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脉
曌影点燃了一支烟,站在十字路口。
”出来吧,我早就发现你们了。”
阴影里,一个人影从影子里浮现出来。
“你是天启帝国的人吧。”曌影说,“你来兰特尔顿干什么。”
“王庭的裁决,你将是帝国的敌人。”
“几百年了,还是老样子,让我猜猜,是预言者王庭?”
“那由不得你去管。”
那个人走出了阴影。他全身穿着黑色的铁质盔甲,甚至从头到脚都被这黑色的金属甲胄包裹着,从盔甲的接缝处散发出来黑色的气体。格格不入的是在头盔下面的脸上带着一个防毒面具,黑色的气体随着呼吸从进气口逸散。
“你们完全没有审美疲劳吗,驱魂者?”曌影说到,“而且,王庭不可能忘记我啊,结果,还是指派了你一个来杀我?”
“我们同根同族,只有驱魂,才能毁灭驱魂。”
“这可不一定啊。”
曌影依旧是站在那里,好像面前那个手持利刃的家伙就是一个充气娃娃一样。
“你的铠甲已经锈蚀,你的长剑已经愚钝,你无法阻挡王庭的利刃。”
“我可没说,我要自己来啊。”
曌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试管,里面是半管鲜红的血液。
“拜那个家伙所赐,我总算理解了王庭统治的力量源泉—我们血脉的力量。”曌影把那管血液一饮而尽。
“枯莠者,驱魂者,预言者...他们所根植在血脉里的,来自千年的记忆,...都在这里,很可惜,无论多么伟大的伟人,最后,都会魂归冥海,而这个冥海的掌控者,自然就有这些千年的血脉。”曌影说“但是很可惜啊,我也是冥海的一员,只不过是归来者而已。”他掏出了一把小刀,在手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这对于面前那位,可就太惊悚了...
本来以为会是天雷地火的一场打斗,没想到,这货,居然自裁了...
“啊哈...虽然已经不被铠甲和长剑拘束了,但是,这个方法,我还是不是很喜欢动用,得在主动抑制血身的情况下才能发动。”
鲜血从肝脏和血管里流了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一摊。
“装神弄鬼。”
那个人手持利刃,突身而上。手中利刃一闪,从曌影身上划过。
然...
“咳咳,这个东西,一但在发动之后,你可就杀不死我了。”曌影捂着喉咙,但是瞬息之间,那道狰狞的刀伤就愈合了,红色如同血液的东西瞬间就补上了伤口。
那个人闪过身来,便是要出第二刀。
但是...
他那一刀刚刚出手,便被一条血红色的巨手抓住了。
“别杀他。”
代言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你确定?”曌影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你杀了他回浪费我的名额,切,要是没有那两个魂淡的话...总之,还是先记着吧,等我这边完事了再杀也不急。”
“切,不方便,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那可不行,你走了我指着刀匠那个傻X?”代言说着,一挥手,那条鲜血组成的手臂就化成了鲜血散落。
“但是,你也别呆在这里了。”代言一指那个人,那个人如同被炮击了一样倒飞了出去,看那个速度,飞回到天启帝国都没什么问题。
“走吧,呆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该换地方了。”
......
“我是保卫局分部保卫长,代号白鹰,军衔级别:少尉;战斗级别:雾;驻特伦修斯市,对外身份是警署的二级警长。请问长官有何吩咐?”对面的人一丝不苟地做了自我介绍,语气不卑不亢。
“我看到了你上级部门发给总部的一封邮件,你就是最终端的上报者吗?”
“是的,长官。”
“那案子怎么样了,报告中说你已经有嫌疑人的线索了?你确定是那个优先度10的嫌疑人吗?”
“那当然了,而且危险等级是最高的那个,”电话对面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不对:“这个“嫌疑人”不正在和你通话吗?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传进了的耳中,他瞪大了双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已经能够入侵到这个地步了?”
“呵呵,在你偷偷把我列入保卫局的危险名单之后,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那个人呼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你已经不在特伦修斯了吧,或者说,你已经离开兰特尔顿了吧?”
“那是啊,我早就想走了,来这儿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果然牛排和意面是只能偶尔尝尝鲜的东西,我还是喜欢快餐和披萨,还有奎宁水啊,对了,你们这边的奎宁水气泡可是有点少啊。”
“所以你决定在离开之前,留下一个局,来测试我?”
代言依然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个游戏而已,你也不必太认真了。我事先不是已经暗示过你了吗,不只有一个人,而你,则是那个比较倒霉的...而且,如果这个就算一个“局”的话,你未免有点太小看了....尽管放心好了,不会有那种让事情变得无趣的东西留给你的,像什么有超级洞察力的警察,偷偷入侵的帝国间谍,我全都处理掉了,剩下的物证和一些平民的证词,你可以好好玩味一阵子的。”
“看来你已经把白鹰杀了……”
“你废话还真多呢,不然你拨白鹰的手机怎么会找到我呢?哈哈哈哈!现在兰特尔顿的保卫局总部还不知道自己的成员牺牲了,你说,如今通信这么发达,究竟是把人的距离拉近还是拉远了啊?哈哈哈……”
“我一定会抓到你的,代言。”电话那头的人冷冰冰地说道。
电话对面传来了吐舌头模仿放屁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大笑,接着,通话中断了。
半个小时后。
地下室里人员进进出出,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站在了门口。
“一个疯疯癫癫的职员,精神已经完全扭曲了,注射了镇定剂送医了。”一个保卫长站在那个男子身边报告到。
“还有吗?”
“有,但是.....白鹰他....”
那个男子飞身跳过警戒桩,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炮击,到处都是裂痕和能量爆炸的痕迹,家具和墙壁不是布满裂痕就是已经损坏。
白鹰,正躺在一副担架上。
他的半个身子都是软塌塌的,看上去应该全部粉碎性骨折了,但是,他的胸口依旧起伏着,显示着他依旧没有向死亡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