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戊！你还是这样！这样！这样……”

    “视人命为粪土。”男人说完，便消失不见。

    粉尘下，柳谙看见那群人还在，他们跌跌撞撞爬起来，茫然而无知所措的看着周围。

    “大人不必担心，只是除了他们不该有的东西。”说着说着，黑大个突然板着脸，“因为您身上没有源石再加上你普通人的身份，不会再吸引那些抢夺源石的人……”

    黑大个向柳谙道别，说是时间到了，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需要离开。

    接着有一条鱼从柳谙身上浮现出来，她迟钝的漂浮在空中，停到柳谙跟前和他面对面，是玄之。

    她看起来很不一样，整个人变得透明而虚无，当微风拂来，她就像是卡带一样，每一寸躯体发生扭曲，再慢慢吞吞回到原位。

    但她还是对柳谙笑，笑得无力而牵强，眼皮无力下垂，身上裙子皱巴巴又湿漉漉，她艰难对柳谙说了一句话。

    “大人，再会。”

    便狠狠往地上砸去，粉碎开来，在柳谙脚下幻化成一片深橘色粉末，往四处炸开，接着从四面跑来银色小鱼，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底。

    它们落在每一点粉末上，极快排成一个形状，幻成巨大鱼体，拨弄水面……

    “嗨，柳谙？”

    宋铖站在柳谙对面，他朝少年挥挥手，却没有得到回应，柳谙从林家回来就成了这样。

    柳谙瞪大眼睛，僵直身体呆呆望着正前方，眼神没有聚焦，因长久瞪大眼睛，眼眶变得发红、充血，落下泪光来。

    坐在热闹的教室里像是魔怔了一样。

    “喂，柳谙！”宋铖看不下去，拍了他肩膀一下。

    柳谙轻声啊，便回过神来，看向宋铖还是茫茫然，又极快扫了周围一圈，像是在询问，这是哪里。

    “你没事吧？”

    柳谙摇摇头，从桌板下摸出练习题来做，没写几个字，门口就开始议论纷纷，他没反应，垂着眼落下笔，不急不缓做题。

    一股奇香袭来，一双小手猛地拍在柳谙书上，恰好挡了他的题目，女孩特有的清亮声音响起。

    “喂！你就是柳谙对吧？你做馨润姐姐的未婚夫？你，就你？你也配！”

    宋铖怒了，“你什么意思？”

    女孩没理他，满脸高傲，见柳谙不理会自己，拍在柳谙书上的手用上力揉皱书页。

    而在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死死抓紧，这人起身踹了她的膝关节，又把她双腕抓住翻过头往后扯，把她整个人重心打乱。

    “撕”

    被往后扯，她一仰头，看见那本书还抓在自己手上，撕了一页，而自己双膝磕到地上，就这样莫名其妙跪到了地上。

    女孩呆呆跪着没反应过来。

    男孩做完这些事，把她丢在一边，弯腰捡了地上的书和纸，坐回去。抽出透明胶给它们黏上。

    动作轻缓而仔细。

    “你！干什么呀？”女孩拒绝别人帮助，鼓着脸，气呼呼撑着地面爬起来，大步走到柳谙边上。

    “额”

    他一抬头，女孩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