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我的青春中掀起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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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这点事你爸妈没教过你

    重点高中有以下分类:全国有名重点高中,省内有名重点高中,市重点高中,区重点高中。一般情况下我们只关注后面三个重点高中,一是大部分人的高中不是特别拔尖的,没必要关注全国有名重点高中,另一方面高考是省内选拔,关注自家的就行了。

    提到清淮二字,司念的眸子黯淡了,就差三分,如果再有三分,就可以和他在同一所高中。

    邢星充满好奇,问:“那他怎样?”

    “白,高,瘦,戴着眼镜,学霸,为人内敛有礼,就是有一点,高冷。”

    “嗯?”听完司念对她白月光的评价后邢星表示怀疑,“你该不会是把你小说的男主当白月光吧。”

    “没有,只是他很优秀罢了。”司念低着头怅然若失。

    说起心动,司念联想到自己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扭头一望,居然有男生可以长的这么干净!?司念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可惜当时没带眼镜,只看个模糊。

    邢星问:“你们现在有联系吗?”

    “没有,整整一年,我和他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谈不上加好友了,”司念带着惋惜的说,“又不同校,而且还连以前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我估计我和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司念有一个后悔事,在删以前联系人的方式时,应该先把他的QQ号给要到。

    体育课做完活动后解散,大家在操场上自行组织,男的爱打球,于是篮球场上,足球场上,打羽毛球处,聚集了不少男生,女的要么绕操场散步,要么找一块舒服地上坐下聊天。

    男的怎么样不知道,女孩们基本上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围在一起玩。

    女孩们的聊天话题非常广泛,下头男,下头女,二次元圈,三次元圈,校内各种八卦事,自己的喜欢与厌恶,自己的愿望等。

    有一种壁垒叫做对家,眼下看就是了。有人提到某耽改剧男星,喜欢的如同找到知音一起快乐畅聊,无感的,出于礼貌,保持微笑,反感的直接跳下一个话题。

    明星啊,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适合和自己的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探讨,因为你不知道她是唯粉还是CP粉,黑粉还是红粉,对家的还是路人。

    如果说,一天内,哦不,半天内,能被一个人给无语两次,这也是一种“衰”的表现,司念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水逆。

    她看向自己桌子上本来摆好的水杯因被人撞到而水流出来洒了一桌子,然后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始作俑者一点感觉都没有,继续向前走着他的路。

    “任一帆。”司念喊住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课桌。

    “我没有看见。”

    司念的头上传来淡淡的声音,不用看,那个人的脸上是绝没有半分歉意的意思,因为他是任一帆。

    “所以呢?”司念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位令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某位男生,“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

    一般情况下,水洒到别人的课桌上,正常的人处理方式是先道歉然后再拿纸擦掉水,而这位,以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一边不痛不痒的说着“我没有看见”这五个大字。

    “你不已经看见了吗,你自己处理。”

    此刻,司念那本来还能维持住的好脾气,绷不住了,“你刚刚从我课桌旁走过去没有任何感觉?”

    是个人都能明白的含义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依旧用一种自己无事发生的口气说,“哦。”

    一个“哦”字结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司念维持住自己最后的脾气说:“你撞了我的杯子,你不应该先对我道歉,然后处理你弄的东西?”

    任一帆此刻就像3G网接收延迟似的,愣了好大一会儿,他弯下腰,捡起司念的杯子放在课桌上,然后眼睛打量她那张有着水渍的桌子,以为要有所表示,结果他又卡壳了,就像手机因使用时间久反应卡顿了似的,表情都变了,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说出的话却又是要让人吐出一口老血。

    他蹙眉说:“脏,自己处理,我可以支付你买纸巾和杯子的费用。”

    话说完后掏出湿纸巾,假模假样的擦着自己的手,而司念,此刻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二极管,她气笑了。“脏?”有意思的很呐,脏影响你道歉吗?你碰一下脏的是就会死吗?沾点灰就是脏吗?

    司念恶狠狠地掏出纸巾默默地擦掉自己桌子上的水。

    指望任一帆赔礼道歉,简直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是谁啊?他可是任大公子哎,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二字,他的人生信条里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周围的人用神色不明的眼光看向任一帆,他熟视无睹,抬脚继续走自己的路。

    高野关注到前面发生的事,他不由得皱起了眉,他知道这个人狂傲,但没想到如此狂。

    高野和任一帆并不熟,如果没有杨辰翊和杜昭昭做为媒介,他根本不可能会选择去认识这个人。

    比起高野,杨辰翊和杜昭昭的表情就很见怪不怪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任一帆,要他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

    众人以为这件事结束了,没想到司念整理好自己那一片狼藉后带着水杯,拿了垃圾桶,向任一帆走去。

    水杯本来是白色的,干干净净,沾了水和灰后,有些脏了。

    司念走向任一帆的面前,因为他坐着,此刻是任一帆抬头看着司念,司念俯视看向任一帆,“对,你说的挺对的,脏,自己处理,我呢,没有向任大公子您这般娇贵,有着令人发指的洁癖,一点点细菌都沾染不了,可是吧,”她面带着微笑,一字一句,断字清晰地说,“我也是有选择性洁癖的,例如被非常不礼貌的人碰过,我是绝对不会要。”

    她的手一松,水杯垂直落入垃圾桶,发出“咚”地一声,“任一帆,你爸妈没有教过你为人最基本的一点是要尊重人吗?”

    司念的声音不大不小,够让任一帆清楚听见。

    “你!”任一帆的脸色变的苍白,尤其是当垃圾桶离他近在咫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