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轻轻开口，“玄馨润让你们担心了……”

    玄？

    林父母相望一眼，吃惊，“你…啥时候姓了玄？”

    柳谙也跟着皱起眉头。

    女孩后面的话更让他吃惊。

    林馨润这样说，“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一直姓玄？你们和我说，怕小时候养不大，跟着仙人去姓，得仙人眷顾。”

    林家主结结巴巴，“你这傻孩子………”

    他转头去和他哥说，“你看看这傻孩子，一病连自己姓了啥都忘了。”

    却见他哥满脸困惑，“你今天怎么了？你忘了，当年你把馨润捡来以后，猫冉说这孩子不好养，要跟着仙人姓……”

    “是啊。你忘了你是生不出孩子？”

    “唉，也是……玄馨润可是你们夫妻俩宠着长大，前几天生了病，让你们受了这么大打击？”

    “我记得那时候猫冉和你们说过，如果要把这个孩子养大，要和仙人签下约定，成年以后为仙人去做事……”

    “你们那时候舍不得这条命，便点头同意，那时候我们劝都劝不住……没想到你们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林父母呆呆望着周围自己熟悉的人对着自己说着陌生的话，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

    不熟悉的人。

    捡来的孩子。

    和他们没有关系的孩子。

    望着馨润，这对夫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红了眼圈。

    女孩缩在被子里，头埋在双膝之间。

    “馨润……”

    女孩抬头，眼圈微红，眼神还是他们所熟悉，是他们养大的孩子。

    “叔叔，阿姨……”

    他们也隐隐约约想起，那时候猫冉说……这个孩子不能喊他们爸妈，要喊叔叔阿姨。

    说她，不能和他们有羁绊…

    林母无力跪下来，靠着床沿，望着自己生出来，仔仔细细、捧在掌心养大的孩子，将与自己无关……

    但是……孩子会好好活着，这有什么不好？

    她笑了，和蔼可亲，手掌轻轻搭在女孩的头上，顺着她柔软的长发，一下一下抚摸，温柔而有力，“你这次病的太厉害，叔……叔阿姨，吓坏了。”

    说这话时，林母感觉自己心头有什么被撕裂着、分离开来，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不过没事……等你成年以后跟着仙人去做事，身体会好起来，我们也就放心了。”

    林父亲转身往外走，边走边模口袋，颤抖的指缝间堪堪夹住一根烟…

    “呵…”猫冉懒洋洋看着他们发生的事，冷笑一声。

    柳谙轻轻拍了他肩膀，“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猫冉掀开眼皮看他，缓缓点头，“成。”

    “快些说完，说完我得做事去。”

    柳谙一愣，“你，去做事？”

    “这里没有源石，我留着干什么？”猫冉像是看出柳谙的困惑，“守护神兽吗？我可从来不承认，只是我要等人，顺便守护这里而已。”

    “你有什么事？”

    柳谙一顿，“我感觉在很多地方见过你……”

    不单单是这具有标志性的头发，更是因为都叫猫冉。

    猫冉眯着眼睛，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