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太子:开局就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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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飞鸿居

    “不见。”

    李泽稍一走神,几乎没有思考便拒绝了。

    庞大福苦着脸道:“我也这么说,但他硬是不肯走,说一日不见到殿下,一日便不走,撵都撵不动,殿下,要不然我叫王三他们把他绑走?”

    “不走?”

    李泽迟疑片刻,瞬间想明白了。

    他回头看向姜柔:“父皇的安排?”

    姜柔震惊地看着李泽,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李泽笑:“刚刚被我狠狠打了两巴掌,脸都还肿着,若是没有责罚,早该灰溜溜滚了,如何回来寻我?何况还有我那傻弟弟在后面,他不怕,便证明有人比我那傻弟弟更大。”

    姜柔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朝中比三皇子更大的,论实权有很多,论地位却只有三个人。

    太子,皇后,皇上。

    太子不可能,皇后是三皇子的人,又或者说三皇子是皇后的人,那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算你聪明。”

    姜柔哼哼道:“是陛下的要求,陛下说死罪可免,但活罪还是要受,于是便让户部尚书去治理江河郡的洪灾,又叫江楚白来辅佐你,共对陈国使团。”

    李泽点了点头,明白过来。

    姜柔担忧道:“陛下没有治重罪,想来也是为了提醒你,不要下手太重吧。”

    “你说反了。”

    李泽摇头一笑:“他不是提醒我,而是提醒我那傻弟弟。”

    “为什么?”姜柔又懵了。

    “你想啊,你我都知道江楚白是李江派来的,那父皇如何能不知道?他明知道,却还是这么做,意思是告诉李江那蠢材,父皇什么都知道,不要再搞小动作。”

    李江喝了一口茶,慢慢解释:“江河郡洪灾泛滥,若想完全治理,少则三五年,长则十余年。”

    “户部尚书这样的人,朝中也不多,父皇将之赶出京城,一是斩断李江的支柱,削弱他的力量,二也是警告李江,天下还是父皇的天下,任谁想帮李江,也得问过父皇的意见。”

    姜柔听完简短分析,彻底震惊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庞大福震撼无言,竖起一根大拇指:“殿下英明啊!”

    庞大福越发激动了,倘若只是个死读书的殿下,他还真有点担忧,如今看来,殿下比想象中更有能力,皇位指日可待,而他如今是殿下手下最有地位的人……

    皇帝之下的最大人物,要么是国师,要么是宰相!

    庞大福越想越激动,肥脸一抖一抖的!

    “听听便好,管住嘴。”

    李泽这才注意到了庞大福的存在,稍一提醒,倒也不担心,他当年落魄无比,不受待见,庞大福都没有落井下石,如今升迁有望,自然没有必要反叛。

    “小的都知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这番话,那殿下,外面那小子还管不管,吵得很。”

    庞大福连连保证,而后问道。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那便给父皇一个面子,你与他说,今日他便是本宫的书童,守在东宫门外,任何人不允许靠近,再让他话少些。”

    李泽随意道:“若是不愿意或是不听,那你便帮他话少些,去吧。”

    庞大福哆嗦了一下,帮他话少些,就是割了舌头啊!

    他应声退下,态度恭敬!

    ……

    京城,飞鸿居。

    飞鸿居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

    来此用饭的人非富即贵,二楼的雅间更是贵宾专座,而今日整个二楼都被朦胧的纱布遮掩,隐隐能看到其中的几道人影,那是包了整个二楼的贵客。

    一楼不少客人都好奇楼上人的身份。

    京城繁华,有钱人家无数,但要说有能力包下整个飞鸿居二楼的贵客,却是不多。

    突然。

    一道人影匆匆进入飞鸿居,直奔二楼。

    许多人吃了一惊,有人不确定道:“那人,好像是国子监年轻一辈极有能耐的学士,陈芒?”

    那人正是陈芒。

    陈芒离开京城,马不停蹄赶往飞鸿居,登上二层楼。

    二层楼内偶尔传出轻笑的声音,像是在玩乐,陈芒刚上去,便看到有几道人影坐在饭桌边,最中央的那人衣着华贵,附近的则都是些身着官袍的老者。

    身姿绰约,美艳动人的舞女在一旁翩翩起舞。

    陈芒擦了一把冷汗,低头来到桌边:“三皇子。”

    李江正是坐在最中央的那人,他听到陈芒的声音,先是给旁边的几位老者敬酒,而后才悠悠看向了陈芒:“事情办得如何,江楚白人呢?”

    “殿、殿下,不好了。”

    陈芒越发紧张,不断擦着汗水。

    他刚要解释,忽然一道人影匆匆上楼,赫然是三皇子府里的一个小厮,贴在李江的耳边耳语。

    似乎是带来了宫里的消息。

    李江平淡的面色骤然变化,阴沉无比,霍然起身骂道:“陈芒,亏得你是国子监学士,竟如此愚蠢,本宫是叫你打他的脸,而不是叫你伸脸出去给他打!”

    陈芒面色难看道:“我也不知……”

    “不知,不知,真是废物,本宫说什么来着?本宫叫你们试他的深浅,你们倒好,竟敢当面抹黑姜潮的女儿,你们莫非是活腻歪了不成,如今还把户部尚书害出京城!”

    李江怒骂一通,转而坐下,大口喝下一杯酒,面沉如水!

    “江大人怎么了?”

    坐上的一名老者不由发问,此人眉发银白,气度不凡,赫然是国子监的大学士,陈天伦。

    李江沉着一口气:“你说!”

    陈芒只能硬着头皮将所有事情说出,其中包括了李泽所作的那几首诗,苦着脸道:“我也没有想到,他竟有如此能耐,江楚白受了陛下旨意,必须要帮他了。”

    “父皇这是在点我啊。”

    李江牙都快咬碎了,万万没有想到胸有成竹的事情,居然就这么搞砸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好诗。”

    陈天伦大学士忍不住赞叹:“这当真是那名太子所作的?十年磨一剑,倒有几分意境。”

    “父亲,这是我亲耳所见,不会有错。”

    陈芒低着头回答,他是国子监大学士陈天伦的学生,同时也是陈天伦唯一的孩子。

    这话一出,饭桌上一片死寂。

    “这有何难,我有一计破之。”

    忽然,一道修长的人影从前方款款而来,语气颇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