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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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正面对峙

    霎时间,偌大房间里面的气氛凝固至冰点。

    就连傅乙岑与杨珏都不免紧张了起来。他们知道,对于当年这位救走Ann的人,祁域川一直耿耿于怀。

    事后,他用尽了各种手段追查,都没有查出对方一丁点信息。这人,就像是嵌在他身体里的一枚图钉。每次想起,就是一次懊恼愤恨地折磨。

    此时此刻,他看着徐今,七年来肆虐他的侮辱从眼底倒灌出来,青面獠牙地模样,想要把徐今与萧衡撕成碎片,再狠狠地把他们踩进泥土,磨灭这段他想忘不能忘的败北忘事。

    林宋抓紧了沙发靠背,萧衡也难得地收起了随行散漫地姿态。只有徐今目无惧色地看着徐今。

    祁域川剑眉星目,胸口凝着一股怒火,审视着徐今双眸里的坦荡。

    她做过什么一览无余,像是在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所为,但你能把我怎样呢?

    这番坦诚堪比挑衅,近似于在等级森严地封建社会,一女子妄图凭借她一己之力去挑战不可撼动地男性权威的狂傲。

    祁域川端着空酒杯起身,踱步走到吧台前,刚提起酒瓶,心中郁结难舒。猝不及防间,他端起酒杯朝后扔来,酒杯直直地奔徐今而去。

    霎时间,大家屏息凝神,担心杯子砸中徐今。

    徐今恬静地瞳孔中倒映出杯子飞速而来幻影,就在快要逼近地瞬间,她伸手分毫不差地握住杯子。

    下秒,徐今在四人惊叹地目光中握着玻璃杯走到祁域川身旁,提起酒瓶斟满了半杯酒,递给他,明眸善睐地看着他:“祁先生,这杯酒就当我借花献佛了。对于此次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毕竟,在这之前,我曾表明了想要跟祁先生合作的意愿,是祁先生自命不凡拒绝了我。”

    所以,这是他的错?!

    祁域川眸底溺着凶光地凝视着她:“徐医生还真是舌灿莲花。”

    她手中的那杯酒,祁域川始终不接。

    徐今放下酒,莞尔一笑:“多谢祁先生夸奖。”

    突然,祁域川出手扼住她白皙晶润地脖颈,寸寸用力,惊得其他人的大气都不敢踹。

    萧衡跟林宋回过神来,想要上前,只见徐今在须臾间掏出一把手术刀抵在了祁域川的颈项处。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她从容淡定:“祁先生,我们要不要赌一赌?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祁域川觉得这女人实在是该死,如此时刻,还要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手掌间的力度缓缓加大,徐今也丝毫不示弱。刀尖慢慢刺入他的颈项,鲜红地血色潺潺而出。

    傅乙岑惊恐万状:“小川。”

    萧衡也怕,彷徨失措:“安姐。”

    他们都知道,这两人都有把对方置于死地的胆量与能力。

    祁域川手掌间的力度加大,紧迫感从徐今喉咙流窜到大脑,像是慢慢坠入深海底部,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压迫了呼吸。

    她克制着放缓放轻呼吸,手里的刀以纳米的速度往里面推进,血沾染在刀刃上,顺流而下,像是冥界一路盛开的彼岸花,透着死亡气息。

    四人面面相觑,想上去劝,但都不敢上去劝。

    傅乙岑回头递给杨珏一个眼色,他抬脚正准备往外面走。听见徐今声音虚缓又费力道:“杨特助,你不用去给祁老打电话。实话说来之前,我已经给祁老通过电话。他说今天我跟祁先生不管谁死谁活,他都不管。”

    萧衡吼出来:“祁域川,新仇加旧恨,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安姐。”

    徐今瞟了他一眼:“闭嘴。”

    她回转视线,与祁域川对视:“祁先生,你这么恼怒,是不是输不起?”

    人往往到这个时候都该服软,徐今却反其道而行之。这句话,无疑是在激怒祁域川。

    他反问:“我输了吗?”

    徐今道:“祁先生自然没输。你只是太爱家人,以至于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其他人身上。这世间所有的男盗女娼,本就是两厢情愿。唐宁身为祁家夫人,如果不是她自愿,试问哪个男人敢强迫她?”

    “你找死。”祁域川加大了手掌间的力度,致使徐今连声咳嗽。

    萧衡惊惶地上前:“祁域川,我人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徐今与这件事无关,你放她走。”

    徐今抬起另一只手牵制住他的手,给自己争取到了呼吸的空隙,话语掷地有声:“萧衡,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谁敢要你的命,我便要他的命。”

    话落,手术刀在她手中用力地往前一送,鲜血汩汩而出,淌落在吧台上。

    祁域川紧握住她纤细地手腕,目光如炬:“徐医生,算计了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我如果想跑,还会自投罗网?”

    祁域川突然有些欣赏她这份自信,死到临头还这般临危不惧。他没有丝毫怜惜地心情,也不担心徐今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瞪着徐今眼底冷静狂傲,宽厚地手掌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同时,他也加大了力度捏住徐今手腕上的经络,导致她手掌间的力度减弱。

    在力量地博弈上,男子终是占据了上风。

    徐今不懂服输,把全身的力气提至手腕,对抗他的钳制,眼底全是狠戾:“祁先生,我孤身一人。不像你,上有老父,下有弟弟。我敢保证,在你掐死我之前,我手里的刀一定会隔断你的颈动脉。我是医生,我知道刺在那里,人一定会丧命。想来黄泉路上有祁先生作陪,我也不孤单。”

    傅乙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徐医生,这样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小川这辈子就没服过软,你就低一次头。”

    她不服:“如果服软道歉对祁先生有用,岂不辱没了他活阎王的人设?”

    傅乙岑真的不想笑,但没忍住。

    萧衡笑不出来,愣了傅乙岑一眼:“安姐,我们都知道你很要强。但偶尔低一次头,也没有人敢小看你。”

    傅乙岑附和:“三小姐,我们确实不敢小看你。从来还没有人能让小川吃亏,你是第一个。”

    徐今冷笑一声,翘着好看的眸看他:“祁先生,如果我说我今天来是给你送华信的股份,你会接受吗?”

    “当我祁域川是乞丐?打几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她耸耸肩,看着几人:“你们看见了,不愿和解的不是我。”

    不得不说,几人有些佩服徐今。在如此场合下,竟还有心情调侃气氛。

    这时,徐今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林宋见是陆北,拿着电话走过来,问她要接吗?

    她看了一眼祁域川,接通:“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