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新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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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抓捕

    聚贤酒店,是东流城最上档次的酒店,由当地有名望的老板刘淮安开办。

    此刻是夜间九点,刘淮安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子送别宾客,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徐总。

    “慢走啊!牛老板,以后还来玩。”刘淮安向最后一个宾客热情的招呼道。

    “有空一定来!”夹着皮包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就进了车里面。

    送完客人,刘淮安招呼徐总进了他的会客厅。

    二人落座,刘淮安斟茶。

    徐总接过了茶,道:“今晚多亏了刘叔帮我,不然我一个人也很难周旋。”

    “小婧啊,自家人不说二话,你既然到了我这儿,肯定要帮衬着你,不然其他亲戚要笑话我了。”

    徐总名叫徐婧,是全国有名的地产公司华阳集团大老板徐康的长女。

    徐康的妻子去世的早,他又取了另一个女人为妻,因此,徐婧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这种家庭情况下,自打毕业后,徐婧就搬出家里,一个人生活工作。

    徐婧母亲的老家就在东流县,她来这里投资未尝没有惦念母家情分的原因,而刚刚结束的这顿晚宴就是刘淮安为解决徐婧的困难举办的。

    徐婧通过和当地各个行业的老板结识,让出一部分股份,换来本地人的支持,因为有刘淮安这个地头蛇在,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但唯独一人,却没有受到邀请,这人便是前两天严经理提到的那个胡金龙。

    “刘叔,你知道那个胡金龙根底吗?”

    刘淮安呷了口茶,缓声说道:“胡金龙这个人路子不太正,以前跟着一个老板搞拆迁,后面这个老板被人举报进去了,他接手了一大笔产业,大家都传是他举报的。”

    “反正他和我不熟,也没听说他有啥关系,但这种人你得提防着点。”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婧内心笃定,刘淮安说的跟自己了解到的差不多,于是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晚上,严经理带人悄悄进了一家不愿意搬迁的人家里。

    逼仄的空间里,严经理坐在沙发上吸着烟,他对面是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年轻人。

    “我知道你乡下有一个老娘和小妹,而且你也岁数不小了,也不该天天胡混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提出的条件。”

    听到老娘和小妹,年轻人立马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你调查我?”

    徐经理没搭茬,而是又说道:“一年前你刚放出来,想想你做的值不值?”

    年轻人沉默了,为老板顶雷,进去五年,当时交的女朋友也没了,回到家里也是到处都有人说自己的闲话。

    如今看着老板灯红酒绿、前呼后拥的,自己只能落这一套拆迁房,而且产权还不是自己的,心里也想过很多次值不值的问题。

    “要是你能提供更多证据,我再给你加这个数!”严经理竖起了五根手指。

    加了钱,年轻人思虑再三,道义比不过巨大的利益,内心终于还是被严经理开出的条件给动摇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们要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不用你说。”

    事情于是决定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阵细节之后,一行人就共同出了屋子。

    之后连夜来到乡下接走了年轻人的家人,又去到寿州安置下来,紧接着便是联系律师,探讨案情……

    转眼间便是三天过去。

    东流城一家洗浴会所内,胡金龙坐在桑拿房里面满身是汗,随着皮肉的颤动胸口的龙头纹身看起来狰狞无比。

    一个光头黑脸胖子走了进来。

    “老板,今天何三儿带人去乡下了,小五还是没找到。”

    胡金龙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有些烦躁,往烧红的石头上加了一勺水,飘起氤氲雾气。

    他吩咐道:“老雷,一方面你们继续找,另外去探探华阳的情况,我赶明天回一趟乡下老家。”

    叫老雷的胖子应诺道:“是,老板。”

    然而计划赶不上不变化。

    第二天一早,警笛声响彻东流城,一则消息不胫而走,寿州治安司刑捕大队联合县治安局逮捕了犯罪嫌疑人胡金龙。

    许多人开始议论纷纷,更有受了欺压的人告状,细数胡金龙近些年来的恶行,同时还有媒体采访此事,局势一面倒之下,胡金龙翻案可能性已趋近于零。

    就在控制住胡金龙的时候,刑捕们也纷纷散开去追查胡金龙的嫌疑人同伙。

    ……

    下午,阳光酷热,大泉乡的水泥路上,一个人影艰难的挪动着。

    “呼呼呼。”

    黑胖子老雷的喘气声音如老牛一般,着实把他给累坏了。

    今天早上在睡梦里被人叫醒,告知自己的老板被抓,可是吓坏了他,幸好是睡在姘头家里,不然他认为自己大概也会被控制住。

    然后打开手机收到了老板通过别人转达的指示,说是要他去大泉乡的老家找他叔叔胡广才。

    一天下来,东藏西躲的终于来到大泉乡。

    老雷再一次拨通电话,向对方告知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儿,一个骑着摩托的年轻人过来了。

    他停车问道:“你是李叔雷吗?”

    “是我是我,你叫我老雷就可以了。”

    年轻人伸出手,道:“我叫候俊飞,是广才师父的徒弟,你也可以叫我小飞。”

    “幸会幸会。”李叔雷伸手咧嘴笑道,握手时,他觉得这年轻人的手非常绵软。

    “上来吧,我带你上去。”

    “唉,好。”

    李叔雷坐上去摩托车一沉,然后摩托车发动,嘟嘟声响起,摩托载着二人向上坡走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处被树林荫蔽的庭院。

    李叔雷刚进到院子里,便感觉有一股凉意产生,而且这院子里有些安静过分了。

    “你先等着,我去向师父通报。”侯俊飞撂下句话就走到屋子里去了。

    “好,好。”

    人生地不熟的李叔雷面对这个年轻人很谦虚,全程都是陪着笑脸,妥妥的一个社会老油子。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侯俊飞走了出来。

    他说道:“我师父让你进去。”

    来到屋中,侯俊飞倒了杯热茶,然后就退了下去。

    客厅中有一张大供桌,上面正中摆的是一个像极人脸的黑红二色根雕,左右有香烛供奉、鲜果摆放,中间乃是一碗血,一根筷子摆在碗上,筷子中间系着红线,红线垂进碗中。

    客厅内并没有开灯,只有烛火在亮,加上外面树林阴翳,此间越发显得阴气重重。

    一个扎着短马尾,鹰钩鼻,头发灰白,眼神凌厉的男子从侧间走了出来。

    看见来人,坐了半边屁股的李叔雷立马站了起来,称呼道:“胡老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