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许哥真乃神人也
被疼痛冲昏理智的邓老二想要冲上来拼命,可炼气四阶与炼气七阶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他所引以为傲的攻势被许秋轻松化解。
后者一个箭步冲至身前,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打在邓老二的胸口处,却将其五脏六腑尽数震成碎片。
邓老二身形巨震,呈自然落体状倒在地上,终于不再动弹。
【人类,炼气四阶,总寿八十一年,剩余七年,吸收完毕】
【当前人类寿元:五十三年】
“竟只有七年可活了,真是个短命鬼,倒的确不如给我做了贡献。”他喃喃道。
许秋踢死狗一样把邓老二身体踢开,环视一周,其同僚纷纷躲避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的实力还没有邓老二强,怕是连许秋一刀都挡不下来,谁也不敢惹眼前这尊煞星。
许秋一字一句道:“邓老二欺压百姓、勾结妖祟、谋财害命,理应当诛!今日,伏诛,谁赞成,谁反对?”
县衙中静的连根针掉落都清晰可闻。
昔日与邓老二关系还不错的张虎连忙道:“我赞成!”
其余同僚也纷纷赞成。
许秋单手伏在刀柄上,若是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怕不是要当场血溅五步。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年轻的主簿从屏风后走出,一脸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刚来到堂前就看到穿着衙服的男人倒在地上。
“谁让他躺在这里的?公堂上能是睡觉的地方吗?快让他起开!”主簿生气的道。
主簿名为文生,是曾参加过科举的文人,据说成绩不错,后来因得罪了人被发配到永安县这等穷乡僻地,是县衙中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就连县太爷遇到不明白的事,也要向他讨教一二,是为数不多实力低微还有地位的人。
有人小声提醒道:“死了,主簿,死了。”
文生有些生气,什么主簿死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可他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睡觉’的人竟少了一条胳膊,而且胸口贴近地板的地方不断的有殷红溢出......
主簿没死,邓老二死了。
文生脸色微微变化:“谁干的?”
众人沉默,只有许秋慵懒的举起手:“是我做的。”
“你为何杀邓老二?”文生咬牙道。
作为一介文人书生,他把生命看的比天还重、比地还厚,难以接受滥杀之事。
许秋淡淡的道:“他与王显勾结妖祟、欲加害于我,该死。”
“勾结妖祟?”文生瞳孔一缩。
看来主簿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也难怪,他们怎会尊敬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许秋微微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文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觉得作为主簿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手下私通妖祟,自己竟全然不知?!
文生怒道:“许秋所说,是真是假?”
公堂沉寂。
文生从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气的浑身发抖,抓起一把陶瓷杯摔在地上,却被碎玻璃刺破了手,鲜血横流。
“你们之中,可还有人和他们一样勾结妖祟?”
见众人依然沉默,文生索性直接点名:“张虎!你平日里与邓老二关系最好,知不知道他私通妖祟、合谋害人之事?”
张虎一颤。
若放在以前,张虎肯定不会害怕这位公堂上的小白脸。
读几两书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把人活活说死不成?
县太爷与何捕头穿一条裤子,论官,永安县大不过县太爷;论武,没人比何捕头更厉害。
而他们都是二人的忠实马仔,区区一介书生面对荷枪实弹,又能如何?
叫你一声爷,真给自己当爷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京察在即,县太爷走访京城、至今未归;何捕头回家探亲、也不在此地。
若是寻常时,几个爪牙团结起来,文生也奈何不了他们,可偏偏蹦出来一个杀威正盛的许秋!
张虎立刻伏身,哭丧着脸道:“主簿大人,小的对此事全然不知!私通妖祟乃是大忌,若是被镇魔司的人知道,怕不是连老家的坟头都给掀了!”
“您就算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许秋知道张虎纯是在放屁,他抚摸着下巴,思考着要不要一刀将张虎劈死、获取人类寿元。
“我已经连续杀了两人,难保不会引起镇魔司的注意,那群家伙可不是好相与之辈,现在的我虽然实力大涨,但哪怕是把这些人都吸成人干,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待到这段敏感时日过去,把他们全部杀死后夺取寿元、溜之大吉,谅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待到碰面之时,想必也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
心中思忖着,许秋望向张虎的眼眸中闪烁着冷意。
幸运的家伙,就让你再拿着我的寿元多活几日。
文生虽然名义上地位尊崇,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十分尴尬,纵然是想要惩治张虎也有心无力。
至于许秋......他更没能力去管了。
文生自嘲一笑,古人说的果然不错,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将邓老二的尸体清扫后,县衙又恢复了一片祥和。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所有人望向许秋的眼神中都多了一抹惧怕。
后院中,许秋轻轻擦拭着佩刀上的血迹,冯昌蹲在他身边,激动的问道:
“许哥,你真把那熊妖杀了啊?”
许秋淡淡的恩了一声,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许哥牛逼,”冯昌竖起了大拇指:“咱们永安县怕不是只有你一人敢行此举。”
他又不屑的道:“何捕头平时在咱们面前装的人模狗样,仿佛成了绝世高手一般,可每当见到妖物不还是和孙子一样?”
许秋没说话。
“话说许哥,你不是炼精三阶的实力吗?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厉害了?现在的你,怕不是已经有炼精六阶的水平了吧?”
他突然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道:“许哥肯定是隐藏了实力吧?”
许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别人能这么想,是最好的。
冯昌立刻脑补出许秋背地里苦练刀法的景象,不由得感叹道:“隐忍数年,只为一日,许哥真乃神人也。”
“来人啊,不好了!”一衙役摇摇晃晃的冲进公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