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大侠的皇帝不是好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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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是皇宫...

    完了,难道被她发现钱多多是太监了?

    张有灵闻言立马后退半步,将右手往后腰摸去,同时感慨自己太过大意,就应该听钱多多的建议,下个药先。

    “你不是腰不疼吗?”楼可可有些疑惑,看着张有灵奇怪的动作问道。

    “不疼是不疼,就是有点酸。”

    “你管家穿的衣服怎么像个唱大戏的,还有你,你这衣服,金色耀眼,一看就很值钱。

    看不出来啊,我翻墙进入的还是个大户人家,还有你房间这装饰,啧啧,没想到外墙朴素,房间里却如此别有洞天。”楼可可打量了四周,评价道。

    这?

    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还以为她在京郊的院子呢?

    张有灵一阵无语。

    “那个楼可可是吧,你要劫狱?还要刺杀当朝丞相朱景隆,东厂提督曹雨淳,西厂提督魏小贤?”张有灵顿了顿,一脸认真地问道。

    “对,大奸臣人人得而诛之。”楼可可同样认真回答道。

    “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爹爹说了,土木堡之变就是因为上任皇帝宠溺太监孙监,听信了他的谗言,而曹雨淳就是孙监最得意的手下,曹雨淳是我第一要干掉的对象。”

    “魏小贤虽然反对御驾亲征,可是他一样是个无法无天的宦官,他操控西厂,搜罗莫须有罪名,陷害了好些忠良大臣,这是我第二要干掉的对象。”

    “那朱景隆呢?他和兵部尚书组织了京城保卫战,让百姓等免收瓦剌骑兵屠戮,应该是大大的功臣才对?”张有灵疑惑道。

    “呵呵,他是功臣?他是大大的奸臣才对,我爹爹说了,上任皇帝北狩未归,他竟然就立马新立皇上,名义上为了社稷,其实是把控朝政,自私自利。

    因新皇继位以及太子确立问题,他罢免了多少官员,又以此为借口,陷害了多少忠良之士。

    太监之害,尚可解决,因为他们未读圣贤书,一刀咔嚓就能解决,而文官之害,荼毒甚重,轻则朝廷动荡,重则社稷崩坏!”楼可可皱着眉头,气鼓鼓地说道。

    有道理!

    这个楼大人看来是个人才。

    张有灵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那皇帝呢?跟他也没关系,为什么你要刺杀于他?你爹爹咋说?”张有灵问道。

    “呵呵,这个狗皇帝继位时我爹爹早就入狱了,没说啥。

    但我以为,他忠奸不分,身为皇帝,却几年不上早朝,沉迷于木工,这就该死。

    不过我觉得,最可恶的是他听信于曹雨淳和魏小贤,定然也会残害忠良,日日淫乐,昏庸无比,他应该比朱景隆更坏,简直是百姓与江山社稷的毒瘤!”楼可可笃定道。

    ...

    张有灵听得是一阵无语。

    这小妞太想当然了吧?

    什么几年不上早朝?是不是听戏文听太多了,满打满算,张有灵才继位两年,喜欢一些手工艺品,那是原主的爱好,曹雨淳和魏小贤现在张有灵都有点指挥不动,怎么就昏庸无比、日日淫乐了呢?

    “吱!”

    “官家,点心来了。”

    说完,钱多多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个紫檀木制食盒。

    钱多多刚一开盖,楼可可就凑了过去,芬芳扑鼻的甜点味喂充斥了整个暖阁。

    “这是龙须酥。”

    食盒第一层则是外形洁白绵密、细如龙须的银丝糖。

    “哇,入口即化!”

    第二层还没打开,楼可可就伸手拿了一块,塞进了她的嘴巴。

    张有灵万万没想到,她那如此的樱桃小口,怎么能一下子包下整块龙须酥的。

    “第二层,金玉千层糕。”

    钱多多白了楼可可一眼,圣上还未动手,这小妮子到抢先了,本想发作,可是见张有灵面露微笑,忍了下来。

    千层糕切成三角形,金黄色与乳白色相间,小巧精致。

    “啊呜!”

    “松软爽口、甜而不腻!”

    这次楼可可只咬了三角尖,她闭着眼睛,满脸享受。

    “最后一层,双色马蹄糕。”

    钱多多毫无精神地说了句。

    双色马蹄糕以马蹄粉、白糖、牛奶、香草粉、可可粉和水制成,颜色鲜艳,晶莹剔透。

    “吸溜!”

    “美味可口,清凉滑润!”

    楼可可言简意赅。

    没过片刻,三层糕点就被楼可可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的差不多了。

    “嗝...”

    虽说食盒不大,糕点量并不多,以小巧、精致、味美为主,可是这身材苗条,秀色可餐的美人如此饕鬄而食,确实让人心惊。

    “额,你要不来一块?”

    最后,半块金玉千层糕被楼可可递到张有灵嘴边。

    “呵呵,还是你吃吧。”张有灵看着那剩下的糕点,尴尬地笑道。

    钱多多则皱着眉头,看着这女孩表演。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说江南的糕点我吃了不少,没想到在京城也能吃到如此美味的。”楼可可也不尴尬,嘴里包着糕点,边吃边说道。

    “你看我怎么样?”张有灵见她终于吃完,来了句。

    “哪有你这样问的?”楼可可擦了擦嘴,脸就腾的一下红了。

    张有灵递过一块锦帛手帕,想了想说道:“额,就是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这样的少女,张有灵在二十一世纪没见到过,来这几个月,除去早些时间恍恍惚惚,担惊受怕,之后也没什么人言语,突然见到个如此女孩,竟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

    “额...”

    楼可可摇了摇头。

    楼可可从小就活泼好动,但因体质孱弱,反而更易生病,后父母求医得知,需要习武调养身子,便在江南拜师青翊派,与世俗女子本就不同。

    自父亲上任京官后,与父亲见面就更加少了,同门男性师兄弟来往并不多,生命中没有几个男子与之亲近,就连自己哥哥,因许久见不到一次面,也没有多少言语上的关心。

    从小一直在外的她,心里是敏感且细腻的,没来由地就觉得面前的这个清秀男子,对自己真有点点关心的,并不是坏人。

    “你不是坏人,我能感觉到。”

    沉默片刻,楼可可说道。

    “我要走了,爹爹还在狱中,我却在你吃如此美味的糕点,想来也太不孝了。”说完,楼可可转身欲冲出暖阁。

    “额,别,这是皇宫...”张有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