢有事禀报。”婵莺再次确认阁内人数。

    “进来吧!仅我一人!”冉曜灵穿着里衣坐在软席上,衣裳架在一旁的暖炉旁。

    婵莺打量四周,快速屈膝行过礼,“怎么没人伺候驸马?”

    “你难道不是来伺候的?”冉曜灵笑着问她。

    婵莺的脸即刻羞红,“驸...驸马~”这婢子与平昌一般轻佻。

    冉曜灵这才只一句话,那婵莺便扛不住了,他敛了笑意,“你是平昌公主身边的侍婢吧!”

    “是奴婢,不曾想驸马您还记得。”冉曜灵不去招惹她,她反倒言语间亲昵了起来,若被平昌知道定要抓花她的脸。

    见冉曜灵再未搭言,婵莺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奴婢替公主谢过冉驸马方才及时相助。公主心中甚是感激,想当面道谢,前殿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公主便来此。”

    “哦?”冉曜灵这才重新抬起头,“举手之劳,哪敢让公主屈尊!”话说的客气却未见他态度中有任何敬意。

    “那驸马便不要让外人前来打扰,婢子这便请公主前来。”婵莺自觉天助,心满意足的去请平昌。

    “吱~”烟鸾阁门再次开启,平昌踏了进来。

    冉曜灵唇角一挑,将将做起身样要对平昌作揖,“平昌殿下!”

    平昌快步上前双手捂住冉曜灵手,“驸马无需多礼!”

    冉曜灵望着被平昌握紧的手,“公主!”将手自然抽回。

    “殿下,奴婢再给您将汤婆子温一温。”

    权㤭吾将手中的汤婆子给了应律,“委实是太冷了些!”

    “各位殿下、大人、夫人们,冰雪严寒,迎亲队还得有些时候才能到,牧文王担忧各位身子,请各位移步后殿暖室内歇息片刻。”牧文王府的总管仲明过来请众人。

    正殿的众人早就坐不住了,便纷纷起身随他去。

    “殿下!”应律发现事情有变,有些着急。

    权㤭吾眉心微皱,也不曾想会这般,便当机立断,要将事情搞大。

    众人往后殿走途中,见西南角方向浓烟滚滚,这时天已擦黑,王府四处燃着明灯,不知这时谁说了一句,“那浓烟是怎么回事,可莫要是走水!”

    “太后还在府中,这...”

    只这一句,一群想要在隆德面前邀功的人便冲进西南门。

    一群王侯贵胄的涌入让婵莺傻了眼,她本是跟随平昌去太后的暖阁的,此刻出现在这不免惹人怀疑。

    “婵莺,你不是跟着公主吗?怎么出现在这?”问话的正是平昌的驸马李苑。

    “驸马,奴...婢!闲来无事,出来转转!”婵莺磕磕绊绊撒着谎。

    “殿下,这阁好像是驸马!”应律扶着权㤭吾走上前。

    此刻众人驻足不前,耳朵竖的极高,也不再寻那浓烟何来,便只能由仲明带着府中的侍从去查探。

    “刘嬷嬷,去将门打开。”权㤭吾今日特意带上了刘嬷嬷,想来许久未见隆德,也得给刘嬷嬷一些尽忠表现的机会。

    眼下光景,刘嬷嬷也是不敢妄动。

    只听权㤭吾厉声呵道,“太后让你服侍本宫,如今太后既在,本宫倒使唤不动你这个奴才了!”

    “老奴不敢!”刘嬷嬷猛地跪下,依旧是在故意拖延。

    权㤭吾抬脚将挡在前的刘嬷嬷踹倒,“本宫见你敢的事太多了!”

    “御昭公主,您不能进!”婵莺见权㤭吾上前,慌了手脚。

    “说来可笑,本宫寻自己的驸马你是哪来的东西也敢阻拦!”权㤭吾怒骂道。

    听了权㤭吾骂平昌的婢子,俸如似一只护家的忠犬,想要出言反驳权㤭吾,这时的成善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曜灵,本宫这些日夜里想的都是你呀!”平昌衣衫褪的七七八八,“你就给本宫,给本宫~啊!谁让你进来的!”

    席镇东倒西歪,平昌扯着冉曜灵的领口骑在他身上,权㤭吾的突然闯入令她大惊失色,一阵狂叫。

    “殿下,来人!御昭公主晕倒了!”应律抱着怀里的人对着外面大喊。

    一群人早已迫不及待,顺势冲了进去。

    “平昌公主,我是御昭殿下的驸马,您这般做实在不得体。”冉曜灵扯着衣袍穿上,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痛心疾首的模样。

    “公主!公主!”李苑收拾地上的平昌的衣衫,为她披上。

    “啪!”平昌扬手就是一耳光,打李苑眼冒金星。

    “你这个废物,废物!他们怎么进来的,你们都给我滚,滚啊!”自己的丑事被众人撞破围观,平昌抑制不住的狂叫发癫。

    平昌在京都骄奢淫逸多次被官员参奏,隆德皆给压下。今日人群中自有平昌的长辈叔、婶,也不乏高官及内眷,牧文王的一场大喜,被她闹成了一桩天大的皇室丑闻,众人对她不满至极,纷纷投去鄙夷、唾弃的目光。

    跪在雪地的刘嬷嬷趁众人不备,跑去隆德处报信儿。

    隆德扶着额头,喘气愈发的粗,她怒拍桌案,“混账,今日她也敢给我出这种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