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

    何雨柱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承认。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能糊弄过去最好，即便不能他也不会身陷囫囵，毕竟这鸡真不是他偷的。

    一直等着出气的阎埠贵听到之后立刻如同炮仗似的接连问道：“哪个菜市场啊？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朝阳菜市场啊。”何雨柱道。

    阎埠贵眼睛里闪着名叫睿智的光芒道：“那就不对了，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还不包括你买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这老东西，故意跟老子作对是吧？

    何雨柱不记得自己怎么得罪过他吧？

    何雨柱刚想说话，胖墩墩的刘海中起身打断了他。

    刘海中意有所指道：“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砂锅鸡里这鸡啊不是许大茂家的。”

    许大茂听到这话先不干了，他惊讶的看向刘海中，当他听到了刘海中接下来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斜眼看向何雨柱。

    “这不大家都知道吗？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工厂的厨子，他也许是傻柱从这个食堂带回来的。”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许大茂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个罪可比偷他家的鸡的惩罚更重，不愧是二大爷啊，一出手就直奔要害。

    许大茂心中为二大爷默默点赞。

    何雨柱当然也听出来刘海中的险恶用心，他立刻道：“别往那儿扯啊，偷工厂的东西那属于盗取公务，姓刘的你比我清楚吧？”

    “那看怎么说了。”

    阎埠贵悠悠地开口道：“傻柱我问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行了别扯别的了。”

    不等何雨柱说话，易中海强行打断道：“厂子里的事儿是厂子里的事儿，咱们大院是大院儿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厉声道：“何雨柱！我再给你次机会。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回头看了眼秦淮茹，刚才一直不愿意看他的秦淮茹终于把目光投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相撞，何雨柱从秦淮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哀求。

    哀求？

    呵呵。

    如果说棒梗真的三观不正的话，那也是他们家的大人影响的，孩子有样学样而已。

    何雨柱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挺不容易的，而且以往的记忆虽说无法知道真实的感受，但是何雨柱大概看得出来以前的傻柱对秦淮茹的特殊照顾，但是很可惜，一汪真心喂了狗。

    她怎么会想到让一个外人，一个邻居，一个时常帮助她的弟弟去帮自己的儿子背锅呢？而且是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锅？

    就算你们家没钱，你大大方方承认孩子最近太馋了，谁能说你什么？

    没有人会对孩子苛责什么，更何况秦淮茹她们家的情况大伙都清楚，即便是赔钱何雨柱还能不借给她？

    说是借，什么时候催过她们家还东西了？

    前些天给她们家送的棒子面何雨柱有说过一个还字吗？

    秦淮茹此时还不知道何雨柱已经彻底对她失望了，她眼神闪动，表情戚戚然地看着傻柱，希望他能主动承认了这件事，而何雨柱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当何雨柱回过头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没出声，等着看傻柱是要负隅顽抗还是彻底坦白，许大茂也是一副得意的样子，他今天就是要让傻柱丢脸丢尽。

    坐在许大茂旁边的妻子娄晓娥既不想周围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不像许大茂这样的幸灾乐祸，更不像秦淮茹那般紧张，她好像是对何雨柱有些失望的样子。

    这股失望从何而来尚未得知，此时在众人注视下的主角终于开口了，他目光坚定，语气平静的道：“不是我偷的。”

    场内一片哗然，在众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秦淮茹嘴巴微张，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直让她鼻子一酸。

    坐在斜对面的娄晓娥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异常，她狐疑的看向秦淮茹旁边的张氏，而张氏此时也是一副慌乱的神色，娄晓娥再看了看淡定的何雨柱，心中若有所思。

    易中海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一松，随后又说道：“许大茂，你也听见了，何雨柱说你们家的鸡不是他偷的，要不这样，待会儿散会大家都帮你找找去，你看这样行不行？”

    “当然不行了。”

    娄晓娥率先站起来道：“这鸡是不是傻柱偷的他说了可不算，哪儿有承认自己是小偷的？”

    “就是！”许大茂对妻子的话表示了肯定。

    易中海也有些为难了，他看向何雨柱，有些拿不准应不应该问接下来的问题，就在这时何雨柱主动开口了。

    “行了，你们不就是好奇我这鸡哪儿来的吗？我承认，我这确实不是买的，这点我确实撒谎了，但是也绝对不是偷的，那是怎么来的？”

    何雨柱自问自答一般道：“姓刘的刚才说的大家也都听见了，我是我们厂的厨子，而且不只是厨子，还是个厨艺相当高的厨子。”

    说道这儿何雨柱看了一眼刘海中，此时刘海中已经大概猜到何雨柱要说什么了，不敢与他对视，至于阎埠贵，何雨柱撕破脸皮了他就没什么办法了。

    何雨柱继续道：“这个因为我的厨艺好啊，我们领导请客的时候就总喜欢让我帮他们做菜，这也算是加班了不是，但是这个加班可没有加班费啊，所以呢这个领导们呢就允许我带点儿剩菜剩饭回去，当作辛苦费，各位街坊邻居，我讲的可还清楚？”

    院子中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愿意接茬。

    大院里的许多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阎埠贵更是脸色难看，原本是用这件事将傻柱一军，故意挤兑他的，这东西谁敢接？

    活腻歪了？

    众人沉默的同时又不由得看向摆在桌子上已经冷却的砂锅，里面躺着多半只鸡。

    这叫剩菜？

    你和我们对剩菜的定义是不是有些不同？

    对于这些疑惑何雨柱可没有解答的义务，说实话他有些厌恶这种气氛，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特别是秦淮茹的虚伪让他彻底对这个女人失望，以前的傻柱留下的那点儿香火情也消失殆尽。

    靠在前任的面子上照顾一下秦淮茹他没什么意见，但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他不会让其在自己身上发生。